春夢秀色當然曾經做過很多次,可那些在夢裡出現的都是女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影子,醒來幾乎回憶不清細節,是怎樣發生或者結束,所有的過程都很朦朧。
男人,沒有任何男人在自己心上留下過一點點痕跡,可是昨天夜裡睡夢中的那場春.夢,一切鏡像仍然清晰地在腦海中翻騰,楚江南的身軀和自己在床榻上糾纏,無邊的春.色漣漪般在那張秀榻蕩開,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魚,潛入叢叢水草中穿梭。
楚江南那帶給女人快樂與痛苦的不雅之物在腦海裡的殘留是潔白的一條,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潔圓潤生機盎然。
秀色感覺自己的變得空蕩蕩,無論怎樣並緊雙腿按壓,都不能填補那來仿佛自生命深淵的空虛。
也許自己真的不會去找另外的男人,不行!自己要忘記那個人,忘記那個魔鬼,忘記昨晚的事,自己應該起來去衝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澆成冰涼。
楚江南利用習自《天魔策》的秘術,在秀色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施放了“種子”在潛移默化中影響改變她的精神。
到了洞庭湖的渡口邊,楚江南見到了幫貨物運輸的三層樓船,比他們所乘的船坊要大許多,船的人都有十餘個,當然這船隻能用來遊覽洞庭美景,至於戰鬥力,肯定比不得怒蛟幫憑之縱橫長江流域的三大戰艦。
楚江南帶著憐秀秀,花朵兒換乘岸邊的船,岐伯留下看守他們的船坊。
船走不過多遠,就從湖麵中央插了下去,楚江南微微蹙眉,問道:“你不怕怒蛟幫麼?要知道湖中央都是它的勢力範圍!”
“嗬嗬……”
船老大似乎對楚江南的問話並不在意,笑道:“看來客官對我們湖江水麵上的規矩並不是很了解。”
楚江南雖然在洞庭湖怒蛟島住過一段時間,但是對於怒蛟幫的運作卻是知之甚少。
“洞庭湖甚或長江裡麵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幫派和勢力範圍,這幫派和外麵的江湖的幫派不同,這是一種生活的依賴,由於水麵變數不少,所以都不會把勢力範圍看成是外人絕對不可侵犯的私有品,那樣隻會犯眾怒,即便是怒蛟幫也不例外。”
船老大見楚江南聽的仔細,搖動船槳的同時繼續道:“做我們運輸的都同他們通過氣了,大家都是吃飯,隻需要交點費用,無需改道。”
既然沒事,楚江南也樂得清閒,即便有事,他也不會怕。
憐秀秀坐在船倉裡,風姿卓越,楚楚動人,嬌而不媚,秀氣脫俗,與洞庭湖相得益彰。
她兩手正撫弄著在雙腿上的古箏,沒有琴音傳出,因為憐秀秀在欣賞洞庭湖中心的景致。
船沿著湖麵緩緩前行,不時有幾艘小舟過來給他們船上的帆手打手勢,楚江南估計那是江麵上各個勢力的哨口,手勢是用來指示他們船前進方向的。
船老大來回和那些人對著些口號,也和楚江南解釋了這些東西的道理,果然和他猜測的沒錯。
回到船艙,伴在憐秀秀身邊,楚江南把目光放到了湖麵上,明朝的洞庭湖沒有後世開發得那麼嚴重,填湖圍成的堤院很少,湖麵視野相當開闊,他的思緒恍惚是飄到了大海之上。
要不是時不時有一些淡水水鳥飛掠而過,要不是時刻有蘆葦在船邊移動,真的會讓楚江南誤會成海麵。
“秀秀,那裡就是怒蛟島。”
楚江南的聲音在憐秀秀耳邊溫柔響起。
憐秀秀連忙順著楚江南指示的方向望過去,雖然隔得很遠,她也還是看得比較真切,到處都是哨所,不過由於設計得很巧妙,絲毫沒影響到島上的景色,哨所和其他的景色融合得很和諧。
島麵積巨大,就象是海麵上的孤島一般,在湖麵上靜靜的躺著,直如巨大的龜背,周圍的水麵還不時的有進出船隻,或是哨口,或是運送物質的生意人。
“怒蛟島是洞庭湖上一個占地萬畝大島,島上山巒起伏,賭場、妓院與酒樓林立,販商雲集,繁華處即使比之秀秀棲身的黃州府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江南隨口介紹,同時也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巨島,暗中想道:“誰會想到以後這裡將成為爭霸天下的關鍵。”
就在憐秀秀欣賞島麵風景的同時,楚江南發現島邊緣有個突出石台,上麵隱約站著兩個人影,而陸上的哨兵和江麵的哨口似乎都是饒開那邊行進的。
功聚雙目,銳目如電,天魔真氣聚集在雙眼上,讓楚江南看清了石台上麵赫然站著的是一個腰胯酒葫蘆的黃衣醜漢,黑臉洋溢著微笑,隨意站著的身體就象自然存在於石台上的一般;他目光看處正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洞庭湖。
楚江南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因為憐秀秀的關係,他心中不知道應不應該過去,按照原來《覆雨翻雲》的劇情發展,憐秀秀其實最終應該是楚江南的女人的,隻是現在被自己捷足先登了,感覺有種挖了天下第一高手牆角的不真實感覺。
正在楚江南猶豫要不要過去的時候,卻看到那浪翻雲似乎感應到他眼神,兩隻死魚眼睛朝他的方向望過來,兩人眼神在虛空中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