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晚上去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平安頭不回,步子卻放慢了。
“去看看吧,反正太早我們回去也沒事兒。”田天樂牽起她的手,在月光下,她的臉紅的像個蘋果,小手微冷,他隻好緊緊的握著她,希望儘快將她的手暖過來。
他們牽手回到房間,田天樂從貼身的包裹裡取出一個小匣子,這是平安不曾見過的,他這一路上都將這個包裹帶在身邊。
“這是什麼?”平安好奇的看著那個刻有精美花紋的匣子,這匣子常有三尺,寬卻隻有不足半尺。
拿在手上不輕也不重,她估量不出來到底是盒子重還是裡麵裝的禮物重。
“猜看看!”田天樂的嘴角一勾,微笑在嘴角蕩漾開來。
他的眼眸明亮的像天空閃爍的星辰,高挺的鼻梁是那麼的好看,好像一座秀麗的高山。
平安使勁兒的掂量了幾下,實在是猜不出裡麵是什麼,“不知道!”
田天樂伸手接過盒子,輕輕的打開蓋子,裡麵一把精美的匕首立刻顯露出來,刀刃寒光閃閃,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而刀柄則用金黃的絲線纏繞,後麵留了一個黑色的穗頭。
田天樂將匕首取出來,在平安的麵前前後展示了幾下,這把匕首可以說外觀已經非常精致,絕對可稱得上是匕首中的上品。
平安正看得出神,他突然伸出手來,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抓,捏著一根頭發放在刀刃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頭發奇跡般的斷開了。
“天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吹發即斷?”
他點點頭,“這把匕首來之不易,我不適合呆在身邊,就想到了蛙。他不止一次的救過你的命,我一直想要感謝他卻沒有機會,也沒有合適的禮物。”
“現在我想到了,他將來一定不是個尋常人,這把匕首他帶在身上有用,可以防身。”田天樂將匕首收好,然後彆有深意的看了平安一眼,“他人很好,你喜歡他嗎?”
平安不加思索的點點頭,“不過這個人有些讓人難以捉摸,誰都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有些神秘,有些……”
“有些什麼?”
“變態!”
平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個詞來,反正她是想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了,他每次出現都那麼恰到好處,很多時候她都以為他是上天派來保護她的。
可是她嫁的人,是田天樂,就算是上輩子也是這樣。
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她不能夠喜歡,也不屬於他。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田天樂的眼神突然變的有些凜冽,他將那把匕首放在桌子上,雙手捏住她的肩膀,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那你喜歡他嗎?”
平安一愣,這才從出神中緩過來,自己都驚訝自己竟然走神了,看著田天樂那雙充滿了危險的雙眸,她突然有點兒害怕,她搖搖頭,“不,不喜歡,但是……”
“但是什麼?”他步步緊逼。
“但是也沒那麼討厭了,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每次遇到危險,都是他能夠在身邊及時救助,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是朋友嘛,當然不會太討厭。”
平安不敢看田天樂的眼眸,因為它此時已經充滿了彆樣的情緒,平安說不出那是什麼,反正是不敢對視。
“唉……”
他的手突然鬆開,長長的歎息是她這麼長的日子裡從來沒有聽到過的,那麼冗沉,那麼失落。
“你的心裡有他的是吧。我還以為在你的心裡,隻有我一個人,看來我還是錯了。”
他默默的轉過身,將匕首收了起來。
平安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會突然如此的小肚雞腸,她不覺得自己哪句話刺激了他,更不覺得他有生氣的必要。
但是她還是覺得難過,她不希望看到他難過的臉,於是追了上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臉頰輕輕的貼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我的心裡隻有你,隻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