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郊區的夏夜,透著幾絲涼風,天邊零散的幾顆星星,將單調的黑夜,點綴得有了幾分韻味。
青山綠水包圍之下,僅有的這一座近乎奢侈的豪華彆墅,顯得更加孤零零了。
夜已經很深了,屋內卻依舊亮亮堂堂,魅惑的女聲,貫穿了這個寂靜的夜,直至天色漸明,才稍微停歇下來。
彆墅的周遭,沒有其他遮擋物,一眼瞧去,便可看見一個身著紅色睡裙的女人,輕輕靠在偌大的落地窗邊,盛著少許紅酒的高腳杯輕微搖晃,優雅地送入紅唇,輕啐一口,清風吹拂之下,微濕的長發隨風輕揚,紅裙混著雪白的紗簾,透著神秘的蠱惑。
悠揚的鈴聲,打破了靜寂,女人收回思緒,走至寬大的床邊,拾起桌上不停振動的手機,一串熟悉的號碼映入眼簾,紅唇揚起完美弧度。
纖指按下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湊近耳邊,便已經聽到了電話那頭憤怒的男聲。
“林落!你想氣死我是吧!八點以前把企劃案交到我辦公室,你敢遲到試試!”
電話那端,已經傳來了嘟嘟聲,林落放下電話,依舊不緊不慢地品著美酒,冷豔的顏容,沒有一絲慌亂,紅色睡裙絲毫不能掩蓋她引人犯罪的身形。
淩亂的床上躺著一個黃發男人,似乎睡得很沉,鼻尖傳來輕微的鼾聲,他看上去才二十剛出頭一些,俊俏的臉上還透著稚嫩。
已經是七點了,林落不緊不慢地走近衣櫃,挑了一件性感黑色的吊帶短裙換上,稍做拾掇,不需要厚厚的粉底,也不需要多少化妝品,她本身就是一個無法抗拒的藝術品。
輕掃一眼床上的人,嘴角又一次露出邪魅的笑。
她,林落,安非他命一般的女人,性感冷豔又多金,蠱惑著無數男人的心。
近乎完美的女人,也是注定了,要成為蠱惑眾生的壞女人。
於她而言,所謂的男人,便是那伊甸園中花言巧語的蛇,千萬不可以相信,一旦上當,滿盤皆輸。
若要成為最終的勝者,必須掌握全局,將男人玩弄鼓掌。
男女間的遊戲,向來都是這樣的規定,誰付出了真心,誰必定萬劫不複。
與其成為男人的獵物,她寧願成為蠱惑眾生的壞女人。
就不信隻準男人可以風流,當真女人注定就要成為男人的奴隸,一步步淪為被拋棄的黃臉婆?
哼,她可從來沒有認同過這樣的規定!
女人,可以比男人更逍遙!
林落收回視線,蹬著細長的高跟鞋,從容地關上了門,沒有一絲留戀,昨夜的纏綿,似與她毫無關係。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壞女人的潛力,絕對是這些男人們無法預想的。
她,林落,便是最好的詮釋。
北城的街道邊,高樓林立,熱鬨非常,每逢上下班,必定水泄不通,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車水馬龍間,林落依舊非常顯眼,她平靜地坐在紅豔拉風的法拉利599中,茶色墨鏡遮去了她的眼,看不到情緒,隻是那俏媚的臉蛋上,竟然察覺不到一點煩躁,也許也是因為她過於特彆,總是教人無法輕易忘掉。
悠揚的鈴聲再次響起,她看也沒看,便按下了接聽鍵,對著手機淡然地吐出了“堵車”
兩字後便掛斷了,整個過程,僅用三秒就完成了。
將手機隨便扔在了副駕駛位置上,任由它不間斷地唱著歌,隨手翻開一本雜誌悠閒地翻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了鳴笛聲,她才抬起頭來,前方的位置,已經空出了很長一段距離,她收起雜誌,踩下了油門,看一眼表,已經八點半多了,紅唇扯出一抹邪魅,企劃案必須在十點以前交出,如果再不出現,舒浩予肯定會被她氣瘋。
將愛車停在一邊,關了車門,優雅地步行離開。
公司不遠,步行十幾分鐘便到了,在這裡上班已經有三年光景了,依稀記得初來時的稚嫩,那時的她,望著沁書巨大的招牌,竟會不知所措。
林落淡淡地笑,蘊著些許自嘲。
“總監,您總算到了,總經理都快氣瘋了,您還是快點上去吧!”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梳著小馬尾的女生,焦急地跑到了林落的身邊。
她已經在門口站了三個多小時了,望穿了秋水,總算等到了這位傳聞中的林總監,她初來公司三個月多,林落這個名字,就像是神話一般,烙印在她腦中。
傳聞說,林落到了公司不到一年,就將公司的業績,提高了百分之十。
傳聞又說,林落獨自拚搏,僅僅用了三年,便從新人,上升到了總監的位置,月入更是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