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是顏嫣那種女人,可以不顧滿門血海深仇,而和仇人去談情說愛生孩子。
彆說顏衍要瘋,就是她一個過路人看了,都是滿頭問號,很想問候對方一句。
有病否?
【是長公主的一位副將。】
【啊?】
方若棠沸騰的心情一下得到了很好的緩解,同時隱隱升起一股慶幸,不是他們六個人中間的一個就好。
她可以理智,但不表示已經有了糾纏的情況下,揮斬情感不會難受。
【什麼副將?為什麼要在瓊林宴上下毒?】
【因為長公主死掉了,他以為是皇上下的殺手,畢竟長公主腦中的那個瘤,太醫根本就檢查不出來,她是暴斃而亡的。】
方若棠:……
【他給皇上下毒的那杯酒,正好賜給了你五哥,皇上本意是賞識你五哥,給他恩寵,沒想到卻要了他的命。】
方若棠:……
【我五哥一定要死得這麼離譜嗎?】
方若棠簡直無語了,覺得方知行死得也太窩囊了。
就在這時,方知行來了。
身上帶了水氣。
他未語先笑。
“讓你們久等了,開餐吧!”
方若棠猛地一下竄了出去,抱住了方知行。
“哇,五哥,你死得好窩囊,好沒價值呀!”
方知行微僵,下意識地抱住了嚎哭的六妹,抬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同時將目光看向家裡其他人詢問。
他倒不難想到,是他沐浴的時間裡,器靈告訴了方若棠一些關於他未來的生死大事。
家人其他人憐憫地看著方知行,沒有人搶著回答,畢竟小鏡子的一些話,方若棠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方知行就來了。
方知行索性問懷裡,隻乾嚎不流淚的小六。
“發生了什麼事,跟五哥說說,五哥不會死的,現在不就好好站在這兒。”
方若棠小嘴一癟,叭叭地說了方知行的死因。
方知行微怔,有些認同方若棠的話。
可不就是死得窩囊。
明明剛高中,正要大展拳腳時,卻死在一個誤會下,甚至還是被牽累了,做了替死鬼。
“哼,那個副將太壞了,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殺人,我也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他!”
方若棠小嘴一嘟,退出方知行的懷抱,打了一個響指,就有一個暗衛出現。
“訥,拿著令牌去長公主府,將人拿下,就地斬殺。”
“這不好吧?”
方知行伸手攔了一下。
方若棠一下就把令牌丟到了暗衛的懷裡,倔強地說:“有什麼不好,這個副將也不過聽人和他說了句,長公主出事前見了皇上,他就以為皇上給長公主下了毒,頭腦發熱地跑去刺殺,我跟他學的,有什麼不行嗎?”
方知行頭疼,“長公主的那名副將對她忠心耿耿,明顯也是受人蒙騙,我們找出幕後黑手解決就好,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不給長公主臉麵,直接上長公主府殺人,你這讓長公主情何以堪,安郡王回府後,你又如何與他交待?”
“交待?我為什麼要給他們交待?他們得了我這麼多好處,若因此與我有了隔閡,那這種人不來往也罷。”
方若棠理直氣壯,並不覺得有錯。
在最初猜測,以為凶手會是安郡王時,她就做好了恩斷義絕的準備,現在換了一個家臣,她就更不可能看在長公主和安郡王的麵子而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