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聽出來人是葉無瑕時,下意識笑容都揚了起來,但一聽到他急切的話後,臉立刻就垮了下去,搶在安郡王前麵回話。
“你什麼意思,誰不聰明了?你看不起誰?”
方若棠一掀車簾,小臉凶巴巴地看著葉無瑕。
葉無瑕一愣,反應過來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狡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性子單純,不是安郡王的對手,他一個黑芝麻餡的湯圓,不是什麼好東西,慣會欺騙姑娘。”
“嗯?”方若棠偏頭問安郡王:“你還騙了其他姑娘嗎?”
“沒有的事!我乾乾淨淨清清白白,活了二十年,沒和任何女子有過關係,不止身體上,便是名分上也沒有。”
方若棠歪頭看了安郡王一眼,又看向葉無瑕說:“他沒有呀!你是不是誤會他了?而且他端方如玉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他是個好東西。”
方若棠說完,葉無瑕和安郡王都沉默了。
方若棠蹙蹙眉頭,覺得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又改口說:“不是,我不是說他是個東西,他不是個東西,哎呀!這話也不對呀!這話該怎麼說?”
方若棠索性扭頭向安郡王求助。
安郡王僵著一張臉,麻木地說:“你還是彆說了吧!”
方若棠存不存心,他不知道,但罵得挺臟的倒是真的。
“好吧!”
方若棠發現不管說安郡王是個東西,或者不是個東西,都好像不對,葉無瑕的話,太難回應了。
馬車停下,兩個男人對峙。
葉無瑕率先開口,“安郡王這是想做什麼?”
“葉侍郎不是已經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安郡王坦坦蕩蕩。
葉無瑕氣笑了,“怎麼?我最無權無勢,最好欺負是吧!一個兩個都想摘我的桃子?”
方若棠聽懂了,縮了下脖子,想到霍止戈劫胡的事情,又想到剛才安郡王的提議,她覺得這次還是不一樣的。
“安郡王不是想換新郎,他隻是提議同時娶兩個,他做平夫,而且新婚夜也不會和你搶。”方若棠主要怕葉無瑕誤會她又失信了,立刻解釋。
葉無瑕冷著一張如玉的臉,失望地問:“所以我還要感謝他,是嗎?”
方若棠張張嘴,對上葉無瑕的眼神,心裡一揪,難受地躲開了視線,小聲反駁,“生氣乾什麼嘛!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好了。”
“又不是我想找的六個男人,還不是小鏡子讓我找的,那我也沒那麼周到,能同時顧及到你們六個人的心情,我就這麼聰明,誰站在我的麵前,誰說得對,我就會聽誰的嘛!”
方若棠有點不高興地小聲嘀咕。
安郡王立刻將人抱起,往他身後一放,看向葉無瑕的眼裡,含有警告。
“葉侍郎,這是在做什麼?”
葉無瑕側頭吐出一口濁氣,沒理安郡王,而是看向方若棠,放低了姿態地說:“對不起,剛才是我的口氣不好,我沒有怪你,我就是著急了,我期盼這場婚禮已經很久了,我不想婚禮出現任何一絲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