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回去。”
她岔開了話題,問:“我死後多久出現的心跳?會不會是假性死亡啊?萬一濱海市那個詐屍了怎麼辦?”
南柯好像被她吵得耳朵疼,抬手堵住了雙耳,起身嚷著:“哎呀不知道不知道,不記得了,吵死了,你還不如繼續睡呢!”
南柯說什麼也不肯跟她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溜達著就離開了房間。
奈何沈暮這個身體實在因為躺了太久,手腳綿軟的厲害。
這就相當於她做了一年的植物人,全靠營養液補給。
現在突然清醒,身體肌肉和神經一時都沒有適應,她得緩幾天才能下去走動。
沈暮靠在床頭,想起南柯剛才問她的那句話。
“你還想回去啊?”
沈暮的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回去了。
回去乾什麼呢?霍雲驍已經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她。
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聽到了那個男人不耐煩又厭惡的語氣。
他們都清楚,這是勢不兩立的局麵。
她已經因為謊言在他身邊偷走了一年的時間,不能再去了。
再去......
沈暮想,再去就惹人嫌了,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傍晚時,有人敲了敲門。
沈暮應了一聲:“進來。”
門打開了一個縫,一張美豔無雙的臉探進來,聲音輕快。
“我聽說......有人死而複生了?”
沈暮眼神一亮:“酒酒?”
褚酒酒推門進來,笑著說:“彆著急,不止我呢!”
她把身後的人拽了進來:“看看這是誰?”
眼前的女孩眉目如一副安靜的山水畫,黑發白膚,再加上那黑的有些過分的瞳仁,像個程序化的洋娃娃似的。
可她的眼眸隻要稍微動一動,就像是洋娃娃注入了靈魂,帶著一絲活躍的美感。
“暮姐。”
沈暮一驚:“朝顏......”
朝顏,代號烏鴉,k洲殺手榜第28位,秦暮死前的任務中唯一一個幸存者。
朝顏也是秦暮在組織中唯一可信任的摯友,和褚酒酒一樣,與她情同姐妹。
褚酒酒推著朝顏跑過來,三個人在床上坐好。
褚酒酒笑著說:“好了,姐妹團齊了!”
她朝著沈暮擠擠眼,得意的說:“妞,怎麼樣?我說了一定把人救出來的!”
沈暮對朝顏伸出手,攥著她的手仔細打量著。
“受刑了吧?紀衡言的手段了得,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抱歉,這麼久都沒有把你救出來。”
朝顏搖搖頭,嘴角往上翹起一個十分對稱的弧度。
“不怪你,暮姐,上次在亞特蘭城,我知道你想救我的,可是沒來得及,我很擔心你也被抓住。”
沈暮的眼中噙著淚:“沒事就好,人活著就好。”
褚酒酒是個樂天派,倚在沈暮的腿上,笑的美豔。
“不要說這些傷感的話啦,再說了,你看看她這能掐出水的臉蛋是受刑了嗎?我上次就跟你說了,紀衡言絕對是看上我們家朝朝了!”
朝顏原本木訥的表情突然活泛了一些,眼珠不自在的轉向彆處,臉上也泛起紅暈來。
沈暮看著她這副模樣,瞪大了眼睛:“真的?你跟紀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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