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學道看了看窗外說:“現在是2月,再說,天快黑了。”
沈馥說:“你不去?”
邊學道說:“我去。”
邊學道住的這家酒店一樓有商場,賣的都是名牌,貴,不過對於邊學道來說,毛毛雨。
&na從頭到腳全是新的。
走出酒店,戴上帽兜,跟在沈馥身後穿過一個街區,開始沿路慢跑。
跑了一段,見邊學道戴著帽兜,還一直跟在身後,沈馥停下來等他,看著他笑,然後說:“你這麼小心,是怕狗仔現後損我人氣,還是怕你女朋友看到報道後,跟你鬨彆扭?”
邊學道沒停下,一邊原地跑一邊說:“我不認路,當然在後麵跟著你跑。”
沈馥說:“行了,彆落那麼遠,這是德國,沒幾個人認識我,也沒幾個人認識你。”
大約跑了半小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兩人一直跑到洪堡大學門口的亞曆山大-馮-洪堡雕像前,沈馥才停下來,看著身旁有點氣喘籲籲的邊學道,她問:“在國內時,記得你經常運動,怎麼現在跑一會兒就累成這樣?”
邊學道看著洪堡雕像說:“那時我還在上學,現在天天被公司的事情纏著,俱樂部的教練給我製定了運動計劃,可是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讓邊學道歇了一會兒,兩人開始往回跑,這次兩人並肩跑,邊學道問沈馥:“從什麼時候開始跑步的?”
沈馥說:“一年多了。”
邊學道問:“為什麼晚上跑?”
沈馥說:“喜歡看著天亮變成天黑的那種靜謐感。”
靜謐感……隻有寂寞的人才會喜歡吧?
路過一家咖啡廳,邊學道要進去歇一會兒,沈馥隻好跟他一起。
挑了一個靠窗的桌子,邊學道看著沈馥用德語跟服務員交流,等服務員走後,邊學道說:“你德語學得這麼快?
沈馥說:“學院那邊有專門的德語課,再說這裡有語言環境,不學就處處受憋,逼著人學。”
一邊喝咖啡,一邊看窗外的夜景,一邊閒聊,邊學道問:“這一年多辛苦嗎?”
沈馥問:“你說的辛苦指什麼?”
邊學道說:“綜合的……感覺。”
沈馥反問:“你辛苦嗎?”
邊學道說:“天天想著賺錢,能不辛苦嗎?”
沈馥說:“度過了那段非常時期,生活對我來說不複雜,能掙到錢養活自己就行。”
邊學道心有所感,說:“我的生活卻越來越複雜了。”
沈馥問:“哪方麵?”
邊學道搖搖頭,端起杯喝了一口。
沈馥說:“是感情吧?”
邊學道笑了笑,問:“你呢?”
沈馥悠悠地說:“一個人在海上乘船遠行,他聽見飄渺海霧那邊傳來的曼妙歌聲,心醉神迷。同船的人告訴他那是蠱惑人心的海妖,他不信。同船的人要縛住他的手腳,堵上他的雙耳,他卻掙脫所有的束縛,縱身躍入海中,遊到唱歌的人身邊。”
沈馥停了一下,繼續說:“雖千萬人吾往矣,這種時候,又該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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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