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金浩民都走了,婚禮自然進行不下去了,賓客們紛紛借口有事兒離去,金澤勳也隻是冷冷的望了韓秀熙一眼便離開了教堂,轉眼之間,偌大的教堂就隻剩下了周瑾瑜和韓秀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韓秀熙愕然不已,她望著周瑾瑜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是在做夢?……瑾瑜!我們快逃吧,不管天涯海角,去哪裡都好,離開這裡,離開韓國!帶我遠走高飛!”
周瑾瑜連眼角都帶著滿足的笑意,牽起了韓秀熙的手道:“彆著急,婚禮還沒有結束呢!雖然我們已經互相表達了愛意,可是婚禮的儀式還要繼續下去的,那麼……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起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韓秀熙感覺心跳的好快,從來沒有過一刻覺得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當周瑾瑜將放下的時候,她也醒過神來,麵上猶自帶著感動的淚水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激動的心情無法抑製,在兩人相互交換誓言完畢,不由自主的擁吻在一起。
周瑾瑜稍稍鬆開了懷抱,將韓秀熙昨夜放在床頭的那枚彩鑽戒指取了出來,這枚戒指與贈送給劉詩涵的那對情侶戒是同一款,隻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三隻了,周瑾瑜捧起韓秀熙的右手,將那枚彩鑽戒指戴了上去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征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韓秀熙已經哭得如同淚人一般,這如同夢幻般的場景好似隻在夢裡出現過,除了周瑾瑜身著神甫服顯得不倫不類之外,其餘的一切不知多少次在夢裡出現過,微微抽泣的韓秀熙隻知道緊緊的抱著周瑾瑜,再也不曉得接下去的儀式有些什麼內容,周瑾瑜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又繼續道:“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我們結為夫婦.上帝將我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都不得拆散……聖父聖子聖靈在上,保佑我們,祝福我們,賜予我們洪恩;我們將生死與共,阿門!”
無論是何種心境,角色扮演中的周瑾瑜也做足了全套,既扮演了神父又扮演了新郎,將一場婚禮的儀式做了下來,隻是最後的結束實在有些搞笑,韓秀熙隻要一想到在耳邊說著這些祝福的人便是新郎自己,歡愉的心情下憋不住笑意,輕輕捂嘴笑出聲來,隻是眼角還有著濕潤,在周瑾瑜看來,這也是令他一生都無妨忘記的畫麵。
“娶了我真的不後悔麼?你還有比我年輕漂亮的詩涵,也有比我善解人意的陸婉琪,還有那個令你始終放不下,感覺虧欠一生的林玲小姐,可是最後卻選擇了我,真的不後悔?”韓秀熙抹著淚水問道。
周瑾瑜抬起頭,看了看充滿基督教教義的古典壁畫,圓頂的天花板上印著有翅膀的赤*裸男女,還有充滿歐洲風情的自然風光,周瑾瑜隻是抓緊了韓秀熙的手道:“人的一生誰也弄不明白,愛上的或許無法在一起,被愛的或許隻能選擇放棄,無論多麼融洽的關係,也會因一點小小的誤會擦肩而過,最終選擇的很可能就是起初根本就不起眼,但自最後卻無法割舍的人,秀熙啊!你就屬於那樣的女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生命中好似已經缺少不了你的身影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的韓秀熙,這麼一會兒又差點感動的落淚,她輕咬著下唇彆過臉去道:“你少在那肉麻了,說的那麼好聽,真是一個口花花的壞男人,將我這一輩子的感動都哄了出來……你要答應我,即使是欺騙我也好,有這麼一刻,我覺得這一生作為女人沒有白活,可是要騙的話,就騙我一輩子吧,我不想在這種甜蜜的夢中驚醒,看到的隻是一場虛幻,感受到的仍然是那孤獨寂寞的思念,體會到了這樣的喜悅,那樣的日子真的會讓我瘋掉!”
“傻女人!我的戒指不是已經戴上了嗎?已經將你牢牢套住了,你還想溜去哪裡?我們已經在上帝麵前發過誓了,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離不棄的!”周瑾瑜輕捏了一把她光滑細嫩的臉皮道。
韓秀熙翹起好看的嘴角道:“你是說你這個山寨的神父麼?幸好上帝他老人家沒聽見,若是聽見了怕是第一個拿電劈死你這個假冒神的名義的家夥,哪裡有神父主持著婚禮,自己就頂替了新郎的位置的?還有……我的結婚證上可是寫了金浩民名字,雖然與你一起進行的婚禮儀式,可是法律上我可是金浩民的妻子呢!你哪裡有資格娶到我?我可不想犯重婚罪呢!”
周瑾瑜這才曉得韓秀熙是繞了個圈子來戲弄他,當即彈了她一下額頭道:“做夢吧!還想當找個將軍做嶽父不成?注定了你隻能跟著我這個流浪的琴師四處漂泊……”他話音剛剛落,教堂的門被人推開,金澤勳的幾名心腹出現在門口,手裡無不持著類似鐵棒、高爾夫球棍、棒球棍之類的武器,周瑾瑜輕輕皺眉道:“看來你這位前嶽父總算把你想起來了,所謂狗急了還要跳牆,‘自己得不到的就讓所有人都彆想得到’這種行事,還真挺符合他的風格!”
周瑾瑜牽著韓秀熙往正門快步走去,眼中閃爍著犀利的目光,微微眯眼間好似一頭獵食的猛獸,這三五人固然有些不錯的身手,可周瑾瑜還真沒有放在眼裡,隻是要遷就韓秀熙不能走的太快而已。
周瑾瑜左手牽著韓秀熙,快步踏前右手向上一托就抓住了一人正高舉砸下的手腕,緊接著強大的腕力爆發猛地一擰,生生的就將那人手中的一根鐵棒奪了下來,順勢一腳將那人踹開來,鐵棒前指,“啪啪”兩下快捷有力的劈砍,快的簡直不像是人類的動作,眨眼間穿過麵前兩人動作的縫隙,堅硬的慣力砸在血肉之軀上,隻聽得清脆的兩聲骨折聲響起,那兩人各自捂著胳膊和xiong口倒了下去,短刀專家教授的技能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剩下一人總算明白周瑾瑜實力,絕不是看上去那麼文質彬彬的男人,手下的功夫既快且狠,三個同伴都在轉眼間倒下了,他還能做什麼呢?那最後一人猛地出手中的高爾夫球棍,借著周瑾瑜躲閃的功夫,有多遠跑多遠去了,至少有個說話順溜的人會去報信呀!他內心估計即使這麼借口的。
周瑾瑜扔下鐵棍,對著潔白的婚紗下裙猛地一扯,三下五除二將累贅的紗裙扯的成了短裙,這樣一來韓秀熙的行動也方便起來,他脫下自己的運動鞋道:“穿我的吧,等會少不了要運動呢!”
韓秀熙臉上一紅,想起了在爬秀峰時的一幕,隻是環境不同了,心境也不同了,此時怕是一千一萬個願意,哪怕就是沒有周瑾瑜的鞋子,便是光著腳也要跟著他走到任何地方。
周瑾瑜牽著韓秀熙一路狂奔,到了教堂外的停車場,遠遠的便見到金澤勳正在窗口聽取那逃跑者的報告,周瑾瑜滿臉笑意的與金澤勳打了個照麵,還友好的揮手感謝著,若不是金澤勳選了這麼個好地方,他和韓秀熙的婚禮也不會那麼有詩意,隻是金澤勳的臉色似乎很難堪,對周瑾瑜的善意完全錯誤的理解成了挑釁,周瑾瑜瞧見他猛地扇了那逃跑者一巴掌,指著周瑾瑜的方向大吼了兩句,身邊十數名心腹快速的動作起來。
“要動真格的了!秀熙,上車後記得記好安全帶!”他隨手打開了一輛沃爾沃道,韓秀熙坐在陌生的副駕駛位上道:“這是誰的車啊?”
周瑾瑜撓了撓頭道:“當然是租來的,用你的金卡做的抵押,本來打算用來做婚車的頭車,看來這個計劃要破產了,好在這輛車夠紮實不怕撞呀!……坐穩了!”他發動汽車的時候,已經有四五輛車包圍過來,看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好似一副要將周瑾瑜碾平的模樣。
便如同沉睡中的猛虎陡然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就是毫無預兆的一個撲擊,將原本的狩獵者咬了個稀爛,周瑾瑜的沃爾沃車燈猛閃間,馬力忽然提到最高,整輛車以高速靈敏的穿梭在停車場過道的空隙中,猛地撞在了一輛準備包圍上來的車的側方,那車被巨大力道整個兒掀翻開來,打著轉砸在了一邊無辜的車上,周瑾瑜便毫無阻隔的衝了出去,隨後跟隨著十數輛毫不顧忌交通的追逐者。
已經很久沒有飆車的周瑾瑜顯得很興奮,在首爾並不算寬闊的街道上穿梭著,將跑在前方的車遠遠的甩在了後麵,而跟上來的車卻因為有阻隔,即使橫衝直撞也跟不上周瑾瑜,隻能眼睜睜的瞧著周瑾瑜消失在視線中。
韓秀熙看周瑾瑜的車開的越來越快,周圍的景物都化作了光被拋在了後麵,隻得閉上眼睛不堪這份刺激,好一會兒車平緩的停下來時,她才睜眼一瞧,赫然發現這裡是首爾市最高檢察院的門口,押送著金浩民的檢察官們剛剛下車,檢察長同誌一副誌氣滿滿的模樣,隻是周瑾瑜這突然出現的車引起了他的注意,瞧見神父模樣打扮的周瑾瑜從車上走了下來,不由皺了皺眉頭。
“秀熙,有空的話打個電話訂兩張去中國的飛機票吧,我與檢察長同誌說兩句話就過來。”周瑾瑜下車前吩咐道,韓秀熙隻是輕輕點點頭,她明白周瑾瑜要做什麼事有他自己的理由,並不急於趁機離開韓國,是有他的打算的。
周瑾瑜徑自走向了檢察長,有空閒的檢察官將他攔了下來,周瑾瑜躬身道:“您好,我有些事情想和檢察長談談,是有關於檢舉金澤勳大將的!”
檢察長站的並不遠,即使年紀大了,可耳朵卻靈得很,阻止了檢察官們的阻攔行為道:“讓他過來吧!”等周瑾瑜靠近後,檢察長才困惑的問道:“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他首先確定了彼此的陌生。
周瑾瑜點點頭道:“是的,雖然您是第一次見我,可是我對您卻並不陌生,您的勇氣和決心,以及原則和堅持一直是我所崇拜的!”
檢察長臉上有了些笑容,說話也沒有那麼生冷了,看來不論是誰都是喜歡聽讚美之詞的,詢問起周瑾瑜的來意,周瑾瑜這才將早已準備好的光盤取出來道:“檢察長,這裡麵有我無意間發現的,有關金澤勳大將的罪證,我希望它能夠幫助你,但是作為交換,我想和金浩民私下裡說幾句話。”
檢察長接過光盤皺眉道:“你要知道這可是違反規矩的,你和他是朋友?”
“檢察長雖然剛直不阿,可卻並不是不懂變通之人,何況我與金浩民先生算不上朋友,硬要說有什麼關係的話,我們頂多隻能算是冤家,隻是有幾句私下裡的話要告訴他,希望您能行個方便,我即將要離開韓國了,怕是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周瑾瑜回答道。
檢察長閉上眼猶豫了一下才道:“好吧,但是金浩民是重要的證人,進入了檢查科後恐怕不方便說話,你們就在外麵說吧,這樣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我們也好履行職責。”
“多謝!”周瑾瑜真誠的笑道,這個過程看起來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困難,人稱“老虎”的檢察長也有自己對人情的理解,他吩咐副官遣散開了看押金浩民的檢察官,十數人遠遠的站開來,將金浩民和周瑾瑜包圍起來,中間空出了一片地方讓他們私下交流,這種情況下,無論周瑾瑜是想私放證人,還是對證人采取什麼行為,都能很快的進行控製。
金浩民如同一隻受傷的猛獸般,雙眼直勾勾瞧著周瑾瑜,恨不得撲上來狠狠咬他一口,周瑾瑜卻滿不在乎的靠近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是應該叫金浩民先生呢?還是應該叫金小姐呢?”
金浩民渾身一顫,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道:“你……你是如何發現的?是了,如果你不是早就看穿的話,如何能抓住我的軟肋,對我進行布局呢?周瑾瑜,你到底是什麼人?”她本想再狡辯幾句,可是看到周瑾瑜眼中流露出的目光,連最後一絲掙紮也放棄了。
“如同你所知道的,秀熙的舊情人罷了……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的處境,明白嗎?我想,無論檢察官對你進行怎樣的詢問,以你的個性和不可告人的理由,你都會保持沉默,並耐心的等待金澤勳的救援吧?”周瑾瑜問道。
金浩民無奈的一笑,笑容裡透出幾分嬌媚的味道來,張口道:“原本是有這樣的打算,也相信父親不會放棄我,雖然我隻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而且失去了利用價值,但是因為知道的太多,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他會用一切手頓來拯救我的……不過,看到你在這裡出現後,我又改變想法了,以你的手段,若是沒有後招的話,絕不會曝光,當你打算曝光的時候,一定做好了無懈可擊的布局,父親恐怕已經無暇來顧忌我了,我唯一的選擇隻是自生自滅罷了。”
周瑾瑜搖了搖頭道:“以你父親殺伐決斷的性格,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放棄,正因為你知道的太多,本身也是一個不穩定因素,隻要暴露了真實性彆,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重大的隱患,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在法庭上脫罪,而是殺人滅口!”
金浩民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後果,她的父親,她比誰都更要了解,隻是這個時候聽周瑾瑜親口說出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身體來,周瑾瑜輕歎了一聲道:“我本人是很同情你的,一個女孩子,就因為父親的個人喜惡,以及成為政治家的固有資本,不得不去做了整容手術,最大限度的將女體變化為男體,像你這個程度的手術,恐怕並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做完的,說起來,我還真的很佩服韓國的整容技術……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你無法對韓秀熙產生感情,甚至會嫉妒,嫉妒她那樣的女人,為何會有人去愛,你這樣的女人為何遭遇著完全不同的待遇,你恨得並不是韓秀熙,而是你自己的命運!”
“命運?說的很好,這兩個字就為我的一生畫上了句號,知道麼?當我看著韓秀熙撫摸著寶石戒指,一副相思授與的模樣,我就好恨好恨,好恨同樣身為女人的自己,為何連去愛的權利也被剝奪了,有時候我甚至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旦有所鬆弛就會暴露身份,無時無刻不緊緊的繃著神經,我知道自己已經沒可能做女人了,甚至一旦曝光身份,隻能被看成怪物……”金浩民眼中的淚水肆意的滾出,小女人哀怨的神態溢於言表,無論做了多麼徹底的偽裝,卸下防備之後,她依然是個女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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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周年的活動結束了,悲催的我就沒有抽到過廣告票以外的東西,果然沒有抽獎的命。
回複公子小六書友書友的問題,假如你能看到這裡的話……男主角看起來是很軟弱,但那隻是隨和的表麵,不願意傷害他人,願意犧牲自己幫助他人的樂觀精神,他骨子裡也有堅持和剛強的一麵,隻是在不怎麼關注的方便不願意表現的過於原則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