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荃睡醒後,大致和楊可說了目前的狀況,有朋友查到了年紳的出國記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越南了。之後再去哪裡不確定,若是在國外重新被偽造國籍身份,就很難追蹤了。
楊可看著之前給樂樂買的地球儀上越南的位置,地球上不到兩指的距離。現實中卻相距太遠。
“不過有個好消息,帶走他的人也許和葉一有關係。我查到葉一此時也在越南。”安荃說這話的時候不太確定,畢竟是猜測的:“隻希望這是葉一的惡作劇,我們再見到年紳的時候。他會變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大。”
這句話是楊可聽到的最大安慰了,希望他就像是出國學藝一樣,平安的回來,隻要不讓她那個誓言成真,她已經不在乎他此時此刻是不是在她身邊了,隻要他平安就好。
夢想總是破滅的太快。
安荃破譯了年紳的郵箱,發現郵箱裡有葉一的聯係方式,數次聯係之後,他終於接到了來自葉一的郵件。他說得知年紳被弄去越南的消息,深感震驚,不幸的是,這一次的事態他好像也控製不了了。
因為年紳根本就不是他弄到越南去的。
安荃沒敢將這件事告訴楊可,葉一沉默兩天之後再次給了回應,說他大致知道年紳在哪兒,隻說目前不太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絕對沒有人身自由。
沒有下文了。這封郵件之後,一切石沉大海。
楊可將年紳留在家裡的東西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件衣服都親手疊過很多次,年紳看過的書她也都整理的整整齊齊,雖然年紳將葉一給他的催眠心得全部撕毀了,但他自己留下了一本筆記,有關催眠的知識。他本意是效仿葉一留記心得,這樣有利創新,卻沒想到這本不完整的心得,成了楊可再次接觸催眠的契機。
起初楊可是不打算看的,可這是唯一一本全部都是年紳字跡的讀物,每天晚上淨淨睡了之後,她想他想的睡不著就抱著看,以前他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隻剩她自己才明白,之前每夜的好睡眠。都是因為有他陪在身邊。
年紳失去聯係整整一個月的時候,安荃接到了之前透露過他們行蹤私家偵探的另一封郵件,說是有訪客即將到訪,要他們做好準備。
這個訪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安荃守在家裡兩天,終於等到了蘇寅虎,他是帶著蘇赫一起來的,那家夥比之前更瘦了,身體之前健身的底子都給費光了,此時看起來就像個癆病鬼。
蘇寅虎一點兒都不低調,帶著不少人一起過來,直接將安荃住的房子給圍了,他點了一支煙在門外默不作聲的等,隻讓戈陽來敲門,要求就兩個,帶楊可和梅傾走。
安荃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戈陽又一次亮了槍。
事態一度快到難以控製的狀態,楊可一直在樓上看著,喂飽淨淨後將他送去年念身邊,下樓讓安荃在家裡守著,義無反顧的拖著梅傾出了門。
沒想到能這麼順利,蘇寅虎都有些不可思議,但很快就察覺到梅傾的異狀。將扶著梅傾的楊可一把推開,蘇寅虎將梅傾拉回懷裡,凝眉看著她,不停小聲叫著她的名字,梅傾全無反應。
楊可沒說話,倒是蘇赫怒了,當著眾人的麵對著他爸大吼一聲:“你再推她一下試試?”
蘇寅虎麵色微怒的瞪著蘇赫,生氣歸生氣,他到底也是拿兒子沒有任何辦法的。
楊可冷冷的望著蘇寅虎,他不停的拍著梅傾的臉,她自然是沒有反應的,也不可能有。因為出來之前,楊可試著對她做了催眠,沒想到成功了。
“她怎麼回事?”蘇寅虎氣沒處發,隻能朝著楊可來,奈何蘇赫擋在她麵前,他也沒什麼辦法。楊可聽不出情緒的望著他說:“是葉一,葉一說她不聽話,所以將她的大腦轟了。”
蘇寅虎震驚的看著她,他萬萬沒想到會是葉一……但能將梅傾弄成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年紳。
他其實之前就知道梅傾在這裡了,奈何生意上的事不能耽擱,戰老的生意沒有任何人敢馬虎,全部忙好之後過來接她,她居然就成了這幅樣子。
不是不心疼的,雖然說起來他和梅傾之間的感情也沒有深到絕對不離不棄的地步,可畢竟這麼多年,就是被距離和時間磨的再淡,也是長在一起的骨肉,分不開了。
他一直都知道梅傾對自己的心思,高中她是乖乖女,他是小流氓,他是極不願接受她的,奈何最終沒有敵過她的堅持。
本就是一段孽緣,沒想能最終走到一起。
他一開始愛她,惜她,因為她要跟著自己過苦日子掙紮過,退縮過,但那時候都熬過來了,可見真情,好在她沒有為他放棄學業,他也樂意為她前途鋪路。
但現實殘酷,供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乖乖女出國留學,不是沒有學曆的他給彆人乾零時工就能做的到的。儘畝介劃。
在快要絕望的時候,他遇到了戰哥,還有他的父親戰爺,如今的戰老。
他果敢能拚,不久就獨當一麵,在國外的梅傾日子也越來越好,學成歸來時,他送給她一棟華麗的彆墅,還有一場盛大婚禮。
但畢竟做的是造孽的事,苦難都落在了她身上,兩個孩子相繼宮外孕,幾乎奪去了她做媽媽的權利。
學曆思想的差異,讓他和她之間也開始漸行漸遠。但根本早就成為蚌和珍珠的關係,再痛再苦也都融在一起。她變的能容忍他睡著彆的女人夜不歸宿,不是不愛,隻是她不能生養,覺得這是對他心理的補償,可他認為這是她已經不在乎他的表現。她甚至接受了他用彆的女人卵子做了試管嬰兒,讓她成為類似代孕,她能夠再做媽媽,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孩子,可他沒有感恩,隻覺得她是因為見過這樣的女人太多,無所謂了。
真正是印證了那句話,這世界上,誰都不是誰的誰。
他不知道她心裡的苦,她不懂他操勞的累。
於是經年之後,久居蘇太太位置那麼久,久到她自己也已經可以不再依靠愛情供養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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