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仍然對昨晚事情記憶猶新。
小古為什麼那樣說話,聽起來好像留什麼遺言似的,但也不是,遺言的話她怎麼還在自己身體裡留下情蠱?情蠱!我想起這個來了,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哪怕退一萬步都不需要這種東西,那就相當於是控製奴隸一樣。
那麼是小古預示著要發生什麼事?
按理說一晚上昏倒兩次,我現在感覺應該很差才對,但實際上完全相反,我神清氣爽的。
小古把我弄暈,難道還有安眠的作用?
不過我覺得好像我把什麼事情給忘了,對了,該死的,蠱門和道門就在今天開始會晤。
我連滾帶爬地下床,發現我沒穿衣服!擦,昨晚都乾了什麼?
連忙穿上衣服,跑出去就看到我三舅回來,看見我就說:“你醒了,趕緊去,山歌會還沒有結束,現在還能趕上一些。”
我問他:“三舅,外婆上哪兒去了?”
三舅一臉迷惘,想了半天道:“她沒說,還有你那些朋友也不見了。”
我急道:“外婆就沒留下什麼話?一點線索都沒有?”
三舅倒是想起來了:“對了。你外婆說,不準寨子裡的人到後山去。”
我拔腿就跑,三舅在後麵喊:“你沒吃早飯吧,先吃了再過去……你不會是去後山吧?不能去啊……”
哪裡還管那麼多,道門和蠱門都開始峰會了,沒我參加怎麼可以。
這裡是山區,連塊大點的平整地方都找不到,山民們種的都是梯田,每塊田都還沒有城裡一棟房子的麵積大,所以道門蠱門的會麵也沒幾個地方可去。我記得後山有塊比較平整的地,專門留著歇牛群的,肯定就是那裡了。
山裡人放牛都是輪流帶著一起去,今天輪到這家了,就派個人把寨子裡所有的牛趕出去。
所以我知道那裡,我還去放過牛呢。
都是大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跑到深山裡吊在樹上交談吧?
我就往後山跑,遠遠就看見他們了,道門蠱門分坐兩邊,道門的人比較有氣勢一點,一個個正襟危坐。而蠱門那邊大多都是山裡人,所以散布得比較隨意,他們也不是第一代藏在深山裡的玩蠱人了,所以本質上生下來就是山民,當然,也有部分是在外婆活動見過世麵的。
望山跑死馬,我得加快速度過去。
路上兩個道士攔路,擋下了我,還挺客氣,對我說:“這位兄弟,前方有高人辦事,不能被打擾,我們就借用一下地方,還請暫時改道。”
“改道你妹啊,我就是過去開會的!”我不客氣地說。
兩個道士麵對麵看了一眼,另一個說:“你也知道兩門今日會麵商談?”
後麵有人高聲說道:“廢話,他就是蠱門的人,而且還是此次商討的重要人物,他要是不去,你讓雙方高人乾等著?”
說話的居然是朱德釗,這小子從後麵趕上來,一邊擦著汗,小聲對我說:“兄弟,湊個熱鬨,咱們一起進去,他們就不敢攔。”
我還沒答應他呢,兩個道士就說:“這樣也不能隨便進,能表明身份嗎?會場中可有認識你們的師兄弟或者長輩?”
朱德釗反客為主:“這你們都敢問?他就是蠱門大頭人的外孫,我帶他來的!”
靠,瞎說都可以,我真是服了他的臉皮了,任何人看到他那架勢都會感到深深羞愧。
兩個道士也羞愧了,養在山裡修道的,和跑江湖的騙子果然不能相提並論。
一個道士說:“師兄對不起,我們被安排守護外圍,也是儘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