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海岸線。莊舉人麵紅耳赤,喉嚨裡發出輕輕的聲音,想要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衣鳴天這才緩過神.
方運向正堂走去,他周身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原本圍住他的人立刻讓開一條路.走了幾步,方運突然停下,回頭看向小國公.
"那日一彆,小國公竟不認得我了."方運笑了笑,轉身離開.
小國公麵色一變,衣鳴天盯著他.
小國公苦著臉道:"衣兄,你彆聽他栽贓,我這些天都在廄,哪裡見過他?早知道是方運得到紅妝的歡心,我拉著你就走,再蠢也不會與他爭什麼啊."
衣鳴天深深地看了小國公一眼,隨後微微一笑,道:"你我都是朋友,我自然信你."
一旁突然有人陰陽怪氣道:"莊舉人,你說你請得動方文侯嗎?反正我們‘明社’請不動,廄所有學社齊聚,大概可以請得動."
"一場誤會而已,這位兄台何必咄咄逼人."衣鳴天看向那舉人.
那舉人無奈閉上嘴,但身旁一個景國進士笑道:"鳴天兄這些日子名滿廄,此刻倒是做委屈小媳婦兒狀,這是為何?"
另一個進士笑道:"廄來了老虎,猴子們自然就散了."
衣鳴天身邊的一個進士反駁道:"若不是方……方鎮國用文膽偷襲,衣兄也不至於如此!"
一旁的景國人感到好笑,這些武國進士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偏偏稱呼方運不敢直呼其名,可見對方運怕到什麼程度.
不遠處的景國大學士微笑道:"這位武國學子,你誤會了.方文侯之前並非是用文膽偷襲,而是以‘目如刀劍’提醒,讓衣鳴天知難而退."說完進入正堂.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衣鳴天羞愧難當.
少數非景國人立刻伸手握住官印.把方運文膽進入二境小成的消息傳回本國.
衣鳴天羞憤地往回走,這些日子他也壓過景國許多進士,甚至在翰林麵前都能侃侃而談,可碰到方運這個文壇新秀,卻沒有半點想較量的意思.
衣鳴天心知肚明,文人表率可能是吹出來的,但碎膽狂魔的名號卻是實打實的,除了那些文膽已經碎的聚文閣滾刀肉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已經沒多少人願意跟方運直接衝突.
方運沿著院子中的道路向正堂走去,正堂內到處都是大紅色的蠟燭,綢帶和帷幔.一片紅紅火火.
裡麵的人各個身穿不低的文位服,從進士到大儒都有.
趙紅妝正乖乖地站在一位紫袍大儒身邊,而整間正堂的人看向方運,神色各有不同.
趙紅妝急忙迎過來,和方運並肩向那位紫袍大儒,低聲道:"這位是陳家家主陳銘鼎老先生,另一位大儒則是張衡世家的張戶老先生."
方運神色謙恭,這兩位大儒不僅學問高深,同時也為人族立下大功.陳銘鼎極為擅長戰詩,多首戰詩詞已經達到二境甚至三境,若僅僅比戰詩,在十國大儒中足可位列前十.
張戶則是棋道聖手.近些年常駐荒城古地,曾經遭遇妖族偷襲,在援軍未到之前,憑借一套大儒文寶棋具.以一己之力困住百萬妖蠻,甚至包括一位妖聖的滴血化身,名傳天下.
方運作揖道:"學生方運見過陳老先生.見過張老先生以及諸位大人."
那陳銘鼎麵龐方正,濃眉大眼,而張戶麵龐削瘦,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其餘人無論之前在做什麼,此刻全都恭敬地站直,等兩位大儒發話.
陳銘鼎微微一笑,道:"外麵的事我已知曉,那些不成器的子弟是該教訓一番.不過你與紅妝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是看著紅妝長大的,可從來不曾見她帶哪個男子進這個門.帶你來好,可不能被武國的臭小子搶去."
"陳爺爺!"趙紅妝兩頰飛霞,嬌聲抱怨.
周圍的人發出善意的笑容.
"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小紅妝這些年為誰紅過臉?"
"陳爺爺!"趙紅妝氣得一跺腳,周圍的人笑聲更大,尤其那大儒張戶笑得最開心.
方運輕咳一聲,道:"我大概明白那衣鳴天為何要結識我,本不想結仇,誰知他誤會了."
"那就讓他誤會去!哼,他若純粹為了紅妝,我也不說什麼,怕就怕這種人有異心!"陳銘鼎老爺子毫不忌諱地說道.
方運一點就通,衣家即將成為半聖世家,衣鳴天不可能為了女色故意挑釁誰,但若是跟武國吞並景國的計劃有關,那就不可能允許彆人染指趙紅妝,更何況那位小國公恐怕沒少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