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去年曾女扮男裝,在孔城的一個中型文會上以一首詞壓全場,一位進士不服氣,說詩詞無用要與蘇小小比經義。
兩人當場比經義,結果蘇小小的經義簡直以碾壓之勢勝過那進士,氣得那進士拂袖而去,再也不敢見蘇小小。
許多讀書人感慨,蘇小小之才,絲毫不亞於四大才子年輕之時,隻不過因為是女子,得不到才氣,隻能是女舉人,而不是真舉人。
方運對蘇小小的記憶很深刻,因為蘇小小拒絕了一位半聖世家家主長子,那人想納蘇小小為妾,此事轟傳一時。
方運一直比較同情這些有才華卻無處施展的女人。
“奴家蘇小小,見過虛聖大人。”蘇小小乖巧地行了一個萬福禮,然後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沒有煙視媚行,沒有爭寵賣弄。
楊玉環微笑道:“這幾日多虧小小在,教會了我許多東西。”
蘇小小輕聲道:“還是玉環姐姐冰雪聰明,對琴瑟之道的天賦遠超小小,小小自愧不如。”
“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嘴,太會說話!”楊玉環笑道。
方運問:“你真願意委身在我方家當一下人?”方運沒有說奴婢,他本身不太喜歡這類稱呼。
蘇小小臉一紅,輕聲道:“小小被那‘十年生死兩茫茫’所感動,情難自已,昨日看到聖道八麵劍後,才明白是鑽了牛角尖。可是我已經把話說出,覆水難收。我已與孔城一位貴人交惡,在景國又人生地不熟,昨日隻好硬著頭皮坦誠相告。玉環姐體諒小小,說暫居此處,等我日後有了去處再離開。”
方運微笑道:“原來如此。我正好要備考殿試,不能教玉環讀書,你便當玉環的女先生,我每月給你十兩修金,如何?”
“小運真小氣,我已經與她說好,每月二十兩修金,已經付了半年的。”楊玉環笑道。
方運啞然失笑,道:“倒是我小氣了。玉環,你近日如何?”
楊玉環卻道:“有小龍保護,有小小談心,自然一切安好。”
門外敖煌大喊:“不要叫本龍小龍,本龍是大真龍!”
楊玉環掩嘴一笑,繼續道:“我隻想聽你的事。《阿房宮賦》我聽了,小小也逐字逐句給我解釋,當真寫的好。經義和策論我還看不懂,但我想聽你說。”
楊玉環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眷戀之情。
方運被楊玉環溫柔的眼神看得都要化了,輕聲道:“那我就說說……”
方運就深入淺出地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還把給李文鷹的送彆詩念誦出來。
說完後方運扭頭一看,就見敖煌、奴奴、硯龜和小流星一字排開站在門檻上,除了小流星,都瞪圓眼睛仔細聆聽。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真是好詩,聽著就有一種力量在鼓舞友人。真好。”楊玉環低聲道。
“方君送彆,彆具一格,送張破嶽將軍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送常東雲是藏鋒詩,送劍眉公卻又不一樣。您的詩文中,總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敖煌用力點頭道:“也能震撼龍心!”
奴奴不高興地用小爪子拍了敖煌一下,好像在說認真聽,少說話!
楊玉環起身道:“你今日累了吧,你先休息片刻,我去為你準備晚飯,吃完就睡下。明日還要看放榜。”
方運伸手拉著楊玉環的手,微笑道:“晚飯讓下人準備就好,我想與你多說說話。”
“也好。”楊玉環高興地坐下,然後把飲江貝遞給方運。
不多時,飯菜上桌,一家人吃完飯,方運前往書房。
方運仔細打量書房,雖然離彆三天,可卻恍如隔世。
上一次的離開,是帶著永彆之念。
方運握住桌子上的官印。
傳書如海。
方運無奈一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於是按照時間和親疏程度排列,從最近的開始看。
“方虛聖你不厚道啊!送彆李文鷹是‘天下誰人不識君’,送我就是荷花荷葉!不過那詩真好,唯一的缺點是詩名並非《彆張破嶽》!我正在幫你馴化王族鷹妖帥,明年冬天前一定可以送你一隻鷹妖帥私兵!娘的,鷹族就是難馴。知道你忙,不與你聊了,不用回我的傳書。”(。。
&n.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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