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民你看哈!我們《今天》剛剛籌辦,經費都來至我們幾個好友,自掏腰包讚助,上麵沒給批一分錢……”
程學民隻管點點頭,讓不好意思的陳書民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言簡意賅,就是想白嫖程學民這個牧馬人作者的稿子唄!
而且如意算盤打得呱呱響!
白嫖不給稿費也就罷了,還看上程學民牧馬人老許的這個身份,妄圖創刊第一期就打響第一炮。
牛逼著呢!
“要不學民你到我們這裡掛個名譽主編的身份?讓我們給你千字七塊的稿費價格,我們《今天》實在是捉襟見肘,我都不太好意思開這個口!”
陳書民見程學民隻光著點頭,卻沒點彆的意思,他把話都說這麼直白了,乾脆就直接一咬牙,拉程學民這個牧馬人老許入夥得了!
“陳老師伱也彆名譽了,給個實缺乾乾唄?”
名譽主編,虧他陳書民真敢想!不僅想著要白嫖他的稿子,還要白嫖程學民他這個人。
不過,老陳真要是能給主編乾乾,程學民倒不介意真的就入夥了!
因為他知道老陳這初創的《今天》雜誌社的前景!
今天初創就不必說了!
等明年下半年,也就是1979年的下半年。
那個時候《燕京日報》會第一個吃螃蟹,刊登新時代全國雜誌報刊曆史上的第一條……廣告!
對的,就是國內第一條廣告,所以明年的1979年,也將會是廣告史上的廣告元年!
以此同時,上麵也會針對出台一係列有關惠及廣告項目的政策,全國報刊雜誌也將步入事業編時代。
幾乎所有的報刊雜誌事業編化,文化財政不再撥款一毛錢的經費補貼,全部有各自雜誌社報刊自負盈利。
同時也開啟了雜誌報刊行業百花齊放,百花爭豔的盛世春天。
所以,這個時候陳書民要草創《今天》雜誌,算是趕上了明年的行業春天。
如果程學民能插足其間,換個主編或者帶資入股的話,等明年全麵恢複廣告行業,是不是能吃到第一波福利?
到時以程學民牧馬人老許和喬廠長上任記的影響力,那廣告不得接到手軟?
所以這年代確實是文人的春天,寫稿子確實能寫出第一個萬元戶,成為那先富起來的一批人,而且這錢賺得經得起考驗。
但也沒有直接給這些文人搭台子,搭平台的賺得多啊?
想想八九十年代,哪一本雜誌裡麵不是密密麻麻的小廣告?
想想還不得直接賺翻啊?
所以,自負盈虧這個政策下放的好,今天有《今天》這個契機,程學民倒是想把它抓住。
就看眼前的陳書民,他舍不舍得啦!
名譽主編有個毛的名譽,要給就直接給他個大主編,乾不乾吧!
反正都是相互‘要挾’,不丟臉!
“學民,你想乾主編?!你不是要備考考大學考燕大嗎?有那個時間乾主編?”
陳書民不過是隨口豪放一點,給他個名譽主編,反正就掛個名,又不能乾嘛。
可哪知道!
眼前這小子還真敢獅子大開口,竟然借坡下驢直接要他的大主編!
他們《今天》雜誌要隻是他陳書民一個人乾,那主編給這小子就給了。
大不了他乾主編,陳書民還有個總編乾乾!
可問題是!
總編確實是陳書民他自己,可主編他卻已經許給另外一個發起人了!
“陳老師你不也在這裡乾著同樣非常具有神聖意義的工作,也有時間籌辦《今天》雜誌啊?”
程學民反問了陳書民一句!
“呃……這倒是!”
一般燕大圖書館管理員,在那些不是燕大的學生教師們的眼裡,確實是一件非常神聖意義的工作。
畢竟……
“那學民你的意思,真想跟著我們一起?那給你個副主編或者主任編輯,行不行?”
“副主編也是主編,不是嗎?”
見程學民確實有意向,陳書民拋出了他的價碼,副主編或者主任編輯,再高他真不好搞了!
“副主編也行,但我是新人,希望身上的擔子責任能多加一點,最好有主編同等的!”
程學民想想,報刊雜誌真正說話人就三個!
第一個是總編!
值得提一句的是,無論是剛剛複刊沒多久的《十月》,還是《燕京文學》,上麵都沒有給配置總編,總領整個報刊雜誌設的日常工作。
第二個就是主編,中間一般不設副總編的職務。
十月的劉欣武,燕京文學的李青泉,都是以大主編的身份,主持著各自雜誌社的工作。
接下來就是副主編,或者主任編輯了!
不過這兩個職務可能有點重複,有設主任編輯的,就不會有副主編,比如他丈母娘的《十月》,主任編輯是他丈母娘,上麵就劉欣武一個大主編。
有設副主編,就一般不會有主任編輯,比如燕京文學就沒有主任編輯,有一個副主編,叫王濛,但現在還沒有到任,得下個月!
雜誌社就這三駕馬車,主持著日常工作。
陳書民舍不得給大主編,可以給主任編輯或者副主編,那程學民當然要副主編啊!
這樣聽上去,怎麼都比他丈母娘的主任編輯,是不是要牛逼一點?
當然這是玩笑,沒打算跟她丈母娘比較打擂台。
至於要有大主編同等的責任擔子,這是程學民先君子後小人,得事先說好的!
畢竟現在所謂的擔子責任,說白了就是為後麵雜誌私有化的股權分配,提前做好鋪墊。
當然現在不能提股權分配,得說擔子責任。
“這個可以有這個完全可以有!我們還真巴不得學民你身上的擔子,多加一點,多來幾篇像牧馬人那樣的稿子呢!”
一拍即合,陳書民驚喜激動得連連拍大腿,滿口痛快的答應!
“那既然如此,我約個時間聚一聚,我好把其他兩個好友,介紹給學民你認識認識一下?”
趁熱打鐵,陳書民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召集起來,大乾一場。
“行!陳老師你定就好,反正我這段時候會一直在圖書館這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