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搞定的話，那基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馮家釗聽到最難的一塊，妹夫程學民自己能搞定的話，那其他瓦匠師傅什麼的，他隨時都能把人請過來。
“不是，學民你哪來的外彙劵？”
很快，大舅哥馮家釗也反應過來，那玩意隻有華僑商店或者友誼商店有，可全部都要外彙劵才能買到。
妹夫程學民這麼說，那他肯定能搞來外彙劵！
哪來的？
“我之前……就有這個打算，正好人文社那邊的老張，手裡有一百塊的外彙劵要兌換，我就換了一百塊！”
沒有把老丈人賣掉，跟大舅哥也不能提，誰知道這大孝兒子會不會把他老子給賣了！
“張光年啊！？”
大舅哥馮家釗聞言點點頭，對此倒沒有多少懷疑。
“對了大哥，你們前院也要不要搞一個？”
“如果要搞的話，我也跟著一起買了？”
程學民想著要麼不改造，要改造乾脆前院後院一起改了，省得回頭又要再麻煩一趟。
而且也讓丈母娘大嫂二嫂她們，挑不出毛病。
“前院啊……”大舅哥馮家釗當然十分的意動，可想到這些材料是要用外彙劵買的，多少就難為情舍不得。
而且，前院沒有合適的地方！
跟程學民這樣，拿一個雜物間出來改造？
得啦吧！
沒那麼奢侈好吧，除非在院子角落，再砌一個小屋子出來，可那工程量就更大了！
“不了不了！前院離這邊太遠了，汙水不好排出去！如果堵住了，全院都得臭氣哄哄不可！”
大舅哥馮家釗雖然意動，但想到了一個事實，便搖頭拒絕說道。
“呃……確實遠了一點！”
程學民看了一眼外麵，同樣點點頭前院離外麵，確實遠了一點。
以他們現在的條件，根本沒有那種壓力自來水，汙水就根本衝不出去，最後勢必堵衛生間一屋子。
還是後院來得直接，隔著兩米多點就通外麵。
在外麵挖一個化糞池，做好密封措施，往後一年半載請人清一次，技術要求方麵沒那麼高。
“那大哥，這邊的門就保留，不用再封了！”
既然前院目前沒那個條件改造，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把原本那扇通向外麵院子的屋門繼續保留著。本來是要直接封死，隻對他們的主臥開個套房衛生間門的。
現在保留，就是以後沒點私密性，想要夫妻兩個來個鴛鴦浴，就隻能先把通往前院的院門，先提前記得鎖死！
反正大概的想法就這些，至於大舅哥怎麼改，那就是他的事情。
對此！
大舅哥馮家釗還跟程學民說了，等請來瓦匠師傅後，帶著他們一起再去前門飯店看看，參考參考一下。
這讓程學民就更放心啦！
這周五，吳老那邊主持有關《喬廠長上任記》的座談會如期進行，家裡除了程學民這個原作者要到場之外。
老丈人丈母娘夫妻兩個，也在受邀名單上，代表著各單位出席。
一大早！
馮家幼幫程學民新買的中山裝，總算可以派上用場啦！
“不錯，帥氣！”
看著自己倒拾的男人，馮家幼眼眸泛起漣漪，倍兒驕傲。
不過這次倒是沒再問程學民，見大領導緊不緊張，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學民，你那個中篇不是說已經寫好了嗎？”
“老劉那邊催得緊，你回頭儘快給我啊！”
在跟老丈人丈母娘結伴去中海的路上，騎著自行車的丈母娘又開始跟女婿催稿了！
“是是是，媽，確實已經寫完了！家幼在幫著校稿，應該也快了！”
稿子現在在馮家幼手裡，真不在程學民手裡，所以什麼時候給他真的不好保證。
“你到底寫了些什麼啊？”
一直藏著捏著不給看，特彆是前段時間，討債鬼更是失言說什麼，她看了會打死她們夫妻兩個。
這讓馮母心裡更加的好奇，自己這個女婿到底寫了些什麼？
“就是……跟黃土高坡差不多，您那一輩那些年那些事吧！”
程學民也隻能說到這裡，再多的隻能等回頭丈母娘你慢慢看，慢慢品啦！
如果你自己非得往女主人公代入，那程學民這個做女婿的也沒辦法。
“我們那一輩的事情？！”馮父跟著也好奇了，問道，“寫的還是你爸媽嗎？”
“這倒不是！”
程學民搖了搖頭，這次寫的是丈母娘跟老丈人你們的！不過職業肯定是有所變動，但不影響他們往裡麵代入。
至於他爸媽？
程學民當然也已經有了初步想法，等把那些欠稿全部搞定後，他再向《延河文學》來一部長篇！
這次是真致敬他爸他媽那一輩人，就《平凡的世界》，陝北錘王額錘死你啊！
“那回頭你得給我跟你媽看看，家幼那邊也彆校稿了！”
“有幾個錯彆字，你媽不會幫著你圈出來啊？”
聽到這裡，馮父也跟著來勁了！不是寫的他爸他媽，那寫的就是他們嘍！
那就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家那個女兒，為什麼遲遲不敢把稿子交給她媽了！
“寫的是我跟你爸？”
馮母也是反應過來，臉色瞬間嬌羞，不太敢確定的問道。
女婿寫丈母娘，那會把她丈母娘寫成什麼樣？
一下子，程學民成功把丈母娘的心，給勾得真的不要太癢癢。
要不是今天吳老組織的座談會，她真的恨不得直接刹車，原地掉頭殺回去，讓自家那個討債鬼乖乖的把稿子交出來，先睹為快！
“也倒不是……反正就是那個年代，媽跟爸你們也彆太代入，我怕我寫的不好，你們會……”
程學民不敢再往下麵說了，還是那句話，你們自己看了自己慢慢品。
“看來學民你心裡……多少沒點把握哈！”
馮父本來是想打趣一句，這女婿心裡很虛，但還是趕緊換了一個說法。
光從女婿這反應，加上之前自家那女兒的拖稿，馮父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可能這女婿在稿子裡麵，沒少描寫他這個丈母娘。
至於把他這個丈母娘描寫成什麼樣子？
隻能說這女婿膽子真夠膽大，明知道是要交給丈母娘《十月》的稿子，就不能避著一點？
寫丈母娘？！
反正怎麼寫都是吃力不討好，反正讓馮父來寫他愛人，也肯定不敢動那個筆。
所以隻能說，女婿是真的勇氣可嘉！
“這有什麼把握不把握的，學民你既然寫了，就大大方方的拿出來，媽還能把你怎麼滴了啊？！”
馮母同樣察覺到了女婿的反應，知道在稿子裡準沒少寫她的壞話！
可能把她刻畫成了一個刁蠻霸道刻薄的丈母娘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馮母倒真的要好好的拜讀拜讀。
“是是是，媽您說的對！”
程學民連連點頭，沒敢再接下文，馮父馮母也沒再說，都是有心思的往中海趕！
差不多騎了一個多小時，三人總算是到了中海這邊！
《十月》的劉欣武，《燕京文學》的李青泉，《人民文學》的張光年，《人文社》的李叔光他們，以及其他好多報刊雜誌媒體主要負責任，也基本全先到了，都在外麵的院子等著。
見程學民翁婿三人進來，便都是一窩蜂的上來打招呼，讓程學民應接不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