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在燕京買房了,直接驚爆程母秦桂蘭,老姐程文秀的眼眸。
買房了!
而且還是在城裡買的房!
不但是在城裡,而且還是在天子腳下的燕京,皇城。
這……她們沒做夢吧?
前段時間讓他爸築新窯,好給自己好大兒和兒媳婦當新房,他爸都不太舍得。
可自己這好大兒怎麼著?
轉身就在燕京城,買了新房?
真的假的?
“啊!”程學民也點頭,跟著解釋了一句,“家幼現在大著肚子,不太方便住學校宿舍,住家裡又離學校太遠,每天上下學折騰不太方便!”
“也正好你兒子我發表了幾篇稿子,賺了一點稿費,所以跟家幼一合計,就在燕大附近買了一套院子!”
“還是一套院子?!”
這下程母更加的懵逼駭然,不僅僅是一套房子,而且還是一套院子?
那可是燕京,前朝的天子腳下皇城,現在也是天子腳下皇城好吧!
皇城就是一間茅房,都不是她們這些鄉下農民敢想的!
可她家好大兒說什麼?
在燕京皇城,直接買了一套大院子,瘋了吧!?
“是啊!院子還蠻大的,兩進式的!”
程學民也知道該怎麼和他媽他姐說是什麼樣子的院子,直接說道:“就是兩個院子的那種,前麵有個前院,屋子有六七間,後麵還有個院子,屋子也有四五間!”
“反正到時爸媽姐跟姐夫你們過去,住的問題肯定沒問題!”
程學民這剛說完,他老姐就上手,捂了捂他的額頭,疑惑的說道:“學民你這也沒發燒啊!”
“而且,伱晚上也沒怎麼喝酒啥!”
沒發燒也沒喝多少酒,可她老弟這說的話,比她躺床上的老子說胡話還要瘋。
在燕京皇城買了一套大院子,帶前後兩個院子的那種。
前麵一個院子有六七間屋子,後麵也有一個院子,也有四五個屋子。
那這一套大院子,加起來十幾間屋子,她老弟這是在燕京皇城,買了一座王宮大殿嗎?
“姐姐姐,你可彆鬨,我說的是真的!”
“你們要是不信,等過幾天我買火車票,一起去燕京看看不就好了嗎?”
自己這老姐太誇張了!
程學民雖然是穿越而來,並不是重生,但對家裡的爸媽老姐,還是很親近的!
這次回家裡來!
他本來就打算先把他爸媽跟老姐和姐夫接去燕京住一段時間,如果到時他爸媽實在要回來,程學民也不攔著。
還有他這老姐,程學民打心裡還是希望她們能留在燕京發展。
他姐夫就大隊村小的一個民辦教師,前途一眼就能看到底,她姐更是在家務農帶孩子。
往後的發展,真的就一眼能望到頭。
要知道,他姐夫可是上過高中的,他姐也同樣是初中畢業,在這個年代算是文憑高的啦!
所以當弟弟的,怎麼都得把自己親姐,給帶出去。
考大學!
程學民在回來之前,就跟自個兒媳婦馮家幼,提過他姐家裡的情況。
而且馮家幼早在程家灣知青了四五年,也同樣是知道他姐,是看著他姐出嫁,是知道他姐的情況。
所以在家裡輔導小姨子二嫂子,一個兩個是輔導,再多加他程學民自己的親姐親姐夫,也是多她們兩個不多。
程學民也不太高要求。
隻求在燕京那邊,輔導他姐夫妻兩個兩三個月,將一些最基礎的填鴨式的讓她們死記硬背下來。
不求他們大誌向,直指燕大華清,但求讓他們有考他們陝北省城大學實力就行。
也不求直接考他們陝北最牛逼的西交大,但凡能考個他們省城裡的一個大專,也算是把他姐跟姐夫夫妻兩個,拉了出來鯉躍龍門。
即便隻考上一個大專,老三屆的大專也十分的牛逼吃香,前途無量,未來的日子也不會那麼苦。
當時跟馮家幼提這個,自家媳婦兒是舉雙手讚同的!
所以這個等回頭找個空檔,跟他姐夫好好聊聊,問問他的意願。
應該問題不大。
“學民,你真在燕京買了房?那得要多少錢啊?”
見她好大兒說的又不像假話,程母秦桂蘭咋舌的又問道。
“媽,還好,不多,總共五千五百塊吧!”
程學民又是語不驚人的繼續說道,“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翻修的費用,差不多六千出頭!”
“多少?!”
程母眼門前有點花,完全是被她這好大兒說的話,給驚懵啦。
六千多,還不多?
這開什麼玩笑呢?
“六千多?!學民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老姐程文秀再度傻眼,更是直搖頭完全不相信。
那可是六千塊,六千塊啊!
即便她這個好弟弟寫文章厲害,發表了幾個稿子,可真能賺那麼多的稿費?
要知道她那口子在大隊小學當教師,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十六塊。
這還是她們大隊公社上,多少人都眼饞的飯碗。
可她們大隊公社多少人眼饞的飯碗,十六塊的月工資,在她這臭弟弟這裡的六千多塊,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她們一個月的工資十六塊,就是不吃不喝存下來,那得多少年才能存到六千塊?
可她這個弟弟倒牛氣,張口就是花了六千多,在天子腳下皇城燕京,買了一套院子。
那種前後兩個院子的大院子!
這得喝了多少,才敢耍那個酒瘋,口出這種狂言?
“姐,我真沒喝多少!我說的也真是實話!”
“算了算了,反正再多說你們也不會相信,還是等過兩天,去燕京當麵看到了再說吧!”
都覺得他晚上高興,陪外公老舅大爺大伯他們,多喝了兩杯就醉了?
可真要是喝醉了,沒有的事敢這麼吹牛逼?
那怎麼沒見老舅他敢吹這種牛逼?
反正算了算了,說再多他媽他姐可能都不會相信,程學民乾脆來點實在的!
“學民你乾嘛?”
見程學民不再多解釋,而是開始將他最裡麵的衣服翻了出來,找來了剪刀要直接把衣服撿了,驚得程母又是駭然問道。
“回來的時候,家幼讓我給媽你帶了點錢,被她全部縫死在裡麵了,我剪個口子出來!”
其實這年頭火車上,還是蠻安全的!
出行的人群還基本差不多是公乾,出差,或者彆的特勤所需,都是保持最淳樸的那種。
真沒有幾年後徹底放開後那麼瘋狂野蠻,火車上那可真不叫天下無賊。
所以其實真犯不著,直接縫死在最裡麵那層。
完全可以買個紅布腰帶,把錢放裡麵直接綁在腰間,就真的可以啦。
不過女人要這麼折騰,程學民也不反對,謹慎一點怎麼都是對的。
“家幼怎麼又讓你帶錢回來了啊?!”
“上次本來就彙了五百回來,我跟你爸都沒敢動,想著等你們倆結婚時,再還給你們的呀!”
程母又聽好大兒跟兒媳婦,給她們帶錢了,真不知道說她們兩口子什麼好。
“是啊!學民,你跟家幼在燕京用錢的地方多,家裡爸媽有我跟你姐夫照看,你多留著一點備著用!”
“而且家幼不是快生了嗎?後麵要用錢的地方可多了!”
老姐程文秀也在一旁啞然失色,自己那個好弟媳,以前她們程家灣那個最漂亮最文靜最秀氣最本分的女知青,又給她媽帶錢回來了?
上次是直接彙了五百塊,還是她陪著她爸媽去的公社郵局,把錢取出來的!
現在竟然又帶錢回來了,這得多少啊?
“不用不用,媽,姐!家幼給你的錢,你跟爸就用了它!”
“媽你去年年底不是吵著要爸造新窯住新窯的嗎?那就讓爸給你造一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程學民看著他媽小心翼翼的幫自己把口袋剪開,他將裡麵的現金大團結取了出來,說道:“喏,這是家幼孝敬給媽你和爸的!”
一千塊!
整整一百張大團結,湛藍湛藍的一遝,嶄新的!
被程學民這麼亮在他媽和他姐麵前,瞬間又是讓這兩個家裡最親的女人,當場再度傻逼了!
她們這輩子,哪見過這麼多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