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巧雲同誌,你還彆說!”
“你說的這三個,除了路新華的《傷痕》不是老程寫的,其他兩個都是老程寫的!”
麵對韓巧月的質疑,葛憂也是直搖頭,果然跟老程說的一樣,可能就是見過幾次的普通朋友!
否則怎麼可能,連老程寫了些什麼稿子文章都不知道呢?
“啥?”
“葛憂同誌,你說什麼?除了路新華的《傷痕》,其他兩個都是老程寫的?”韓巧月本來還輕佻的質疑,瞬間被葛憂這話給震驚到了。
跟著又是追問道:“葛憂伱是說,除了《傷痕》不是他寫的!其他的《牧馬人》老許,《喬廠長上任記》的改開先鋒,都是他?”
“班長,你們在說什麼呢?”
火車已經出了燕郊,龔膤也沒矜持住,還是湊了過來想要見見黃土同學。
卻發現班長韓巧月已經在這邊,還在跟葛憂有說有笑,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黃土,心裡不免疑惑,也湊了上前問道。
“龔膤你來的正好,你知道嗎?葛憂他竟然說,你那位黃土同學竟然是改開先鋒,你知道嗎?”
韓巧月見龔膤過來,吃驚的語氣再度衝向身後的龔膤,詢問道。
這麼一聲喊,瞬間便驚動了車廂內其他的文藝兵戰士,都是紛紛湊過來起哄著。
畢竟他們一群男同誌裡麵,突然跟過來了龔膤韓巧月兩個女同誌,不要太惹眼。
“改開先鋒?”
這一下,龔膤也同樣傻愣錯愕,滿臉懵逼的看著韓巧月,下意識的搖頭說道,“黃土他是改開先鋒?我不知道啊!”
跟著她腦子都是嗡嗡想,黃土高坡是改開先鋒,這怎麼可能?
“是啊!?”
“你們都不知道?你們不是老程的同學嗎?老程他沒告訴你?”
葛憂看著眼前兩個懵圈的女同誌,臉色不要太得意。
“有嗎?”
韓巧月也是剛剛認識黃土同學,怎麼可能知道他就是最近風頭最勁的改開先鋒,跟著也是側頭看向龔膤,問道。
“我我我……我沒問過啊!”
龔膤此時此刻的心裡,翻江倒海一般的震驚駭然,許久都無法平複下來。
她在燕大上函授課,在燕大圖書館認識的黃土高坡,竟然會是改開先鋒?
“你沒問啊?!”
“他還說《牧馬人》也是黃土寫的,當時我記得《牧馬人》發表在前麵,當時你也看了來著,就沒問過他?”
韓巧月依舊小聲的問道。
“沒有啊!?”
龔膤跟著又直搖頭,《牧馬人》老許當時確實在燕大校園內,傳得沸沸揚揚!
也跟猜測《黃土高坡》是誰寫的一樣,都在猜《牧馬人》老許是誰。
可後來不是核實了,《牧馬人》老許就是燕大中文係的大師兄嗎?
怎麼突然全成了黃土高坡?
韓巧月見此直接抬頭望天……頭頂隻有火車車廂天花板,是真的對她這個姐妹無語了。
這也沒有,那也不知道,真不知道龔膤她交的什麼朋友?
“我帶你們去找老程吧!他就在隔壁的解放軍文藝那邊!”
葛憂自告奮勇的跟兩位女同誌帶路。
“過去打個招呼,看他怎麼跟你解釋!”
見龔膤還扭扭捏捏,當班長的韓巧月可不慣著,拉著龔膤便往前麵車廂走去。
什麼都沒有交底,就這麼談朋友,龔膤她的心可真大。
“學民,你靠窗這邊坐!”
“這次南下慰問,我們先到昆明,坐火車大概要三天四夜,你可以靠窗看看外麵的景色,有什麼靈感可以寫寫!”
見程學民回來,董玲這邊特意為程學民留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騰出桌子交待可以沿途隨便寫寫,記記。
“謝謝董老師,您太客氣了!”
程學民將行禮放在了頭頂的車架子上麵,連連跟董玲道謝說道。
“這有什麼好謝的!”
董玲笑了笑,在程學民的對麵,坐了下來。
“老程,小韓小龔她們找你來著!”
沒過多久,後腳跟過來的葛憂,找到了程學民的座位上,跟他喊道。
身後,可不是跟著龔膤還有韓巧月。
當然程學民是不太認識韓巧月的,剛才在火車站候車的時候,碰到過龔膤說等會兒車上聊。
沒想到龔膤這麼快找過來了。
“老葛!”
程學民起身喊了一句葛憂,又看向他身後的龔膤,笑道:“龔膤同學,好久不見哈!”
“黃土……你真的是改開先鋒?”
龔膤臉色十分紅潤的看著眼前的程學民,脫口而出向程學民問道。
“老葛都跟你們說的了啊?!”
“坐,龔膤同學,還有這位女同誌,你們這邊坐!”
程學民看了一眼葛憂,這家夥已經把自己給賣了啊?
“你們都這邊坐吧!我去政委那邊看看!”坐對麵的董玲借口把位置讓出來,招呼著龔膤她們坐。
“董老師,她們是我在燕大的同學,正好這次一起南下慰問,麻煩你了!”
程學民不太好意思的跟董玲道了一聲謝,董玲也說沒什麼,能在這次南下慰問團裡,碰到老同學確實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緊跟著,程學民跟龔膤她們聊了起來,也知道跟著過來的是龔膤的班長,叫韓巧月!
韓巧月啊!
程學民的腦子過了一遍,就知道這位班長有多牛了,其實跟龔膤不相上下。
隻是韓巧月息影的早!
早年她的作品……這麼說吧,有這位班長的作品,龔膤還得靠邊站,得做配角。
“這麼說,老許的牧馬人,老喬的喬廠長上任記,還有《父母愛情》這些文章,全是你寫的?”
一番聊天之後,龔膤韓巧月兩個對程學民的認知,當場直接感到震驚。
原來,他就是這麼一個黃土同學啊?!
黃土高坡,僅僅是他最最最不出名的一個筆名,寫的一個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