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丈母娘在飯桌上,有關老劉在單位傻眼鬱悶的事情,搞得馮母她說有點太對不住老劉了。
跟著又向好女婿程學民說道:“學民,這個稿子要是有可能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十月?”
本來馮母是真沒打算開這個口的,畢竟這個稿子是女婿程學民,在前線陣地上九死一生帶回來的稿子。
按照規定,是需要送上麵去審核,由上麵定發表刊物。
本來馮母確實不抱什麼希望,畢竟她們十月相對來說,確實比《人民文學》跟《解放軍文藝》的影響力,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也知道,程學民這個作者肯定是有優先推薦權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丈母娘肯定希望自己女婿,把她們十月推薦上去。
當然,這可能有點太為難了程學民,換平時作為丈母娘的真不太好開這個口。
可怎奈!
這次確實對老劉的打擊有點大,在外麵投了六篇稿子全獲獎了,就唯獨沒有他們十月什麼事。
不說老劉了,就是其他老王曹愛琴聽到這個消息,也同樣瞠目結舌,對她這個主任編輯多少有點意見。
是!
歸根到底確實還是得怪她這個主任編輯,當時就不該另眼嚴格要求自己女兒,以至於連帶把女婿也給嚇跑了,稿子也不敢投她們的十月。
“媽,你這可能有點為難學民了,這是解放軍文藝既定的一篇稿子,不是普通的稿子,沒法給您!”
不等程學民說話,旁邊的媳婦兒馮家幼幫著他,擋刀婉拒說道。
而且馮家幼也沒有說錯,她媽也不是不知道,明知道是為難她女婿的話,為什麼還要說出來?
“我這不是說如果有可能嗎?”
馮母沒得到女婿程學民的正麵回應,被自家這個討債鬼給頂了一句,跟著白了這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女兒,女生外向果然如此。
“媽,要不我明天送稿子過去的時候,問問時老吧!”
程學民能說什麼呢?
丈母娘都親自開口了,剛才也把她們十月的情況,不要太賣慘的說了一遍,程學民能不有點表示?
“學民,這個你不要太勉強,畢竟是給總政的稿子,不要有太多的乾預!”馮父在一旁也開口,跟他愛人唱起了反調。
“老馮?!”
氣得臉色剛剛還好轉的丈母娘,又是沒好氣的瞪了馮父一眼。
眼神都在說話,什麼情況?嫁出去的女兒也就罷了,老馮你也跟我唱反調是不是?
“也彆太覺得對不住老劉,這次的稿子確實不一樣!想要彌補,大不了後麵讓學民多投兩篇稿子就是!”
馮父無視自家這口子的眼神,在大是大非麵前,也由不得摻雜個人情緒進去。
無非不就是這次文化口子,第一次評選優秀獎,他們十月一篇都沒有入選嗎?
一篇都沒有入選,最後還能是他們老馮家女婿的鍋?
那是伱們十月當編輯的水平不行,同樣也是你們十月的影響力,確實也差太多了。
否則不看看人家燕京文學……
算了,就不說人家燕京文學了,就看人家地方雜誌刊物了。
就馮父有記得,學民老家的《延河文學》就有兩篇入選,除去他們女婿的那一篇,還有另外一篇。
而且除了延河文學,其他地方雜誌刊物,比如《汾水》《鴨綠江》《徽省文學》《冀北文學》等等地方刊物,都有稿子入選獲獎了。
總不能說這些雜誌刊物的入選獲獎,全是他們女婿另開的筆名,偷偷寫的吧?
一句話!
還是他們《十月》的取稿水平有限,同時他們本身的影響力差強人意,才出不了哪怕一篇能出圈的好稿子。
這個鍋,不能因為學民是她顧老師的女婿,就全部甩到學民的頭上。
“也行吧!”
馮母自己也覺得,這次確實太為難自家這女婿了,後麵再補幾個稿子給老劉,其實衝擊一下明年的評獎,也是可以的。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她們十月這次真能拿到總政的特批,獨家發表這次稿子的話,那勢必能將她們十月,帶上一個新的高度。
不說追上‘人民’字號的人民文學,趕超《燕京文學》肯定是分分鐘。
可惜啦!
“老馮,這周末去把她外公外婆接過來,你安排好了?”
本來月初的時候,就已經商定好了,要把馮母的父母接過來,好幫著馮家幼程學民兩口子帶孩子。
可畢竟是過去搬家接人,而不是接過來住兩天,肯定需要大張旗鼓的接,僅靠老馮家幾輛自行車,肯定是不行的。
倒是能借到兩輛人力三輪車,可燕郊小安山三十多公裡路程呢。
思來想去,馮父說準備向單位,申請借用一天的公車,不知道到現在批沒有批下來。
“車子我已經申請借調了一輛,問題應該不大!”馮父點點頭,車子的事情他那邊已經打了申請,也批下來了。
“爸,您的級彆不是剛提的副處嗎?按道理是不是可以配一輛專車的嗎?”
緊跟著小姨子馮家末,又跟著起哄問道。
這麼一下,包括程學民跟馮家幼兩個,家裡人都是紛紛看向馮父。
馮父確實剛提了副處,主管他們外文局翻譯處的日常工作,往後有關對外翻譯的全麵工作,基本就是馮父說的算,可謂是大權在握了。
所以,按道理都到了馮父這個級彆,配輛專車應該沒問題吧?
要是家裡能有配這麼一輛專車,那就方便了不說,小轎車出入他們這一片胡同,也倍兒有光不是。
“瞎說什麼呢?”
馮父臉色一陣錯愕,跟著罵了小女兒一句。
現在國家配車緊張,連他們上麵的各處主事人,都沒有一個配專車的,就更彆說馮父他一個副手。
“嘻嘻,我聽彆人這麼說的!”馮家末吐了吐舌頭,放下碗筷就趕緊閃人。
老姐表妹她們也吃完,也回了後院進行最後的衝刺複習,前院的家務瑣事,基本都是馮母跟大嫂柯玉梅在做著。
“玉梅,有點動靜沒有?”
在廚房一起幫襯做家務的時候,馮母關心的詢問了大兒媳婦一句。
女婿程學民從雲南深處帶回來的土方子,老大家的也已經喝了一個療程,半個月啦。
有沒有效果有沒有動靜,應該能感覺得到一點吧?
“媽,這事我哪知道有沒有效果啊?”
被婆婆突然問及這個,當場讓大嫂柯玉梅羞愧難當,靦腆低聲的說道。
“那藥得繼續喝,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