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從現在開始不要說中文，全部跟我用外語和那些老外打招呼說話，你們能不能做到？”
馮家末跟朱姍她們兩個英語水平還不錯，這次高考都有上九十分。
但也僅僅停留在紙麵答卷上，還沒有跟老外們實戰交流過。
今天她們兩個既然都跑到老外紮堆的地方，正好可以鍛煉鍛煉一下她們的交際水平。
“啊？！”
可程學民這話剛說完，馮家末她們兩個雙雙跟霜打的茄子似得，瞬間焉不拉幾啦。
“學民，來了！”
“昨晚的事情，都說後了吧？”
這邊見程學民進酒店，在等著的謝進他們便趕緊上前打招呼，問道。
“呃，你是……你是……家釗的小妹吧？”
又見程學民身邊兩個女生，謝進見過其中的一個，應該是學民他小姨子，之前在家裡吃飯的時候，有見過的。
至於旁邊另外一位，就不太認識沒見過。
“謝導，昨天的事情都說好了！”程學民點點頭打著招呼，知道謝進詢問的是昨晚那首歌的事情，跟著又介紹說道，“家末她們兩個是跟著過來好玩，看我們怎麼拍電影的！”
“對了，這是朱姍，朱淋姐的妹妹，她們兩個是從小玩到大的！”
“哦對對對，馮家末馮家末，我之前上家裡吃飯，見過的見過的！”
“你叫朱姍是吧？朱淋的妹妹？！”
“你姐她們還沒過來，我們先進去吧先進去吧！”
謝進也這才記起，程學民這小姨子叫什麼名字，至於旁邊的朱姍也招呼了一句。
“謝導你好，其實我早就想跟過來看你們拍電影了，想著有沒有機會露個臉，可是我大哥跟姐夫他都不讓！”馮家末臉色笑的很燦爛，又調皮的詢問了一句程學民，說道，“姐夫，跟謝導他們說話，總可以不用外語吧？”
剛才被她姐夫逼著用外語跟那些老外打招呼，可她跟朱姍兩個怎麼都開不了那個口。
現在進來遇到熟人了，早就把不能說中文，隻能說外文的規定，給拋之腦後了。
“隨便！”程學民直接白眼一翻，給她機會鍛煉，可愣是張不開她們那張嘴，這就沒辦法了，往後得多練。
“好好好，有機會的有機會的！以後家末你跟著你姐夫和大哥家釗後麵，還能少得了你露臉的機會？！”
謝進也是滿口客氣的話說道。
露臉的機會，又不是女主人公，對於他們這些導演來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當時他們在大西北牧場的時候，當時身邊劇組人員不夠數，還不是讓當地的牧民出鏡露臉？
程學民他小姨子想要路一下臉，謝進有的是機會給她們。
所以！
接下來的補拍，雖然根本沒有馮家末她們兩個的戲份，但小姨子都開口了，謝進多少都照顧了一下。
所以安排了馮家末跟朱姍兩個，當起了背景群演，讓她們出現在鏡頭裡麵。
更是為了討好這小姨子，謝進竟然還給馮家末安排了一個酒店女服務員，有兩句外語打招呼的台詞，沒把馮家末給高興的直上天。
後來大舅哥馮家釗跟朱淋她們幾個，從燕影廠那邊趕過來，看到自家妹子竟然也在，當場也是傻眼，又沒少抱怨她們兩個到處瘋，都瘋到他們劇組來了。
中午的時候，燕京這邊的戲份基本補拍的差不多，下午還有一場戲。
抽空的時候，程學民給外文局的老丈人，去了一通電話，詢問紐約那邊有沒有消息回傳國內？
按道理，今天一早老丈人到單位，就該有消息的。
老丈人馮父這邊，確實一早到單位，就有消息，他剛到的時候，早到的外事處老周，就急衝衝的找到他，問道：“老馮，你昨晚連夜給紐約那邊，發了一個稿子？”
“是學民寫的稿子嗎？他稿子寫好了，怎麼沒給我看一下，就直接傳真去了紐約啊？”
馮父聽了老周這話，瞬間也是精神一振，問道：“老周，紐約那邊有消息了？”
“是一首歌曲的稿子，不是他之前說的那個長中篇！”
見老周滿臉的疑惑錯愕，馮父跟著補充解釋了一句。
“不是那個長中篇啊？隻是一個歌詞啊？”老周聽了這次恍然，跟著也點點頭，說道，“有消息了！紐約那邊的同誌今早就傳真進來了，說你昨晚連夜發的那個稿子，那邊已經成功注冊了版權！”
“咯，這是傳真過來的注冊版權證書，全是英文我也看不太懂！”
老周雖然負責的是外事，但精通的外語不多，就一門大眾版的俄語，英文是一竅不通。
畢竟俄語在他們那個大學年代，好像是必修課來著，畢竟中蘇友誼處於蜜月期嗎。
“這麼快就搞好了！？”馮父聞言接過老周手裡遞過來的傳真複印件，臉色不要太驚喜。
“紐約那邊的文字版權注冊手續本來就簡單，而且你這就一首歌詞，就更快了！”老周點點頭，他一向負責外事處，對接的就是投出去的文字版權工作，知道手續並不複雜。
可老馮他們翁婿兩個，說好的長中篇的外文不去趕緊寫出來，搞什麼外文歌曲啊？
這歌曲能給我們文化口子，創幾毛錢的外彙米金啊？
當即，也是急著交待說道：“老馮，你還是趕緊催催學民吧！眼看這個季度又要過去了，再耽擱就年底了，可我們創彙缺口老馮你是知道的，全局的同誌都著急啊！”
“對了，剛才老錢還詢問我來著！”
老周口裡提到的老錢，就是他們外文局的主事一把手，錢局！
“快了快了！”馮父聽著老周說的話，但視線都在手裡的版權證書，不要太高興的點頭，說道，“老周，你可彆小瞧了這一首短短的歌曲！”
“你知道學民昨晚怎麼跟我說的嗎？”
不僅僅是馮父他自己，現在老周他也一樣，完全都低估了他們手中這個股權版權證書的價值。
這要是讓老周聽到，昨晚他女婿學民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看他也會不會傻眼，還會不會急著催學民手中那個長中篇。
“學民怎麼說啊！？”老周臉色起疑，也注意到老馮似乎很寶貝，手中的這張傳真複印件，還反問自己一句吊胃口，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道，“總不至於跟老馮你說，我們今年的創彙缺口，就靠它了吧？”
說完直搖頭的指了指，馮父手裡的傳真複印件。
“老周你還彆說，學民昨晚就是這麼跟我說的，你信不信？”馮父聞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卻沒把老周給笑崩，驚呼道：“啊？老馮你開什麼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