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這一場雨終於停了。
樹上的水珠晶瑩剔透,從樹葉邊緣靜靜滑落,跌落下來,啪嗒一聲,水滴溶入了泥土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天珩霍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雙手微微顫抖。
似乎像是做了一場怪異的夢,夢中一個絕色容顏的少女在拿毒針紮他,這讓雲天珩覺得這是那麼的真實。
“阿彌陀佛……”他口中嘟囔幾句,慢慢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便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定了定神,向四周看去,隻見這是一間普通廂房,一門兩窗,房中擺設簡單乾淨,隻有幾張木桌椅,上有茶壺和茶杯。
一張床占據了屋子的絕大地方,看這樣子,倒像是女子的閨房。
房間的牆上掛著一張橫幅,上麵是一個美麗女子的畫像,那女子一聲黑衣,倒是和木婉清有幾分相像。
雲天珩緩緩下了床,穿上鞋子,一步一步向房門走了過去。
門,虛掩著,風從門縫中,若有若無地吹來,透著絲絲涼意。
他走到了門口,把手搭在了門扉之上,拉開。
戶外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令他眯起了眼睛。溫暖和煦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暖意。
門外是個小小的庭院,有幾棵花草,門前有幾層台階,通向院子的外邊。
小院之中,一片寂靜,遠方不知名處,有清幽鳥鳴傳來,天空蔚藍,白雲幾朵。
雲天珩向前踏了幾步,忽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醒啦?”
他轉身向後看去,隻見一個黑衣女子卻生生的站在那裡,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柳葉彎眉,冰肌玉骨,如仙女下凡。
雲天珩登時全身一震,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兩片薄薄的嘴唇,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色。
雲天珩但覺她楚楚可憐,嬌柔婉轉,咦,這不是夢中的女子麼?雲天珩揉了揉眼角定神看去。
“你……啊……”雲天珩怪叫一聲跳了開去,顯然是被木婉清的毒針紮怕了。
“相公……”木婉清臉色蒼白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雲天珩愣了一愣道:“蝦米?”
木婉清那裡明白這現代的用詞,喃喃道:“蝦米?相公你餓了嗎?”
雲天珩擺擺手,退後兩步道:“不是不是,我是說,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木婉清一怔道:“我叫你相公啊……”雲天珩一愣道:“相公,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相公了?”
木婉清臉上一紅道:“我曾立過毒誓,若有那一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你已見了我的容貌,我又殺不了你,隻好嫁你了,而且,而且,我們還……”
雲天珩大吃一驚,道:“我們……我們怎麼了……”
雲天珩暗暗心驚,難道昨天,我的處男之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