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一愣望向段正淳,相公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她臉上已無半分血色,倒在雲天珩的懷裡,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我……我不信!”
雲天珩心中一酸緊緊的抱著她,她這些年過的也是疾苦,無父無母的那種日子,雲天珩也是知道的,因為他的前世也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的孤兒。
突然身後傳來幽幽一聲長歎,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婉兒,咱們回家去吧!”木婉清驀地回過身來,叫道:“師父……我……”
隻見一個中年女子站在他們的身後,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隻是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三分凶狠,惡狠狠的盯著雲天珩和段正淳。
雲天珩尷尬一笑,抱著木婉清沒有了動作,就算他臉皮再厚,被丈母娘逮到了自然也會尷尬,木婉清一愣,臉上緋紅,趕緊掙脫開雲天珩的懷抱,羞澀萬分。
段正淳見到昔日的情人秦紅棉突然現身,又是驚詫,又是喜歡,叫道:“紅棉,紅棉,這幾年來,我……我想得你好苦。”
秦紅棉不理他,走到雲天珩的身邊叫道:“你是誰?”雲天珩嘿嘿一笑,真是不好回答,支支吾吾的道:“這個……那個……嶽母你好啊!”
木婉清聽那壞人叫自己的娘嶽母,心中又驚又喜,甜蜜的臉上羞紅了一片,緊緊的低下頭來,把頭都埋進了她的胸口,拔著自己的手指,呆呆的看著地麵。
秦紅棉一愣,瞧了雲天珩一眼,這人臉上嘻嘻哈哈討厭至極,和年輕時候的淳哥是多麼的像,她心中一痛望像段正淳,淚眼迷離,久久說不出話來。
木婉清見了師父和段正淳的神情,又轉頭過去看著雲天珩目光中滿是疑問,雲天珩摸了摸她的秀發,柔柔的青絲手感很好,他微微的點點頭表示她的想法沒錯。
木婉清知道雲天珩不會騙自己,一時間心裡承受不下來,雙眼淚水盈眶,望出來師父和段正淳的麵目都是模糊一片。
她知道眼前這兩人確是自己親生父母,硬要不信,也是不成,她心中一苦,這些年娘一直都不認她……卻是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秦紅棉輕聲一歎道:“婉兒,跟我回去吧!”木婉清一愣,看了雲天珩一眼,又看了秦紅棉一眼,愣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要她離開雲天珩卻是萬萬不能的,她的一顆心已經緊緊的掛在了雲天珩的身上,不僅自己的心就是連自己的身體都已經……可是師父……娘又……
“娘……我……”木婉清支支吾吾一直說不出話來,跺著腳著急的亂跳,秦紅棉哼了一聲,轉頭就走,雲天珩暗暗叫糟,喚道:“嶽母大人……”
“娘……”木婉清剛想上去去拉她,隻見一個身影輕飄飄的繞過自己,卻是她的爹爹段正淳。
段正淳搶前幾步攔在她的身前,柔聲道:“紅棉,你彆走,讓我多瞧你一會兒,你從此彆走了好麼,咱倆永遠廝守在一塊。”
秦紅棉眼光突然明亮,喜道:“你說咱倆永遠廝守在一塊,這話可是真的?”段正淳道:“當真!紅棉,我沒一天不在想念你。”
秦紅棉幽幽的道:“你舍得刀白鳳麼?你舍得你的寶貝兒子麼?你舍得你的王爺麼?”段正淳躊躇不答,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要他拋棄現在的所有,那是萬萬不能的。
秦紅棉聲音顫抖,心中帶著唯一的希望道:“你要是可憐咱倆這女兒,那你跟我就走,永遠不許再想起刀白鳳,永遠不許再回來。”
段正淳柔聲道:“隻不過我是大理國鎮南王,總攬文武機要,一天也離不開……”
秦紅棉心中希望破滅厲聲道:“十八年前你這麼說,十八年後的今天,你仍是這麼說。段正淳啊段正淳,你這負心薄幸的漢子,我……我好恨你……”
“娘……”木婉清撲身上去,撲在了秦紅棉的懷中,顫抖的身子,輕聲的抽泣著哽咽道:“娘……”她這一聲輕喚,似乎把秦紅棉的心都擊碎了。
段正淳淚流滿麵,道:“紅棉,你真的就此舍我而去嗎?”說得甚是淒苦,入心三分,秦紅棉心思單純怎麼能不被他感動。
秦紅棉語音突轉柔和,說道:“淳哥,你做了幾十年王爺,也該做夠了。你隨我去吧,從今而後,我對你千依百順,決不敢再罵你半句,打你半下。”
她甚是憐愛的摸了摸木婉清的頭,繼續道:“我們有這樣可愛的女兒,難道你不疼惜麼?”
段正淳心中一動,剛要說話,忽然背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的道:“師姐,你又上他當了,他哄得你幾天,還不是又回來做他的王爺。”
段正淳心頭一震,叫道:“寶寶,你……”甘寶寶一聽,怒道:“段王爺,我已經身為人婦,這寶寶二字卻不是你叫的,請叫我鐘夫人。”
鐘萬仇一聽自覺大喜,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圍著自己的妻子身邊,哇哇大叫:“老婆你對我真好,我真該死,真該死,老婆我不該惹你生氣……”
甘寶寶白了他一眼,對著木婉清道:“婉清你過來一下?”木婉清不明所以,走了過去,甘寶寶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金盒遞給她,道:“你把這個還給段王爺。”
木婉清一愣,接了過來,走到段正淳的身前,伸手遞到段正淳麵前,說道:“甘寶寶給你的!”木婉清持著金盒將金盒遞給他。
段正淳接了過來,心中一酸,他早認得這金盒是當年自己與甘寶寶定情之夕給她的,打開盒蓋,見盒中一張小小紅紙。
他翻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已未年十二月初五醜時”九個小字,字跡歪歪斜斜,正是甘寶寶的手筆。
段正淳翻過紅紙,隻見背後寫著幾行極細的小字:“傷心苦候,萬念俱灰。然是兒不能無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隻待君來。迫不得已,於乙未年五月歸於鐘氏。”
字休纖細,若非凝目以觀,幾乎看不出來,段正淳朝著甘寶寶看去,甘寶寶卻是麵無表情的撇過臉去,不再離她。
段正淳眼眶登時紅了,突然間心房一動,頃刻間便明白了這幾行字的含義,他朝著甘寶寶的懷裡看去,原來……原來……鐘靈也是他的女兒。
甘寶寶歎了一口氣,摟著懷裡的鐘靈道:“女兒我們回去吧!”鐘靈掙脫甘寶寶的懷抱,瞧了一眼雲天珩,羞澀的道:“娘……我……他……”
甘寶寶也是一個精明的人,那裡不知道自己女兒的事情,她瞧了雲天珩一眼道:“罷了罷了……你小子給我好好照顧我的女兒,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哼……”
雲天珩冷汗直流,呆呆的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敢說,就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直到甘寶寶走了老遠,他才嘿嘿笑道:“嶽母大人慢走,小婿恭送嶽母大人。”
鐘靈鄙視的瞧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般的無恥,鐘靈翻番白眼,徹底無語了,他的雲哥哥就是這樣,老是讓人沒有沒腦,做事風格跳躍性極大,讓人不明所以。
這時隻聽那段正淳道:“靈兒,你……你過來給我瞧瞧……”鐘靈愣了一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雲天珩對他點了點頭,她才緩緩的走了過去。
段正淳愛昵的摸了摸鐘靈的小腦袋,輕聲的道:“我們的靈兒,原來都這麼大了。”鐘靈愣了一愣道:“你說什麼?,你,你,你……是我……”
段正淳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你爹爹。”鐘靈身子一顫,似乎就要倒下,弱不禁風的樣子讓雲天珩心中一痛,段正淳急急的扶住她道:“你怪我麼?”
這件事情對鐘靈打擊太大,鐘靈掙脫開段正淳的手,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淚水似乎像斷了線的風箏一眼,簌簌不止,原來她才是我爹……
“嗨……”秦紅棉輕聲的歎了口氣,不再理他,也不願意理他,自顧的走了開去,木婉清也跟著她走了出去,雲天珩抱歉的一笑,牽著發愣的鐘靈也追了上去。
隻留下段正淳一個人,傻傻呆呆的站在那兒,冷風一吹,落葉幾片,蕭索的身影,在落日的餘輝之下,被拉得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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