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結果了嗎？據說達到了幾千克！”
“哪有這麼多！”
“我可是親手運的殘留物，好多金黃色的粉末，就像是含有黃金的土一樣，肯定錯不了。”
“彆開玩笑了，你的預估差太多，我剛才去組長那看到了，一百多了……”
“100多克也不少了。”
“隻要不是一克，結果都差不多，咱們實驗過多少次了！”
“張碩教授真不是一般人啊。”
“……”
離子炮研發基地並不大，每人都參與到了實驗中，多少都知道一些信息。
在收集殘留物的時候，不少人就已經猜測裡麵含有黃金，因為殘留物和以往不同，有不少金黃色的粉末，就像是含有黃金的土壤。
等檢測結果出來以後，不少人知道明確的信息。
如果是放在實驗基地以外，實驗結果肯定是絕對機密，但在實驗基地內部就不是秘密了。
即便現在不知道，再參與一次實驗也會知道具體信息。
不少人都驚訝的討論起來。
在離子炮研究的過程中，他們進行了幾百上千次試射實驗，有些是為了校對打擊空中目標，也有很多是研究離子團打擊威力。
這種實驗就可以在目標放置各種各樣的材料，而依照原子核合力拆分的原理，不少人都想到了，以此來製造貴金屬。
正因為如此，他們做過很多次類似的實驗。
汞、鉛、鉍、釙……
元素周期表中，金後麵好幾種元素都被當做打擊目標，但後續殘留物檢測幾乎沒有發現。
在很多次實驗以後，他們也就放棄了所謂的‘貴金屬製造’，感覺根本就沒有希望研究出來。
現在張碩來到了實驗基地，隻是做了計算和分析研究，就拿出了一組強度數據，並在鉛、汞化合物中添加了一些混雜物作為打擊目標，結果就製造出很多黃金。
一百五十克以上……
這個數值絕對不少了，因為黃金是貴金屬，市場價來說，造出的黃金都能賣上10萬。
“剛進行的隻是第一次實驗，我感覺連測試都算不上，就是試一下。”
“張碩教授，估計也就是試一下參數，給定的參數有範圍很大，結果不確定。”
“然後，就成功了？”
“不可思議！”
“能造出黃金？意義重大吧，我感覺世界都要變了……”
實驗是從無到有的製造黃金，說是點石成金一點兒都不為過。
在眾多討論中，有人就提到說製造的黃金價值能夠覆蓋發射成本，以後就可以一直以這種混雜物為材料，就可以省下大筆的研發經費。
這種說法馬上就被駁斥了。
“太小家子氣了，才隻是進行一次實驗，以後技術肯定會慢慢提升，就能大量的製造出黃金。”
“估計未來國際的黃金都是以這種技術人工製造出來的。”
“到時候……”
“就像是人造鑽石？”
“當然不是，黃金可比鑽石要重要太多了！”
現在市場上大部分鑽石，都是人工製造出來的，而且製造原產地就是國內。
當鑽石可以不斷製造出來，而且製造的品質還比天然的好，售價當然就會越來越低。
國際市場上，鑽石的行情就是這樣的。
黃金，可比鑽石重要多了。
黃金是一種儲備貴金屬，各個國家的銀行都會儲備大量的黃金，被當做是一種穩定保值的貨幣。
另外，黃金比鑽石的應用範圍廣多了。
最基礎的，高端電子設備部件都會添加黃金，來降低關鍵部位的電阻並增加導體的穩定性。
相比其他導體來說，黃金是一種非常優良的導電材料，它的電阻率非常低，可以保證電流的穩定性和傳輸效率。
同時，黃金的導電性能更加穩定可靠，不會受到氧化或腐蝕的影響，對於長期使用的電路板來說，黃金幾乎是不可替代的材料。
除了電子設備以外，黃金在航空航天、生物材料、醫療器械等方向上，也有非常廣泛的用途。
此外，黃金還大量用於製造珠寶首飾。
等等。
“如果能夠無限的製造黃金……”
劉旭拿到了檢測報告以後，就開始暢想起美好的未來，和張碩談起技術對於世界的影響。
那種影響絕對是顛覆性的。
黃金，大概不會再保值了，貶值還會非常嚴重，會讓所有儲備黃金的機構大量虧損。
如果消息靈通，提前大量拋售黃金，虧損自然就會大大減少。
“金融……”
“可能會迎來大地震吧？”劉旭連續暢想了很多內容，隨後滿是期待的問向張碩，“技術還能繼續提升吧？我們隻是做了一次實驗。”
“可以。”
張碩肯定的點頭，回答說道，“但需要很多的研究，也需要很多次實驗。”
劉旭理解的抿了抿嘴，但心裡卻不以為然，倒不是對張碩不以為然，而是覺得張碩說的‘很多’，裡麵的水分可能會很大。
第一次實驗，就能造出近200克黃金。
第二次、第三次……
所謂的‘很多’，也許是非常保守的說法吧？
劉旭暗自想著，“張碩教授，哪方麵都好，隻是有時候……太謙虛了！”
……
張碩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技術研究當然會不斷提升，但想有‘質’的提升也不容易。
剛進行的實驗隻是在計算分析出的‘閾值’範圍，隨意找了個中心邊緣的點。
原子核核力拆分技術製造黃金的研究，直接影響結果的是‘離子團強度’以及‘原材料、場力平衡添加物和含量’。
在固定的閾值範圍內，隻要數值差一點，結果可能就會差很多。
差一點，就會差很多。
‘原材料、場力平衡添加物和含量’，也是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其和‘離子團強度’，共同決定實驗結果。
在參數影響體係下，離子團強度高會讓反應更充分，但對製造黃金的結果不一定有利。
離子團強度，又會對應一個最佳的‘原材料、場力平衡添加物和含量’。
因為沒有非常完善的理論研究，無法直接以理論計算出‘最佳參數組合’，就隻能通過不斷的實驗來測定數據。
這種實驗方式，差不多可以理解為碰運氣了。
之後的兩天時間裡，研究基地又進行了四次實驗，其中的兩次製造出的混雜物黃金含量都低於第一次實驗。
最後一次則是高於第一次，製造出的黃金達到了339克。
在檢測結果出來後，研究基地又以第四次實驗數據，進行了同樣的實驗，製造出的黃金為267克。
“不穩定造成的。”
“不管是目標材料，還是離子炮強度，隻要有一點點偏差，結果可能會大為不同。”
“所以，控製、檢測要更加精細。”
張碩對結果進行了總結。
劉旭則是發現張碩說的‘很多次實驗’有一定道理。
現在實驗製造的黃金，已經能覆蓋到成本，但距離‘大批量’差的還太遠了。
“離子炮製造和發射成本降低後，每一次發射成本大概在三萬到四萬左右。”
“一次平均能製造200克黃金，製造成本就在每克200以下，但還要考慮提取成本、原材料成本、關鍵技術成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