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穿那些省布料的衣服。”冷冰冰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揶揄,可她就是感覺到來自某人深深的嘲諷。
她微歪著腦袋,看著表情嚴肅到一絲不苟的男人,語調軟糯的問:“大叔,你哪位?”
齊澤:“……”
雲仲:“……”
冰山男:“殷弈。”
“哦,”容晚眨眨眼,笑眯眯的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冷不丁回:“不認識。”
齊澤:“……”
雲仲:“……”
殷弈:“……”
一股寒意頓時襲向二樓所有的活人,唯獨一身鵝黃暖洋洋的少女,絲毫不受影響。
她低頭從包包裡找出一隻原子筆,笑容不減的走到雲仲麵前,一把抓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一串電話號碼。
把手推回去,看也不看身旁的殷弈,對著齊澤說:“齊二哥哥,我先回家了,記得買單哦!”
然後從他們中間穿過,走向樓梯,剛準備下樓梯,倏然回頭,朝著雲仲眨眨眼,飛吻:“記得聯係我哦!”
餘下三尊俊男雕像,一路目送她。
鵝黃色的人影沒入一片綠蔭之中,殷弈收回目光,冷冷掃了麵前兩人一眼,轉身就走。
齊澤和雲仲對視一眼,自覺跟在身後。
剛一上三樓,雲仲機警地停住腳步,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隻見走在前麵的殷弈,頓住身子,冷冷吩咐道:“去洗手。”
雲仲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一旁的齊澤急忙拽住他,拉著人往洗手間走。
瞧見兩人動作,殷弈隻冷哼一聲,徑自走進三樓廂房。
這邊,剛走進洗手間的兩人,麵麵相覷。
“這什麼情況?”齊澤表情有些怪異的問。
雲仲搖搖頭,一邊拿出手機輸入號碼,一邊歎氣:“我這大表哥,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
齊澤嘴角抽搐,一巴掌呼在看著文質彬彬,實際上性格跳脫的雲仲頭上,罵道:“你特麼不要命了是麼?”居然還有閒心思記電話號碼?!
“不過話說回來,大少好像是有點不太正常,他跟容家小幺認識?”齊澤收回手,摸著下巴問。
雲仲含糊地應了一聲,輸入完名字,把手機遞給齊澤,“拿著,我洗手。”
齊澤接過手機,低頭一看,隻見名片上寫著“容小黑”三個大字。
“……怎麼聽著像隻小狗的名字。”齊澤隨口說出心裡的想法,隨即瞪大眼,死死盯住手機背景。
上麵赫然是穿著鵝黃裙子,帶著草編帽的少女,姿態悠然地走在林蔭下的照片,“你丫偷拍!”
雲仲洗完手,捋順頭發,涼涼瞥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抽出手機,“這叫攝影藝術,你個土鱉。”
如果此時容晚在場,一定會深刻領悟“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的正確寫法。
……
容晚回到家,已經是晚飯時間。自從方雅那件事後,容家合家團聚的日子居然在穩步增加。
美美的和家人吃了一頓晚飯,她在客廳抱著筆記本玩了一會兒,聽著落地大鐘整整敲了九下之後,才有些懶散的起身走進廚房。
端著吩咐管家伯伯熬的養生湯,步子不緩不急地走到容家爸爸書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