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對林曉不好意思地笑笑,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的“雲仲”兩個字,心思微微一動。
她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雲仲先一步開口:“容小妹?”
這些人就不能叫大名?容小妹,容小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舊時代的小媳婦呢!她嘴角不著痕跡地抽搐了兩下,輕“嗯”一聲。
“吃飯沒?”雲仲隨口問。
“正準備吃。”
“正好我也沒吃,你出來吧,我在市一高門口。”
聽著雲仲理所當然的話,容晚眉頭一挑,“有事?”
雲仲沉吟了一下,說:“齊老二新開了個槍械會所,齊洛那小子喊我們過去。”
是喊你過去吧!關她一毛錢事!
雲仲見小丫頭不回話,心歎她小小年紀疑心病這麼重,隻得拋出早就準備好的胡蘿卜,說:“順便和你說說愛麗絲的事情,還有啊,年底我有個曆史大戲,你要不要挑個角兒玩玩?”就不信這麼大根蘿卜,你個小兔子不上鉤!
這邊一聽到愛麗絲,容晚就已經心動了。再聽他後麵的話,要是不行動,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站起身,跟林曉說了一聲抱歉,走向還在點餐的安寶貝身旁,“寶貝,我臨時有事先走了,你們儘管吃。”說著,把錢遞給點餐的服務員。
安寶貝瞪大眼,一時有些錯愕,倒是丁汀先回過神來,笑著說:“沒事,看你挺急的,趕緊去吧。”
容晚笑笑,轉身走出海鮮館。
安寶貝和丁汀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隨即也沒說什麼,快速點了幾個菜,就回到林曉坐的那桌。
剛一坐下,安寶貝就問林曉:“容晚怎麼了?”她不想和我們吃飯?看著也不像啊?
林曉怕她們誤會,就把容晚接電話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已經走出門外的容晚,並不知道林曉會為自己解釋這些。也正因林曉的解釋,這個剛剛建立起初步友誼的小團體,才能一路走向巔峰。
香檳色carreras,顏色是少見的低調,車型卻極為吸引眼球。
斯文俊雅的雲仲,居然喜歡這種車型?仔細一想,又覺得這車就跟他人一樣,顏色看著低調穩重,本質其實騷包得不能再騷包。
站在離市一高大門不遠處,容晚拿起手機準備給雲仲打電話。她可不想開學第一天,就這麼引人注目。
電話還沒撥通,雲仲的車已經開了過來,容晚見他一副要下車給自己開門的架勢。動作迅捷地打開車門,一屁股坐進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順手係好安全帶。
雲仲半隻手停在半空,看著她流暢地完成一係列動作,好笑地搖頭,感歎道:“你這是一點不給我表現的機會啊!”
容晚斜睨了他一眼,那模樣好似在說,你就省省吧。
雲仲無語地摸摸鼻子,心道,當初跟哥哥演戲的是你吧!現在這麼一副不屑的樣子,真的大丈夫?
看著雲仲吃癟的樣子,容晚暗自偷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去玩槍?”就你這身板,能行麼?
再度被藐視的雲仲嗬嗬笑了兩下,發動車子,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車停在一家以軍綠迷彩作為招牌的會所門口,兩人相繼下車。
剛一走進大門,兩排各六個迷彩軍裝打扮的門童,挺直腰杆,目不斜視,齊聲喊道:“歡迎光臨藍焰會所。”
雲仲隨手將車鑰匙丟向其中一個門童,“讓齊洛那小子出來迎接本大爺。”
容晚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還沒收回來,一個yin陽怪氣的調笑聲,由遠及近:“我倒是誰這麼威風,原來是雲二爺啊!”
她微抬眼,目光撇見來人的臉,腦海裡的記憶一陣翻騰。確認說話人的身份後,麵無表情的轉開,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皺了皺眉。
同樣看向對方的雲仲,眸中的嫌惡一閃而過,他拉起容晚的手,邊走邊應付道:“方大少也在這裡。”
“嘿,齊二爺開新地兒,我們這些做朋友的,當然得過來捧個場。”方行絲毫不惱雲仲的態度,目光移到容晚身上,話裡帶話地問:“這位是雲二爺的新寵?長得可真水靈?”
雲仲聽言,臉色驟變,沉聲厲色道:“她是容家三小姐。”
方行一聽,立馬躬身陪笑,語氣卻不改輕佻:“原來是容三小姐,我說呢,哪有小寵長得這麼大家閨秀,比我們家那賠錢貨強多了!”
容晚冷笑一聲,方行,江寧方家長子,方雅同父異母的哥哥,三十出頭還爛泥扶不上牆,居然敢在她麵前蹦躂!
她一改柔順平和的模樣,表情桀驁道:“方雅?她也配?”
“是是是,都怪哥哥嘴拙,怎麼能拿三妹妹你跟那喪門星比。”
眼見方行越來越不像話,雲仲蹙眉,拉著容晚往裡走。她踉蹌了兩步,冷冷丟下一句:“再叫,我讓齊二把你打出去。”
聽見容晚毫不客氣的話,方行臉上的諂媚假笑一收,眼中閃過一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