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輕聲囈語,仿佛說得是再美妙不過的情話。
可聽在她耳中,卻是冰冷刺骨的毒咒。
手上的動作愈重,脖子上的壓力幾乎迫使她完不成下一個呼吸。
窒息感愈來愈烈!
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突然變得凶狠無常!
明明那兩隻手在微弱的顫抖,如此力不從心,也敢對自己出手?容晚心中冷笑,身體猛地向上,不管不顧那隻依然掐著她脖子的手,手肘用力撞在殷弈的下頜骨,倏然掙脫雙手,就勢將脖子上那明顯有些脫力的大手甩出去。
單腿膝蓋狠狠壓在他胸口,剛凝結起一層嫩肉地傷口崩然爆開,鮮血如泉似湧!
彎腰,伸手,捏住殷弈地下頜,呼吸急促,語氣卻冰冷異常:“我記仇得很!”
說著,站起身,狠狠踢了一腳整個人癱在地上,瞳孔有些渙散的人。
……
聽到“砰”地關門聲。
躺在地上地人,手指關節微微動了兩下,皸裂泛紫的唇瓣開闔,終是沒發出聲音。
容晚在門外靜靜站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關得嚴實的防盜門。伸手摸上任有些隱隱作痛的脖子,譏嘲地勾了勾唇,救個人都能救出生命安全,果然好人難做。
雖然她一早就覺得殷弈對她的態度奇怪,卻從沒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會對自己下手。
想要她的命?
不可能。
她不自覺搖搖頭。
殷弈真想對容家動手,也不可能拿她開刀,何況,動了容家,他不僅討不到任何好處,反倒還會禍及江寧殷家。
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此時在容晚心裡,殷弈這個名字已經被毫不留情地打上了一個大紅叉叉。
不論前世今生,她都不是個乖乖吃虧的主,今兒個這筆賬可有得算了。
她步子不快不慢地走出有些老舊的小區,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往榆樹林咖啡廳走去。
此時距離容晚離開咖啡廳已經過去近一個半小時,許江麵色焦灼,他是一萬個沒想到,容家這三小姐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獨身出去。
若是平時也沒什麼,可這兒畢竟不是江寧,萬一出個什麼事,可就壞了!
最倒黴的還是他,原以為老爺子都吩咐下來,這外孫小姐肯定會乖乖在樓下等著,他也就沒留話讓下麵的人看著,這下倒好,自己這失職之罪是坐定了!
其實許江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雖說容晚的性格不是乖乖巧巧的類型,可也是知道好賴的主,隻是長輩的一個普通要求,她能做到就不會拒絕。
可惜殷弈的出現,實在是太令人詫異,容晚也不像她自己說的,是個沒什麼好奇心的人。
相反,不論是以怎樣的身份,她的好奇心從來都是極其旺盛。
顯然好奇心太強不是什麼好事,就如她這一趟,非但沒討到好處,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把巔峰幣用了個底朝天不說,還差點被人掐斷脖子。
“叮,宿主身體輕微受傷,正在進行修複。”
“巔峰,幫我查一下殷弈的資料。”
“叮,宿主當前巔峰幣隻夠普通時訊查詢,殷弈的個人資料屬a級檔案,無法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