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寧後,容晚的生活又變得簡單起來。美人心謀和紅河的收視節節攀高,她現在是坐等分錢的節奏。
平時白天工作,晚上訓練,所有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除了某個時不時會來她的小公寓當煮飯公的人,其他人都按部就班著工作學習。
一周前,初高中陸續開學,市一高也不例外。
開學當天,容晚一出現的校門口,瞬間引發大動亂。鑒於此類事件的影響,她隻能黑著臉回自己的小公寓。
原本打算緩個幾天再去上學,學校方麵居然委派教務處主任找上了容爸爸。
前世沒在正規文化類高中讀過書的容大影後,十分苦逼的再次告彆了學校。
學校和容爸爸容媽媽協商後,讓她把學籍掛在市一高,除卻期末考試,其他時間可自行在家學習。
最後的結果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對於學校這麼體貼的行為,她還是很想仰天長嘯一聲。
其實她很想當個普通高中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做學霸學神的!
“省省吧你!”巔峰雙手托腮,坐在一處光幕虛化的台階上。
容晚此時的動作和他如出一轍,雙手托著腮,坐在天橋下方的樓梯上,腳邊還放著一塊小畫板。
豔黃色的貼身吊帶衫,一件寬大的針織衫罩在外麵,小巧可愛的牛仔熱褲再配上鬆垮垮穿在腿上的及膝襪,腳上的運動鞋也是時下學生流行的N&K。
長長的馬尾高高束起,再配上一副小巧可愛的圓形小墨鏡,整個裝扮青春洋溢又不失可愛。
也幸虧她是這樣的打扮,不然像她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天橋下,一副流浪漫畫家的樣子,一定會引來不少人圍觀。
“比一號提供的時間晚了十五分鐘。”淡粉色的唇輕啟,語氣一如往常的平淡。她伸手抓起腳邊的畫筆,隨手抽出一支紫色彩鉛,刷刷刷動筆畫起來。
時不時抬頭看向遠處的高樓大廈和馬路上的車流不息,筆下的景象卻截然不同。
分明是同一個視角,同樣的高樓,畫到紙上後居然是一副大戰後的殘破景象。
畫麵正中,竟然立著一隻巨大的怪獸和一個鋼鐵巨人般的機甲戰士。
粗狂的線條和時下流行的漫畫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反倒更符合熱血美漫的審美。
從天橋上走下來的人,因著好奇將目光看向畫麵。
“你畫的是什麼?”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容晚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同樣鬆鬆垮垮的毛衣,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卻是豔紅色嶄新的球鞋。
這是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男人,色澤豔麗的紅發披散在肩上,手裡領著一袋啤酒,乍一看像個落魄的街頭青年。
她輕輕拉下墨鏡,看了他一眼,語氣清淡:“機器人大戰小怪獸。”說著扯下畫板上的紙遞給男人,隨即收拾起東西,起身走人。
乍一看到墨鏡下的臉,怔愣在原地的人,恍然醒神,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還有那雙眼睛,分明是近來占據不少娛樂新聞版麵的容晚。
這個女孩,聖誕節的時候自己就見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再想看她的時候,遠遠的隻剩下一個背影,低頭看向手裡那張明顯未完工的畫作,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做?
……
往前走過一個十字路口的容晚,頓住腳步,轉過身望著遠遠隻能看見半個回廊的天橋,勾起一絲笑容。
“宿主,你這麼含蓄,對方不見得領悟得了。”
“他會懂的,因為他的工作室正麵臨破產的窘境。”
“咳咳,那你也不能畫這麼幼稚的畫。”
容晚挑挑眉,幼稚嗎?
她畫的內容這麼熱血,哪裡幼稚?
“不幼稚?把自己畫成實力強大的機甲戰士,胸口還不忘貼上R·W標簽……”
她這不是怕人家看不懂嘛!不自白點怎麼行!
兩人一邊貧一邊朝馬路對麵走去,“殷弈說這裡有一家泡芙甜點屋,味道不錯。”
巔峰抱著胸搖頭,其實吃貨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比如說眼前這位。
……
米修提著酒瓶回到工作室,推門走進錄音棚,目光掃了一遍躺在沙發上的四個人,眼神多了一絲悵然。
剛把一袋子酒放到玻璃桌上,沙發上的人陸陸續續爬起來,各個睡眼惺忪,其中一個穿著皺巴巴球服的小平頭,呆呆看了他一眼,才傻兮兮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被問得一愣,米修勉強地笑了兩聲,說:“今天沒偷喝。”
“你小子!”小平頭笑嗬嗬地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另外三個人動作統一地揉了揉眼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哀嚎:“修哥,你再不回來我們要餓死了!”
說著,一副餓狼撲食的動作,扒拉開塑料袋,一人一瓶啤酒,然後熟練地翻出最底下一大盒子炸雞塊,三個發型不同,長得卻幾乎一樣的男人,就這麼蹲在桌子旁邊,沒形象地吃起來。
小平頭察覺米修的情緒不太對,想要開口問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獨自撐著工作室一定很累。
似是感覺到身旁人的想法,米修笑著伸手捶了小平頭一拳,忽而開口:“我在想,我們可能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唔?”三人中帶著藍寶石耳釘的男人,猛地抬頭,“修哥?”
米修安撫地點點頭,“我剛剛在天橋下遇到一個人。”
“誰?不會是金光娛樂的人吧?”小平頭激動地站起身,語氣不善的問。
米修搖頭,伸手拍拍他肩膀,讓他坐到沙發上,才緩緩開口:“R·W。”
“什麼?”三人中帶著粉色寶石耳釘的男人,和身旁的人的動作如出一轍,抬頭瞪著一雙大眼睛。
“她很可愛。”米修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畫紙,遞給身旁的小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