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聽過這丫頭嬌滴滴說一句“你欺負我”。
那感覺,就離聽她說一句“我喜歡你”差了那麼一點點。
伸手環著她,心頭緊了緊,嘴張了兩下,愣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容晚乖乖縮在他懷裡,腦袋貼著他胸口,也不敢抬頭,聲音委委屈屈的說:“我要回江寧……”
“好。”他無條件的應道,轉頭吩咐:“小七,掉頭回江寧。”
“……”小七默默黑線,大少,說好的航線怎麼能說換就換啊!你是逗我玩呢還是逗我玩呢!
容晚一聽他的話,心頭動了動。
原來殷弈這變態喜歡聽人撒嬌?難倒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種嬌嬌弱弱的調調?
想著,小身子止不住抖了兩下,一陣惡寒。
正發散思維的容大影後,自動忽略了自己的真實年齡,並且將過了年才不過二十二歲的男人,自動歸到了上了年紀的人群裡。
察覺到懷裡的人安靜下來,殷弈心裡微微歎息,能惹容小幺掉眼淚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就是這種事情,還是少做微妙,自己看著心慌難受得緊也就算了,這丫頭指不定心裡怎麼記恨自己。
越想越覺得以容小幺那獅虎凶獸的性格,就是再委屈,那張麵子比天大的小臉,如何也不會哭的這麼傷心。
都說關心則亂,這會兒,殷弈才稍稍有些回味過來,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可一回想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心跳又漏了一拍。
罷了罷了,好歹是哭給他看了,不管真的假的,總是在他麵前哭的。
彆個還不一定能看她哭呢!
大冰山很是慘淡的自我安慰。
算計也算計了,這丫頭也該高興了。
摟著纖腰的手抬起,輕輕拍了拍某個裝乖的小丫頭的小PP,無奈的問:“這下滿意了?”
一直窩在他懷裡,聞著乾淨清淡的薄荷香。偷偷算計的小心思才剛停下,正準備說上幾句軟話的容晚,哪裡會料到殷弈這家夥的鹹豬手會落到自己的PP上。
頓時炸毛!
整個人猛地撞在他身上,兩隻上用力掙紮,握著她手腕的大手似乎怕弄傷她,自覺放鬆力道。
兩隻小手一脫困,拳頭跟流星似地一個個朝他胸口砸下去。
剛坐起來的殷大魔王,再次被容小魔王推倒在地。
隻見容小魔王眼角掛著淚,好不可憐的樣子,手上的拳頭卻揮得虎虎生風,完全沒有一點較弱柔然的模樣。
至於躺在地上的大魔王,更是不堪入目,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縱容姿態。
眼眸帶笑,竟然開口:“該打,讓它撞你。”
正打得心情舒暢,容晚手上的動作一頓,眼兒狠狠掃了他一眼,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表麵看著跟冰山似的,說話比落霜還冷,那顆心怎麼就這麼黑!
黑就算了,還特麼這麼不要臉!
心裡罵著,手裡打著,容晚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沒多大意義。
爽是爽了,結果看到他這不要臉的樣子,心裡又不平衡了。
自己這麼鬨騰,對這家夥來說,根本不疼不癢。
什麼破異能,打在他身上不疼?
似乎是瞧出容晚眼中的疑惑,殷弈頓時直起腰,與她對視,伸手輕撫她的小手,很是疼惜的問:“打得手疼?要不歇歇再打?”
打你妹啊!
容晚大怒。
倏然伸手一推,再次把人推倒在地。
這動作一出,忽然麵無表情的站起身,雙手互相拍了拍手掌。
轉身朝自己的沙發走起,不聲不響的坐下。
殷弈再次起身,瞧見她那副表情,心中暗自歎息。
剛剛還是溫香軟玉在懷,現在估計過去了,連小手都不肯給他碰一下。
這小獅子一醒過味,再想逗著玩可就難了。
要是容晚知道,那頭冰山裡藏著如此險惡的用心,一定會連甩他一百個過肩摔,甩得全江寧人民都認不出這家夥。
眼見戰事平息,小七緩緩從角落的陰影中露出身形,望向容晚的目光充滿歉意,他很是過意不去的說:“三小姐,飛機隻能先去科隆。”
“不過你放心,我剛剛已經跟文淵聯係過了,容家那邊他會去說明。”仿佛是怕容晚生氣,小七有些急著解釋。
“嗯,你去後艙。”殷弈拍了拍西裝褲上看不見的灰塵,頭也不轉,冷著聲吩咐,然後坐到容晚旁邊。
眼睛瞥了一眼身邊的小人兒,發現她正拿著手機。
眉角一揚,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玩手機!
伸手從她手裡搶過,手機在兩指間繞了兩圈,然後成拋物線丟在地上。
反應過來的容晚,半眯著眼,盯著他,似乎在問:你什麼意思?
殷弈挑眉,語氣不善:“連個電話都不能打,不要也罷!”
“誰說不能打?”容晚皺眉,她手機又沒問題。
這下輪到殷弈轉頭瞪眼,“那你這個月都不給我打電話?”
害他每天隻能聽小七說,三小姐今天怎麼怎麼了,三小姐今天做了什麼什麼,三小姐今天說了什麼什麼!
反正,沒一樣是跟他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