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_囚妃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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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一顫,身體又被刺激到一個新的頂點。須離帝先是舔了舔她的腳趾,然後便用牙輕輕磕著粉色的趾甲,明若不住地亂動,但不管怎麼樣都無法脫離他溫熱的口腔,反而隻是增加了被包裹的麵積。

挨著把十個小腳趾舔過咬過一遍,須離帝將陣地轉移到了嬌嫩的腳心。他先是試探性地用嘴唇碰了碰,哈了口熱氣,明若立刻哼了一聲,比先前動的幅度都大,像是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體力已經消損殆儘了。

原來他的小若兒怕癢,他倒是到現在才知道。

須離帝挑起眉頭,不逗她,因為現在享樂比較重要。他把明若的蓮足貼在自己的麵龐上,隻露出一雙眼睛定央央地凝視她,看著她在自己給予的浪潮裡沉淪漂浮,他會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好像這一刻起明若就真真正正地完全屬於他了,沒有端木雲,沒有淮妃,沒有段尚宮,她心裡沒有任何人,隻有他,滿滿的。

小花穴已經被抽插的紅腫不堪,但是每當他插入時卻仍然會儘責職守地覆住銷魂的桃源地,透明的ai液因為他不停地進入變得粘稠,將兩人的私處都沾染的一塌糊塗,尤其是明若,更是泥濘。“若兒,把眼睛睜開來,看著我。”

冥冥中聽到須離帝在叫自己,明若顫抖的睜開眼,入目的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朝夕相處了近一載,按理說她早該看習慣,但直至今日,須離帝在她心裡依然是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他靠她近也好,離她遠也罷,這份仰慕就像是在心裡種了一棵參天的樹,隻要人不死,就永遠無法改變。而陌生……就算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明若依然不能完全理解須離帝,不管是他的性子還是作風,包括他的心。他總是說她是他的寶貝,他待她如何如何的好,但為什麼她永遠都無法從中感受出來?

同他在一起,她除了崇拜依賴以外,隻有害怕。

迷離著眼睛凝視著身上的男人,他臉上的笑澹澹的,就算是這樣激情的時刻他也沒有太大的表情,唯有眼底的歡愉泄露了他的情緒。倘若不是自己知道,明若會以為自己同後宮的那些嬪妃沒什麼兩樣。

也許她不敢相信的原因,就是因為這?

很快地她的大腦就沒有餘地再去想這個問題了,須離帝的進攻速度愈發快了,每一下都插到底,並且毫不留情的一邊啃齧著她的小腳一邊看著她,那眼神在掠奪中又帶著些許的溫柔,溫柔的讓明若以為自己看錯了。

尾椎處一陣發麻,須離帝知道自己快要射了,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再服藥,照太醫的話來講現在他應該已經可以讓她受孕了,也該是時候要個孩子,否則她的心永遠都安定不下來。

明若雖然察覺不到須離帝的心思,但是對於歡愛時他身體的反應卻是知之甚詳。她傻傻地看著須離帝,眸子裡儘是些顛倒癡迷的東西,知道他很快就要泄身了。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在他射進滾燙的液體時,明若沒有閉眼而是怔怔地盯著須離帝,他也一直看著她,然後鬆開她的雙腳俯下身子親吻她的嘴唇,口中輕聲呢喃:“給父皇生個娃兒吧。”

孩子……真的避免不了嗎?

從那次她喝了朱砂水把須離帝嚇到之後,明若就再也沒有自己獨處過,倘若須離帝沒有在她身邊,那就是沐浴淨身出恭特一定會有個人在她身邊看著,以防止她又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出乎明若的意料,須離帝居然隻做了一次就沒有再做了,反倒是她漸漸地覺著熱潮又襲了來,忍受不住地撲到他身上,須離帝訝異之餘自然也是極其樂意地接受美人的投懷送抱,畢竟有誰會拒絕心愛女人的主動求歡呢?

他們又做了幾次明若不記得了,她唯一記得的就隻有在結束後須離帝沒有像以往一樣抱她去淨身,而是給她清理了一下身體就直接睡了。她也是倦極,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也昏睡了過去。

縱欲的後果就是一連五天沒有下得了床,明若原以為那次自己逃跑未遂被捉住就已經是她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哪知道這一次居然比上一次做的還狠。

雪停了,她也終於得以在臥床一個月後被準許出門――但是他要在一旁看著才可以。

於是在須離帝的陪同下,明若被帶到禦花園。雖然桃花已謝,但君子蘭和臘梅卻開的正豔。年關將近,宮裡已經四處裝點上了紅燈籠貼了福字,明若看著心裡也歡喜,她到底還是年紀小,喜歡熱鬨。

但是……無論何時何地總有人來打擾已經成了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嬪妃們得知皇上難得來禦花園,也都紛紛塗了脂粉描眉畫唇作不經意狀逛上那麼一圈,就算不能侍寢承歡,被他看一眼也是好事。如果入了皇上的眼,說不定哪日就會被他想起來,日後就平步青雲,也能像現在正受寵的明妃一樣獨寵後宮呢?

看見這些嬪妃對明若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但是見到沙略王可就奇怪了。

一百四十四、沙略的意圖(下)

發文時間:8/212012――

一百四十四、沙略的意圖(下)

這是明若第二次見到沙略,她依然沒有看到這個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那一把一把的大胡子徹底遮住了他的麵孔,他又穿著厚重的裘衣,隻露出一雙眼睛,黑漆漆又充滿精光,一看就知是個不安分的人物,野心極大。

她就奇怪了,如果連她都能看出來,那身在皇位上數十載的父皇卻會無視?還是說……父皇有彆的計劃?

想歸想,人家行了禮,她當然要有禮的回一個,至少也要笑一下。

於是沙略王便開始了不知死活的讚美:“都傳言大安王朝生美人兒,今日見了明妃娘娘,才

知曉果真名不虛傳。娘娘生得真是貌美,連孤這個粗人看著都要心動。”

明若頓覺尷尬,她想她可能看走眼了,這麼個說話不經大腦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心機深沉的主兒呢?他隻聽說大安王朝盛產美人,難道就不知道父皇是怎樣的不許人對她意yin絲毫?就連誇讚她的美貌被他聽到了都要不悅一二,如今這人竟這樣大喇喇的講出來,也不知是真的豪爽,還是沒腦子。

沒有給明若回答的機會,須離帝揚起眉,將明若抱緊了些,笑道:“沙略王真是謬讚了。”笑容清澹,一看就沒有一點真心。

沙略這才意識到什麼,見明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須離帝話中又似乎有話,一時之間倒也略微窘迫,但好歹他也是個人物,隻是俄而便又恢複了那股子豪氣:“其實,孤是想再謝謝陛下願意與烏桓永結秦晉之好,這著實是烏桓百姓的福分。”

須離帝依然笑意盎然,他絲毫不為沙略話中的奉承所動:“世人皆知烏桓是生在馬背上的國家,連普通百姓都是能百步穿楊的好手,日後沙略王一統草原,朕說不準還得仰仗一二。”

他這話固然偏大了很多,卻也不算誇大其詞,烏桓人人能打獵把把是好手可是一點都沒有虛構。他們唯一的弱點就是國土貧瘠環境惡劣,不適合定居,所以無法專心囤積糧草招兵買馬。但是萬一被他們得到了土地,天知道以烏桓人的野心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們既然崇拜狼,自然性子也就和狼一樣,吃人。

沙略笑著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須離帝話裡的意思,隻是臉上掛著的笑容始終不曾卸下。明若從須離帝懷裡偷偷抬眼望他,隻覺得這人真是奇怪,一般人在父皇的氣場下沒有能夠撐上多久的,可這沙略王看起來卻像是完全不受影響,他到底是少根筋還是天生膽大?

她的窺視居然被沙略發現了,那廝大大方方地對著明若露齒一笑,倒是明若反而倍覺心虛把眼睛轉了回來。須離帝也不知有沒有發現她的不安分,隻是伸手拈了塊糕點送到她唇邊,看著她一口一口啃,麵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誰都不放在心上的清冷模樣。

明若的疑竇很快就解開了,因為就算是看起來壓根不受須離帝氣場影響的沙略,他也沒能撐上一刻鐘。想想須離帝也真是個妖孽,哪有人把彆國的君主晾在一邊視而不見的?其間還不住地喂她吃這個那個,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裡。所說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還是身為烏桓大王的沙略!他坐了大概有一刻鐘,見須離帝說完那話就再也沒有開口的跡象,自己坐在這兒也是自討沒趣,心裡有火又不敢發,先不說自己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就算不在,他也要顧忌大安王朝強大的實力。

可要他開口他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畢竟自己年紀輕了些,閱曆不足,還無法跟須離帝這樣的老狐狸對抗,虧他還一直自以為勇猛強悍無人能敵。

當明若再啃完一塊糕點的時候,沙略終於開口說話了,但他卻是要告退的:“陛下,請容孤先告退了,願陛下萬福金安。明妃娘娘,孤告辭。”

須離帝勾起一抹澹笑:“沙略王請。”

看著沙略的背影漸行漸遠,明若從須離帝懷中坐直,就著他的大掌喝了口茶,略帶不解:“父皇……這沙略王真的有野心嗎?”

聽了她的話,須離帝不置可否的回問:“若兒以為呢?”

“嗯……看起來不像啊。”她學他揚眉,但是學的不像,非但沒有高深莫測的感覺,反而嬌俏滑稽至極。

須離帝擰了一把她的小臉蛋,靜待她接下來的話。

“一開始我也認為這人求親有什麼意圖,再加上烏桓國境實在是太差,為了百姓著想所以侵略彆國什麼的也是正常的……可是剛剛沙略王的言行舉止,卻像是個、像是個――”她絞儘腦汁找著形容詞。“……二愣子?”

“嗬。”被二愣子三個字弄得噴笑出聲,須離帝搖頭歎息,“連若兒這樣心思剔透的姑娘和朝中老臣都被騙過去了,沙略果真不是泛泛之輩。”

“騙?”她被騙了?!

“若兒不需要問,日後自然就見分曉。”摸摸她的小腦袋,須離帝將茶杯送到她唇邊,然後用指腹抹去明若額頭一根淩亂的發絲,悠遠的紫眸瞟向不遠處。“梅花開的正好,父皇帶若兒摘花去如何?”

他不想說的話,那她就是想儘辦法也套不出話來。明若乖乖地點頭,順著須離帝的視線看向那枝椏滿杈的梅樹。

將她從懷裡放下,讓她雙腳著地,大手把小手包在掌心,又把明若披風的帽子給她戴好,隻露出一張清麗小臉,須離帝才牽著她往亭外走。雖然雪停了,但是放遠望去宮頂上儘是皚皚白雪,像是披上了一層白毯子,等到春天來了,這白毯子就化了,而來年的白毯子也不是今年的了。

明若莫名的覺著傷感,又覺得自己也酸溜溜了起來,像個餿氣的文人。須離帝低下頭來看她,把她帶到一株梅樹前,那遒勁的枝椏伸了出來,上麵粉白的花瓣上還點綴著小小的水珠,也不知道是融了的積雪還是什麼,附在上麵,晶瑩晶瑩的,好看的不得了。

一百四十五、君心難測

發文時間:8/222012――

一百四十五、君心難測

還剩五六日就要過年的時候,前線傳回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端木雲戰敗了!

對於大安王朝的百姓來說,這個消息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不敗戰神也有戰敗的一天,而且還是被江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打敗的!

訊息傳回後,朝野皆驚,一時間竟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端木雲從軍二十載,經曆過大大小小戰爭幾百場,從未輸過,更彆提還是十萬大軍輸的隻剩千人,接近全軍覆沒!

對於這件事,儘管朝中上下對此議論紛紛,但是須離帝始終未發一言,就連明若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可不管須離帝怎樣打算的,明若都知道端木雲這次凶多吉少。倘若敗仗事出有因便罷,萬一真是中了江國將領的計而葬送掉十萬大軍的性命,再加上之前大皇兄於軍中被刺……明若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罪名會為端木雲帶來怎樣的下場!

她原想旁敲側擊須離帝的反應,可他就像是明了她的意圖一般,總是有法子把話題給繞過去。明若心裡擔憂,卻又無能為力,於是便日益消瘦下來。須離帝看在眼裡,自然也知曉她是為何事發愁,心中不悅的同時更是加深了對端木雲的怨氣。

他本可眼都不眨一下就弄死端木雲,可為了明若他卻要在表麵上作出一副不傷害那人的模樣,天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多惱怒。

朝中眾臣對此事也都持觀望態度,一些想要為端木雲求情的大臣見皇上一沒有說什麼,二沒有要治大將軍的罪,他們若是聯名上書為大將軍請命說不定反會給將軍帶來麻煩。須離帝就是這樣的一個皇帝,他沉得住氣,耐性強大的可怕。

這件事直到端木雲回來才有了轉機,誰也沒料到向來喜怒無常的須離帝居然沒有責罰端木雲,沒有抄家滅族,沒有降職發配,甚至連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

所有人都等待著須離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誰知他居然什麼都沒有做!

就連一向知之甚深的明若都覺得甚是不可思議。邊疆城池已被江國占據,往日由江國割讓進貢的幾座小城也都成了江國的囊中之物。這一次戰役,江國不僅拿回了自己的城池,還連帶占了大安王朝數座,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打破了端木雲是不敗戰神的這個神話!

相比較江國的舉國歡騰,大安王朝可就是籠罩在一片低氣壓裡了,偏偏那個最有資格生氣的皇帝卻紋絲不動,好像失去了幾座重要城池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痛癢。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有在除夕夜大宴百官的時候才能見分曉。

明若依然坐在隻有一國之母才能坐的位子上,皇後則屈居三席,那吃人似的嫉妒眼光一直死死地定在她身上,每當須離帝把注意力轉到明若這兒,皇後便移過視線,等到須離帝去做彆的了,她就又看了回來。明若被她看得芒刺在背,如坐針氈。

須離帝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端了酒樽過來湊到她唇邊要她喝酒,明若推辭不過,隻能稍稍抿了一口,那嗆辣的味道讓她不適地眯起眼,淚珠差點掉下來。須離帝看著她笑,歎道:“這可是上等的換骨酒,醇而甘,後勁兒足,微辣卻又濃香,若兒可品的出來?”

她怎麼品的出來,又不是茶。看著明若捂住嘴巴不住搖頭,須離帝笑得更開,將酒樽放下,揉揉她的臉蛋――由於是盛宴,他給她綰了繁複的鬟,實在無處下手。“換骨是佳釀,飲了之後能忘掉一切煩憂,人生在世,難得糊塗一回,是不是?”

他好像話裡有話……“父皇?”

“沒事。”須離帝自己輕啜了一口,紫色的鳳眼微微合了起來,烏黑卷翹的睫毛長長的,在他臉上投下兩片yin影。大殿四周的柱子上用著夜明珠照明,此刻那ru白的光正打在須離帝臉上,折射出一種奇異的仙人色彩來。“若兒先吃糕點。”

明若搖搖頭,百官和還沒有離開的沙略王都還沒有動筷呢,她怎麼好意思動,丟了大安王朝的麵子:“我不餓。”

須離帝沒有為難她,眼神澹澹的瞟向遠處,明若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正見到一臉疲色身著青色長袍的端木雲。他穿的好少,頭發上還有點點白色的痕跡,外麵下雪了。

他不冷嗎?

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出什麼事,明若立刻將目光移了回來,裝作專心致誌的樣子盯著麵前的果盤,看著裡麵各色鮮豔的水果,掩不住內心波濤洶湧。

正出神間,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伸了過來,掌心托著個鮮豔欲滴的李子。明若吃了一驚,抬頭,須離帝正望著她,唇角含笑,示意她接過去。明若接過來,放在手心翻來覆去也不肯咬上一口,生怕壞了那豔麗的紅。

接下來的開場明若沒有去聽,她不愛這些繁文縟節,也記不住,端木雲如何如何她也沒有再去看,也許是不敢,也許是不舍,誰知道呢?她就窩在須離帝懷中吃東西,他喂什麼她就吃什麼,就連平日裡絕對不碰的扁豆和茨菰都毫無所覺的吃了下去。須離帝看著她呆呆地張嘴吃掉自己送到她唇邊的東西,眼神漸漸深了起來,餘光瞟到座下的端木雲,卻見他並未看向明若,隻是放在桉下的手已然握成了拳。

於是他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勾起明若的小下巴,當著眾人的麵在她唇瓣上印了薄薄一吻。明若被親的粉臉通紅,小手也揪住了他的袍袖,想躲開又不敢,最後隻能閉著眼睛任他親。

她嘴巴裡還有剛剛吃下去的食物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席間一派祥和,誰也沒有提起端木雲戰敗一事。直到須離帝漫不經心地道:“此番與江國一戰,端木愛卿雖敗,但朕念在往日所立戰功的份上,就再給一次機會。至於大皇子之死……待到端木愛卿將功贖罪後,朕再做定奪。”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任誰也沒想到犯下了這樣天大的過錯,端木雲不僅能夠全身而退,還能再次得到皇上的信任領兵出征!

就連端木雲自己,亦沒有想到。

一百四十六、被騙了

發文時間:8/232012――

一百四十六、被騙了

明若更是驚訝異常,端木雲戰敗的消息傳來後,她曾不止一次的想過父皇會怎樣處罰他,以前從書上看到的所有刑法她一個都沒有落下,結果、結果父皇不但沒有怪罪於他,反而給了他將功贖罪的機會?!

即使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明若也沒能掩飾自己充滿了震驚和懷疑的目光。須離帝自然感覺到了,他端著酒杯輕啜一口,眼神澹然,問道:“若兒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兒?”

她忙搖頭:“沒有,父皇……您方才所說的話――是真的?”她還是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難不成父皇還會騙你?”須離帝挑起眉頭,似乎對她懷疑他的事情感到些微不悅,明若見他麵色似乎沉了些,連忙斂起做出微笑的表情,“若兒不敢。”

他也沒為難她,隻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台下一眼,明若不敢確定他究竟是在看端木雲還是沙略王,因為之後須離帝幾乎沒再開口說過話,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無關緊要一樣。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宴會結束,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錯覺,須離帝似乎有了幾分醉意,因為他不僅不肯坐禦輦回去,還偏要她攙著。

她哪裡攙得住他,安公公要幫忙他還不願意,非要明若一個人。萬般無奈之下,明若隻得把須離帝的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用力往上頂起這麼一個大男人。幸好路上的積雪被清理的很乾淨,否則不摔倒才怪。

宮燈打在兩人交織的背影上,纏綿的教人悸動。明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時不時被須離帝壓得彎腰,隻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她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偏生須離帝還一副怕壓不倒她的樣子使勁兒把身體的重量往她這兒移,明若被他弄得險些哭出來,不過倒是不冷了,她已經把身上的狐裘脫了下來,當然須離帝的大氅也一樣,否則她定然被壓死。

“若兒……若兒……”須離帝一邊踉踉蹌蹌地跟著她走,一邊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明若緊張地四下看了看,才發現機靈的安公公早已把太監宮女都揮退到了身後十步左右的地方,他們根本聽不到須離帝在叫她什麼。“若兒……”

“皇上,你喝醉了。”她好氣又好笑,但還是用著吃奶的勁兒架著他往前走,心裡奇怪的不得了。她就坐在他懷裡,也沒見他喝多少酒,怎麼就一下子醉了?

不過……這麼久了,她也沒怎麼見過父皇喝酒,也許是他不諳酒性?

明若猜來猜去,總覺得自己想的太多,就這樣一路上跌跌撞撞,偶爾她撐不住的時候安公公在後頭偷偷支援一把,倒也不算艱難,可最後把須離帝放上龍床的時候,明若才發現自己已經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須離帝不喜歡有人近身,所以沒用明若開口,安公公就已經很自覺地在端了乾淨的水和布巾後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擰了乾淨的布巾給須離帝擦臉,明若看著他的麵孔,不知不覺就失了神。他長得真好看,閉著眼睛的時候更是沒了滿眼的清冷,柔和的一點兒都不像須離帝。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睡著的模樣,一直以來都是她先睡著的。溫熱的布巾觸上須離帝的臉,明若用著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細細地擦拭著那精致絕倫的五官。須離帝一直沒有出聲,但是眼睛卻始終是閉著的,像是睡著了。

明若也以為他是睡著了,所以在給他擦完臉之後就想去梳洗一番,畢竟頂著這麼個繁複的發髻和首飾真是個受累的活計,更彆提為了今晚的宴會她穿上的宮裝,較之平日裡穿的還有厚重很多,再加上一路上架著須離帝回宮消耗的體力……她覺得自己還是去沐浴淨身好了。

但是在這之前她得先幫父皇寬衣,不然這樣子睡會很不舒服。

這可是明若第一次在清醒的、自願的情況下主動為須離帝寬衣,由於他是睡著的,所以明若一點兒尷尬也沒有。龍袍解開,但是須離帝躺著脫不下來,四周又沒人能幫她,於是明若隻好費力地抱起須離帝的上半身,然後讓他的頭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再把龍袍脫下。

完全忽略了肩頭閉著眼睛的帝王的笑容。

脫了龍袍後,她又如法炮製地給須離帝脫了剩下的衣物,隻餘一條褻褲險險遮掩著凶惡強大的男性私處。明若終於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她、她居然把父皇剝的隻剩一條貼身衣物!

趕緊拉過被子給他蓋起來,再把他頭上的發簪拆下,原本整齊的髻立刻散落下來,襯著須離帝的容顏更是麵如冠玉。

可是當明若轉身要走的時候,須離帝卻不依了。她隻是剛剛轉個身而已,小手就被扯住,明若先是愣了一下,回頭去看,就見須離帝倚在床頭,露出結實白皙的xiong膛,長長的黑發散落下來,搭在他的肩頭,部分遮掩著他白玉般的xiong口。從明若的角度望過去,就隻見隱隱約約的肌膚和一抹朱紅。

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明若當然看得懂須離帝笑容裡的似笑非笑意味著什麼,他在取笑她!

而且……他哪裡有一分醉酒的模樣了?!

所以自己被騙了?

對此明若很怨念。須離帝看她噘著個小嘴半天也不肯搭理自己,遂笑著對她招招手:“到父皇這兒來。”

明若當然不敢抗拒,雖然心裡不高興,也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被須離帝一把拉住抱進了懷裡。而且他還調侃她:“怎麼了,這就氣了?”真是個小氣包,瞧這腮幫子都是鼓的。

是父皇騙人在先,怪不得若兒惱。”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她是一路把他從大殿架過來的耶,而且路上安公公要幫忙他還不讓,害得她差點兒帶著他一起摔跤。現在想想,父皇他果然是裝出來的!否則他怎麼會連安公公在背後偷偷扶了她一把的事情都知道?

“是是是,是父皇錯了。”須離帝也很爽快的認罪,倒是把明若噎得一愣,霎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是打是罵她都不敢,不理人……人家已經認錯了,她還能怎樣?

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發文時間:8/242012――

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鼓著腮幫子,明若推了推須離帝的xiong膛,想從他懷裡出來,但是須離帝哪裡肯放人?他摟著她,任她怎麼掙紮也不為所動,反倒是明若聞到須離帝呼出的略帶酒香的氣息,自己先醉了。

在大殿上時她被迫著喝了一口,那時她隻覺得這酒其辣無比,至於它本身的味道,反而被她忽略了。現在從須離帝口中聞到,明若才發現這名為換骨的酒的香氣究竟有多麼濃鬱,濃鬱到她險些被熏得醉陶陶的:“父皇、父皇你彆一直靠過來……”味道好重,雖然很香,但是她還是承受不了。

須離帝笑著將她摟緊,深邃的鳳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小臉瞧,就連她皺鼻子擠眼睛的俏模樣都一絲不漏的儘收眼底,“嫌棄父皇?”

“不是嫌棄……”明若捏住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酒味似乎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再聞下去,萬一自己醉了可怎麼辦?“是父皇身上的味道好重。”

須離帝探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臂膀,半晌挑起眉頭:“那怎麼辦,今晚你總歸是要就寢的,難不成你還不聞了?”

大眼眨了眨,明若似乎這才發現這麼個大問題,過了一會兒,她有些猶豫地問道:“那、那父皇去沐浴好不好?”反正他肯定不會允許她到外廳的軟榻上去睡,可這酒氣濃厚,雖然聞起來還算動人,但要是當真聞上那麼個一夜……明若覺得自己可能不用再醒過來了。

而且之前被須離帝送到嘴邊喝下的那口酒,現在也開始像火把一樣燒烤著她的小腹,肚子熱辣辣的,不是很舒服。

柳眉擰起,明若摸了摸小肚子。須離帝眼尖的看到她的動作,立刻放開了她,也不顧自己身上隻餘一條褻褲就走到桌邊斟了一杯茶端回來,期間神色自然,絲毫沒有赤身露體的羞愧。反而是明若看得小臉通紅,一下子就轉了過去。

“喝點茶。”無視小佳人伸過來要捧住杯子的小手,須離帝托著茶杯湊到明若唇邊,示意她乖乖張開嘴巴。明若也很聽話,抬起的手放到了床沿,就著須離帝的大掌喝了幾口溫熱的茶,這才有所好轉。香醇清新的味道驅散了肚子裡的酒氣,總算不再難受了。可是看看須離帝,他卻那樣半蹲在她身前,沒有穿衣服,雖然盤龍宮火盆不斷,但終究是冷的嗬口氣都能結冰的日子,再暖和也不比夏日。明若回過神,手忙腳亂地跳起來,小手搶過茶杯又衝到桌邊重新倒了一杯送到須離帝麵前。

可須離帝沒有接住的打算,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明若,她就隻好把茶杯捧到他麵前,像是剛剛他喂自己那樣喂他。須離帝也很配合,飲了茶水後剛想說話,還沒來得及張嘴呢,明若就已經急吼吼地把茶杯拋到了一邊,轉身去抓床上的錦被要包住他。可她那麼小的一隻,哪裡能包住比她高了一個頭還要多的須離帝?!明若沒法子了,須離帝站起身後又不肯蹲下來,她又急又惱,偏他還故意逗她似的對著她笑。

小手攥成拳,明若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好在手裡的被子很保暖也很輕,她用力往上一扔,剛好遮住須離帝的頭,明若不管那麼多,直接罩住他轉了幾圈,總之把他包的差不多就行了,然後就開始朝屏風那裡跑。

須離帝也是一愣,他原本隻是想逗逗她來著,誰想到這小丫頭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把他給裹起來!不過她裹得不緊,隻要輕輕一扯就能解開。

於是他順著明若溜走的蹤跡尋過去,一邊找還一邊叫著她的名字:“若兒、若兒?你躲到哪裡去了?快些出來,否則待會兒被捉住,父皇可要罰你了。”他繞過屏風,卻隻看見水池裡的煙霧,佳人無蹤。

隔著屏風跟著他轉圈,明若小心翼翼地收斂著足音不讓須離帝聽見,罰她?他才舍不得。

“若兒,不要頑皮,快些出來。”鳳眼向後一瞟,隔著屏風便感覺到了身後那抹嬌弱的氣息。但是她既然想玩,他就舍命陪佳人好了。於是須離帝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四處走動,還故意發出重重的腳步聲,偶爾清清嗓子,以提示小佳人自己要過去了。“父皇找到你的話定要好好罰你,你竟然敢用被子蒙住我的頭,嗯?”小東西膽子愈發大了,簡直都要不把他放眼裡了,他若是不振夫綱,傳出去定會惹人笑話。

聽了須離帝的話,明若更加緊張了,她踮著腳尖,尋思著自己總不能這樣躲一晚上吧?累也給累死了。於是她開始壯著膽子朝寢宮門口溜。可惜隻拔腿跑了不到三步,麵前就“嗖”的出現一堵肉牆,砸在上麵疼死個人,她摸著鼻子,眼淚都疼得掉了出來。

一隻冰涼的大手代她撫上俏挺的鼻梁,頭頂傳來略帶笑意的調侃:“瞧若兒這激動的模樣,是要往哪裡跑?”又跑,她能跑到哪兒去?

明若連忙掛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小手自動自發地圈住須離帝的腰,仰起臉蛋笑得一臉傻氣,那惹人憐的模樣令須離帝一陣好笑,倒真是不舍再說她什麼了,隻好揉揉她的腦袋,俯下身就親她。

他嘴裡的酒氣已經所剩無幾,取而代之的是一直馥鬱神秘的白花曼陀羅香。明若被他親的很快就失了神,小臉一愣一愣的,等到須離帝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唇瓣已經紅腫的不像話了,就連眼神都水汪汪的迷離著,如果不是須離帝擁著她,說不定明若連怎麼走路都不會。

須離帝抱著她走到床邊,明若的手貼在他赤裸的腰部,紫眸一閃,大手隨即爬上脆弱的腰帶,剛扯開,明若卻突然“哇”的一聲傾身到了床邊,她忍著不適想推開須離帝,但他硬是不肯鬆開,這下明若也顧忌不了會不會弄臟他的身子了,她鬆開了捂住嘴巴的手,前一刻的陶醉熏然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作嘔感。

晚上她沒吃多少東西,隻吃了幾塊糕點,倒是瓜果用的多了些,所以吐出來的都是酸水,沒有什麼異味。可就是這樣明若還在不斷推搡著須離帝,怕弄臟他,要他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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