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病_入骨相思知不知_思兔閱讀 

她是他的病(1 / 2)

賀維庭緊緊攥住喬葉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的腕骨都捏碎。

“我跟你說過,離我遠一點,永遠彆再用你的手碰我,我嫌惡心。”

一字一句從他口中說出來,撞擊著喬葉的鼓膜。她沒有收回手,也沒有說話,手腕的疼痛怎麼都比不上心口撕扯的那種痛感,但她隻是緊咬著下唇,黑暗中看起來就像在望著他微笑。

他們就這樣無聲對峙,過了很久,喬葉才開口道:“你現在是病人,我隻想確定你是不是在發燒。”

賀維庭冷笑,“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這種把戲你三年前就已經用過了。”

信用已經透支,喬葉無話可說。

“那我去請其他醫生過來看你,請你先放手。”

被他攥握的地方一定印下一圈紅痕,明天大概會又青又腫,疼上個三兩天握不了筆也拿不穩手術刀。

正好她可以告假,如果賀維庭這麼不願意見到她,她還是申請回避比較好。

一切都以病患為先,這是隆廷的醫院反複強調的準則。她不知道容昭怎麼會想到找她來解決這個“37號床”的難題,但這個特殊的任務安排,也許她根本勝任不了。

賀維庭像沒有聽到她的話,攥著她的手不放,另一隻手已經摁亮了床頭的壁燈。

醫院裡似乎所有東西都是冷冷的色調,包括冷色的燈光,沒有什麼溫度,清冷的光線毫不留情地照亮闊彆三年的彼此。

他聲音似冰雪,“你回來乾什麼?”

喬葉不吭聲,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注定?誰知道呢,反正無論怎樣,她都沒有辦法在他麵前解釋。

賀維庭終於摜開她的手,喬葉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背後就是房門,隻要不看他的眼睛,她就這麼順勢轉身走了,他也不會攔她。

可她的雙腿根本邁不開步伐,像被無形的藤蔓絞纏,後來想一想,大概那就是真正可稱為思念和不舍的情緒。

“我在問你話,聽不到嗎?”他已經下床走過來,沒有穿鞋,光腳走在水磨石的地板上,每一步都應該是刺骨的冰涼,卻偏偏逼得她無路可退。

她下意識地垂眸,想要提醒他還是個病人,他已經猛的伸手掐住她的咽喉,眼中滿是狠戾,“我問你回來乾什麼?!說啊!”

她幾乎窒息,但終於可以抬頭把他重新看清楚。他比以前更瘦了一些,下顎棱角分明,臉色在燈光下有病態的酡紅,可是眼中的銳利又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像一個病人。

這樣也好,她想。有時愛不足以支撐起一個人的意誌,恨卻可以。

值班的護士聽到動靜,在門外敲門,“37床……賀先生,你沒事吧?”

敲門以及稱呼他一聲賀先生都隻是出於禮貌,最不憚稱呼他全名的人就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甚至在他們眼中,賀維庭三個字都太過複雜,不如一個代號來得簡單直接。

37床,今天是他,明天就是彆人,朝梁暮陳,莫不如是。

所以他怎麼能指望喬葉這個女人對他有什麼真情和留戀,她寧願閉上眼睛,就像熄滅了星河中所有的燈。

值班的護士怕出事,已經推開門進來,這才發現喬葉也在,兩人對峙的氣氛不同尋常。

賀維庭已經鬆開了掐住她的手,嫌惡地扯過一塊濕紙巾擦拭手心,頭也不抬地說:“我的主治醫師什麼時候換了人,居然沒人通知我一聲?隆廷的醫院對待自家股東都這樣隨心所欲,那對待其他病人又是什麼情形?”

值班護士麵麵相覷,喬葉定了定神,開口道:“我想賀先生誤會了,你的主治醫生沒有變,我不過是作為新調職的醫生過來熟悉一下環境。”

“不知底細的新人都調來負責svip的病區,醫德醫術靠什麼做擔保?我以為容昭頂多有點自大,沒想到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他話裡話外的羞辱,不需拐彎抹角,全都是擺在明麵兒上的。

喬葉臉色發白,其實她不應該太過震驚,曾幾何時她還用拇指撫過他的唇,調皮道:“小說裡說薄唇的男人薄幸,可我覺得你還挺好的啊!就是毒舌了點,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刀子嘴豆腐心?”

“是不是刀子嘴,總要試過才知道。”

他俯身深深吻她,不遺餘力地投入,鬆開的時候她唇上感覺到微微的麻和癢。

她曾幻想他一輩子都隻會用這種方式讓她疼,誰知轉過身,刀鋒磨的太利,傷人傷己都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這時恰好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喬葉單手摁掉,對賀維庭道:“請你早點休息吧,你還在發燒。”又轉頭問旁邊的護士:“值班的醫生是哪位?我請他過來看看再重新開醫囑。”

兩位護士小姐目瞪口呆,其實八卦的血液已經沸騰了,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喬葉說了什麼。

她也不在意,轉身出了病房,拚命克製著不再回頭看賀維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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