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來說：“好。”
午飯隨便吃了頓工作餐，一行人直奔機場。
到了那邊，被告知天氣情況不好，航空管製，飛機要晚點兩個小時。
蘇淩知道現在也不是著急這事的時候了，和李律師詳細談了這個事情，他表示這事關鍵還是得先弄清楚是人為操作問題還是軟件本身原因，如果是後者，隻能協商，對方無非就是錢的問題。
蘇淩說：“他們不提供調查，直接告訴媒體怎麼辦？”尤其這家還是當地比較大的納稅大戶，本地媒體肯定偏向他們；加上現在做軟件的大環境不好，落井下石的同行不在少數，這種事情蘇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李律師說：“蘇總，這種事情法律介入太有限了，您要有心理準備。”
蘇淩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隻是之前的心理建設還沒有做到如此充足的地步。早知道這種民營企業囉嗦又麻煩，他早該好好想清楚的。再有，李律師這次過去也隻能以公司員工身份出現，不然對方肯定覺得來者不善，恐怕更加抓著不放。
不管怎麼說，先禮後兵。
蘇淩揉了揉眉心。
王副總看不過去，蘇淩對他有恩，三年前他妻子生病走投無路，多虧蘇淩直接力排眾議招他入管理層，還直接讓他透支了一大筆工資，這些他都記在心裡。他安慰蘇淩：“蘇總，情況也許沒有那麼糟，你先休息會，彆老是想。”
蘇淩平時公私分明，雖然年輕，倒也頗有威信，王力到底虛長他這麼多歲，看他如此煩惱，不免露出幾分長輩的關懷。
蘇淩點點頭，沒說話，閉上了眼睛。
還沒休息十分鐘，他突然想起一事，操起手機打給秘書：“下午到立新的調研會讓項目部組長負責一下，晚上給我一份情況報告。”
秘書說好，又問：“上次《先鋒導報》記者約好您明天下午的那個采訪，也推掉是嗎？”
蘇淩想起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先鋒導報》弄了一次年輕企業家的專題，說是要采訪，其實蘇淩不願搞這些東西，隻是想到這也算是一次為公司打廣告的機會，也就答應了。等等，明天？他邊想邊說：“告訴他我出差了，幫我送個紅包給他，跟他說如果不介意是否推遲一天。”
“好的。”秘書辦事周密，蘇淩不擔心這個。
掛了電話，蘇淩腦子裡想的是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明天早上他和霍斯維約好了談公司的事情，今天去濟南，還要轉一趟車，最早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回了，這個約還得他自己去解釋，讓秘書去說顯得不夠尊重了。
這時候一堆學生走過來，嘰嘰喳喳地似乎十分興奮。
蘇淩隻能起身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蘇淩說：“霍總，我是蘇淩，我今天得去濟南一趟，明天早上不能過來找你了，不好意思。”其實蘇淩也明白，能讓霍斯維抽出一上午時間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他還是得先把這邊的問題解決了。
那邊傳來霍斯維沉穩的聲音：“沒關係，你過去幾天？”
蘇淩說：“現在還不知道。”無意中聲音透露出了一絲煩悶。
霍斯維問：“蘇淩，公司那邊有什麼事麼？”
蘇淩覺得倒也沒什麼好瞞的，霍斯維幫他做谘詢，自然有權利知道公司的情況。蘇淩說：“之前幫那邊忠林集團做的一個係統軟件出了點問題，要趕過去解決一下。”
霍斯維說：“嗯，那個公司我聽過，你不要輕易介入他們家族的事情，看好形勢再做決定。”
蘇淩本來還想通過內部解決，一想霍斯維的話，他也咀嚼出幾分不妥來。他說：“霍斯維，謝謝你的提點。”蘇淩知道這事和霍斯維是不搭界的，商場上的大人物一向惜字如金，霍斯維主動提起，蘇淩明白他是有心幫他。
霍斯維說：“這樣就好。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回來再和我聯係吧。”
蘇淩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這意味著這周霍斯維應該還能抽出時間給他。蘇淩說：“我先謝謝你了，霍斯維。”
霍斯維說：“好，那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