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課之後,風月和劉儀菲兩人相約去市區的華夏公園玩,好久沒見,兩人也是挺想對方的,公園絕對是最好的約會場所。那裡不但環境清幽,而且在公園的附近還有許多的著名小吃。
兩人走出校門,擋住一輛出租車,報了華夏公園的名字後,便開始坐在出租車的後座卿卿我我的聊了起來。
出租車從華夏大學到華夏公園,大約要走二十幾分鐘,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的時候,車子前方原本行駛著的一輛卡車突然橫了過來。
神啊,這可是大街上啊,出租車司機咒罵一聲,飛快的踩下了刹車,但慣性使得車子仍然向前衝,風月的身上也泛起一陣陣地冷汗,這真是生死一線啊!
離那輛卡車還有數厘米的距離時,風月和劉儀菲坐的出租車總算是停止了前車之勢,此時,車頭已經輕觸在卡車的車輪邊緣處了。
風月的額頭上儘是密密的汗洙,生死之際,人的心裡總是脆弱的。稍稍平靜下來,風月想起身邊的劉儀菲,側臉看去,她臉色蒼白,有種透明通徹的感覺,但她仍是沒有任何的失態,在這種危機時刻,她依然保持了應有的儀態,這讓風月不禁鬆了口氣。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已經嚇傻了。
風月用麵巾擦了擦額頭的汗,並順手遞給劉儀菲一張紙,風月長籲一口氣,然後才想起應該下車看看,這人也太可惡了。剛一下車,這才發現,自己身後還停著兩輛黑色的轎車,從裡麵一共下來六個人,均是一身黑西裝,卡車上也下來一位高大魁梧的漢子,正急衝衝向風月逼近。
不好!風月的心裡頓時泛起一股不妙的念頭,看這些人的氣勢,定是特意為了自己而來,難不成是為了劉儀菲?這是風月腦海中自然泛起的想法。可是這會是誰要對自己不利呢?
正要動身,七人已然逼近風月的身側,風月的心中湧起一股悲憤,風月的右手握成拳,揮向離自己最近的一人麵門,速度極是驚人,其中蘊合了滿腔怒火。
那人的表情一驚,剛想回手擋住風月的拳頭,但這種在風月看來緩慢的動作,已然慢了一拍,風月的拳頭已經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他高大的身體以一個漂亮地後仰式動作飛了出去,顯示出風月這含怒一拳的力度,估計他的鼻梁至少要矮上幾毫米。風月正想再動,一把烏黑的槍筒正指向風月的額頭。
握著手槍的壯漢冷笑道:“繼續啊,沒想到你還挺能打,你要是再動一下,我這槍裡地子彈,就會洞穿你女朋友的腦袋。咚,那漂亮的腦袋上就會留下一個醜陋的彈痕。”
風月一震。是啊,劉儀菲還在車內,她怎麼說也是自己地女朋友,自己總是會顧忌到劉儀菲的安全,這就是一個很好地軟肋。
後麵另有一人過來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那名壯漢,低聲說了幾句。風月聽不真切,但風月看到那名壯漢捂著鼻子的手指間,儘是血痕,他看向風月地眼神也像要把他吃了似的。完了,早知道就不打他了,剛才也太衝動了,要是這批人想要報複風月,那可就麻煩了。
接下來他們倒沒對風月怎麼樣,隻是在他們的脅迫中。風月和劉儀菲的手機被收去了,並讓他們又坐回了車內,然後讓出租車司機將車子開進了卡車的大車廂中。然後這些大漢把嚇得不行的出租車司機丟在了馬路上。
隨著咣鐺一聲,風月的四周黑了下來,顯然已經被固定在卡車的車箱中了。這批人的身份真是神秘,在大街上就敢明目張膽的劫人,隻是令風月奇怪地是,他們的動作也是相當迅速,看來事前他們一定作了相應的處理,做了一定的安排,逼著其它車子繞行,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自從風月他們從學校出來,便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了,他們的勢力,必是驚人至極。
打開車內的小燈,風月又看了看身側地劉儀菲,但因為身處密閉的空間中,所以風月元法辯彆方向,也不知道車子駛向何處,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身邊的女人。
劉儀菲神態平靜,但臉容卻是蒼白的,她看了風月一眼,低聲說道:“風月,你看這些人是不是綁架的,難道是為了錢?不管如何,全都要拜托你了,你一定要見機行事,不要輕易得罪他們,先答應他們的條件。”
“你放心吧,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之前,我們也不要緊張,對方有槍,我們很難敵得過,還是保持鎮定的心態比較好。菲菲,一切有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甩下你不管的。”
在這樣的時候,風月唯有強提起精神,安慰著劉儀菲。
聽了風月的話後,劉儀菲感激的看了風月一眼,眼中滿是情意,心中更加鎮定下來,環顧四周,接著又低聲道:“你說我們有什麼方法能夠逃出去呢?坐以待斃可不是上策。”
“先不要衝動,看他們究竟想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在這裡我們沒有任何機會。”
風月也低聲說著,提示她不要衝動。
然後借著燈光,風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時間已經六點了,有了時間,也能稍稍判斷一下究竟跑了多少路,雖然風月現在心急如焚,但求生的手段還是要的。
至六點半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接著卡車的後箱被打開了,一片亮光進來,在幾人的命令下,風月和劉儀菲隻得出了車子,來到外麵。
這是一間破舊的工廠,占地麵積還是不小,看著邊角堆著的一堆堆木材,看得出這兒以前是個木品加工廠。
在七人的帶領下,風月和劉儀菲二人被帶進了倉庫中,倉庫裡一股鬆脂的味道,空氣中彌漫著些許的灰塵顆粒,龐大的鋼鐵機器靜靜的蠢立著,不過上麵也儘是灰塵,地麵上還殘留著些許的木小屑和木花,顯示出這間工廠已經很久沒人用了。
雖說己是六點半了,但是因為倉庫裡極是悶熱,不一會兒風月身上的村衫便濕透了,風月偷偷的看了看劉儀菲,她也有點汗流浹背,身上那件紅色長裙也貼在了身上,後背上透著內裡白色的肌膚,配著她有些散亂的頭發,真有種誘惑的美感。
再向前走了三四十米,開始左拐,在愈顯寬廣的空地上,風月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彪悍的身體極是雄壯,頭頂上的頭發也很是濃密。他正以一個背影向著風月,看著那個如山的背影,風月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少爺,人已經帶來了,怎麼處置請少爺吩咐。”
開卡車的那個最高的漢子大聲說著。他一臉的橫肉,配著因為悶熱而流下的汗水,那種威覺,真是讓風月如同是看見了一個豬頭般,隻是殺人的豬頭,可是一點也不好玩。
“風月,知道我什麼找你來嗎?”
那個少爺緩緩轉過身來,聲音豪壯。這個人竟然是歐陽千,風月徹底覺悟了,看來自己和劉儀菲成了男女朋友,歐陽千懷恨在心,今天是想要懲治自己一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不保啊。
劉儀菲見到歐陽千,立刻大叫道:“歐陽千,你想要乾什麼?為什麼派人抓我們到這裡來?”
歐陽千聞言臉色頓時一冷,喝道:“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人,你以前一直拒絕我的求愛,而跟了這個小子,今天看我怎麼教訓他,這裡沒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再隨便開口,不然休怪我奸了你。”
說完,歐陽千嘎嘎大笑起來。看來他是因愛生恨,已經有些變態了。
風月連忙小聲對劉儀菲說道:“菲菲,你不要說話,看我的。”
風月心中一橫,這個時候,決不能示弱,大不了把自己暴扁一頓,他們應該還不敢隨便殺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歐陽千。”
風月冷冷的問道。
“怎麼樣?老子今天要好好招待你一下,讓你知道和我搶女人的後果。”
歐陽千坐在一張椅子上,像個黑社會老大般,翹著二郎腿,神態自傲。
唉,不就是個有錢的少爺嗎,至於特意搬張椅子來嗎?用完了就扔,浪費錢財,他媽的也太懂得享受了。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恨我的話,那就衝著我來吧,但我要說明一點,是我主動追求菲菲的,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傷害她。”
既然逃不過了,就接受事實把,但至少要保住劉儀菲,可不能讓歐陽千傷害她。
歐陽千哈哈大笑起來,得意至極,隻是那聲音,如同一隻豪豬叫,極是刺耳,風月和劉儀菲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絕對是噪音啊。隻是他的那七名手下,卻是沒有半絲的反應,臉容平靜,唉,看來不是耳朵已經被得不行了,就是身心已經麻木了。
“媽的,你說不傷害她就不傷害?那我多沒麵子啊?今天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麵,嘗嘗你女人的滋味,讓你感覺一下失去至愛的痛苦。”
歐陽千嘿嘿笑著,自命風流般說道。
風月聞言大怒,想不到歐陽千會有這等卑鄙齷齪的想法,風月都說了劉儀菲是自己的女人,他還不肯放過她,真是敗類啊。
“歐陽千,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不關菲菲的事,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風月將劉儀菲拉在身後,大聲說著,毫不在意他那種殺人的眼神。
歐陽千玩味至極的看著風月,眼內略有一絲的讚賞,點頭道:“好小子,果然有些膽色,不過你這隻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
說完後,歐陽千向站在身後的七人施了個眼色,接著皺眉道:“小蕭,你他娘的真是沒用,這麼個小子都能把你打傷,看來最近你荒廢了不少,回去後要好好練練了。現在你到外麵去休息吧。順便守著廠房,機靈點,長點眼神,這兒交給小山他們就行了。”
那個被風月打斷了鼻梁地漢子叫小蕭,他聽過歐陽千的話後,剛想狡辯一下。歐陽千伸手製止了,並揮手讓他離開了。看著他離去時,瞪向風月的那種恨恨的眼神,風月的心裡還真有種快感。
“風月,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歐陽千站了起來,手裡拿著兩粒鐵球,在風月眼前晃了晃,然後將一顆扔在地上,另一顆握在手中,得意的笑道:“要是你能猜中我哪隻手中握著這鐵球,我就放了她,猜不中,那我就要當著你的麵上你的女人了,哈哈。”
“那風月怎麼辦,他猜中了,你要連他一起放掉,這樣才算公平。”
劉儀菲極是冷靜,和歐陽千討價還價起來。
歐陽千看著劉儀菲,思索了一會,點頭道:“如你所願,如果他猜中了,把你們兩個一起放回去又何妨。”
說完後,他又看向風月道:“風月,怎麼樣,敢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