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作為鄉中學的紅衛兵代表,劉滿屯還是有很多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親愛的女革命戰友們在一起交流一下的。嗯嗯,雖然還是無法避免少部分人疑惑的目光以及嫉妒的冒火的眼神兒。但是,又有誰會說他那麼多閒話呢?換而言之,誰敢?要知道,他是紅衛兵代表,他的那個異姓哥哥趙保國,是絕對的紅衛兵領袖,如今威風八麵威望如日中天,據說在縣裡都已經又名了。
所以……劉滿屯似乎確實很有些優越感。
人與人之間在某些事情上相比,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不是麼?
田裡的農活少了許多,不過那時候人們指望著乾農活兒賺取工分,所以田裡總是會找出許許多多地返工活和沒有必要的活兒來乾,要不人閒著乾嘛?所以人相對來說都輕鬆了許多。況且鬨革命這種事兒,沒人敢橫加阻攔。
隻是劉滿屯因為稍微有些厭倦轟轟烈烈的革命行動了,所以他總是在那些革命戰友們去鬨騰的時候,回村裡乾活兒,賺點兒工分,也能給家裡多添加點兒收入。順便和女革命戰友們探討許多許多……嗯,異性果然是相吸的,即便是命格性格詭異到極點了的劉滿屯,也更願意和女孩子,多交流,哪怕是說一些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廢話,嘮上半天,也能在某些情況下,跟吃飯似的,頂饑。
而趙保國,卻一心一意地投身到了文化大革命的大潮中,為革命獻身。
學生們鬨騰的更厲害了,有的時,趙保國一出去甚至三兩天都不回家看看。他帶著一幫人已經開始更多的去往縣城裡,參加更多更大地集會遊行。作為曾經去過北京參觀學習的紅衛兵代表,再加上趙保國一番添油加醋的吹噓,無論到了哪個學校,碰到哪些紅衛兵戰士,他得到地都是熱烈的歡迎和近乎崇拜的目光。當然,這僅限於年紀小的。
此時在縣城和農村裡,紅衛兵已經不僅僅是學生組成地了,一些農民、工人,都開始參與到紅衛兵組織中,響應黨中央**的偉大號召,造反鬨革命。
畢竟當紅衛兵並不需要得到誰的認可,無非就是糾集一幫人,給自己扣上紅衛兵的光榮帽子,戴上袖章,拿著紅寶書高喊幾句**語錄,再表白下自己的決心,那就是紅衛兵戰士了。
當然,要革命要造反要帶著私心去報複打倒某些人,先就要做好被彆人造反被彆人革命被彆人打倒的思想準備。沒有一定地權勢和威望,甚至是有了這一切,做什麼事兒說什麼話,還是要小心翼翼,不要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於是劉滿~曾經多次在內心裡懷疑過,除了他們這些最初起來鬨革命的紅衛兵戰士,確實是心裡想著捍衛領袖捍衛紅色江山,純樸忠誠到絕對無私獻紅心之外,如今地這些起來鬨革命的,多半都是想著公報私仇?
據說市裡
一位文化大革命大紅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片到處演講作報告,風頭真是日上中天,無與倫比。可就是有一次上廁所,擦**的時候用了半張報紙,那報紙地一角裡,恰恰就有那麼一條偉大領袖**的最新最高指示。於是……被有心人現了,逮著把柄了!
好嘛,這是**裸玷汙偉大領袖**,這是侮辱**思想,這是對**對黨中央不滿啊!
結果當然是被打倒,被人從高空中打了下來,所有的威望所有的豐功偉績所有的一切,瞬間摔得粉碎。
這件事兒明麵上肯定是沒有人敢過於的宣傳,不過私底下,卻被劉滿屯等一批最早起來鬨革命,如今已經有些厭倦了的前輩們當作笑料,每每談起,皆捧腹大笑。事情是明擺著的,那孫子八成是自己當紅人的時候,欺負的人太多了,太狂傲了。因為這件事兒,劉滿屯倒是想起來北京那個自殺掉的徐斌,何其相似啊?
說起北京,鄭國忠和肖躍倆人來過兩封信,無非就是問問最近怎麼樣了,自從北京一彆,至此已有倆月,何故音訊全無等等。當然了,有關劉二爺的事兒,他們倆也代表父親問候了一下,順便再次邀請劉二爺去背景一趟,敘敘舊。
趙保國和劉滿倆人倒是滿心的希望劉二爺能夠去一趟北京,見一見這兩位如今的將軍,曾經的戰友。可劉二爺對此似乎並不太感冒,覺得可有可無~事兒,去一趟北京得花多少錢?他劉二爺不同於趙保國和劉滿屯二人,可以拿著紅衛兵的證明信到處旅遊,白吃白喝白坐車。家裡麵一大家子的人,開銷誰來負責?如今真正能幫上手賺工分的,也就趙保國、劉滿屯、吳梅丫,其他孩子加起來算到一塊兒,才能頂得上一個勞力。這還不算,趙保國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勁兒鬨革命了,哪兒有空去地裡乾活兒賺工分啊,革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吳梅丫還得操持一大家子吃飯穿洗,更是一天也拿不到五個工分。手頭太緊了啊!
假說要讓肖振山和鄭二人掏出來這筆花銷,再額外給點兒補貼,對於兩位將軍來說,自然是不算是多大點兒事,問題是劉二爺抹不開這張臉。所以……堅決不去,隻是回信過去,等有時間了再去,如今全國革命運動正在轟轟烈烈地進行當中,自己還是村裡第一生產大隊的隊長,家裡又有一幫孩子們需要看護,所以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
肖振山和鄭人收到回信之後,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文化大革命運動它再轟轟烈烈,跟你劉遠征有什麼關係?按照兩位將軍對劉二爺的了解,這種實在是讓人覺得頭大的革命形勢,你劉遠征要是想參與,那簡直是更不可思議了。好在是想到劉二爺家裡確實有一大幫孩子,肖振山和鄭勇二人也就理解了,不來算了,等過些日子,抽出時間親自去總行了吧?
兩位將軍絲毫都沒有考慮到,其劉二爺不去北京最大的原因,是經濟問題。
是沒想到,而劉二和滿屯、趙保國,是壓根兒就不好意思提,男人嘛,總是要麵子的。
牽掛劉二爺的還有縣城裡王雲南,總是會時不時地抽出時間,坐著車來一趟雙河村,看望劉二爺。村裡人都羨慕的不行不行的,瞧瞧人家劉二爺現在這日子過的,經常有人送來煙和酒,據說那位送煙酒的人,是縣裡地大官兒呢!這不需要據說,明擺著的嘛,人家每次來的時候,可都是開著小車兒地。
劉二爺倒不是很在意這些,每次會儘量的勸王雲南以後還是工作要緊,彆隔三差五的就來看自己,搞的自己有多麼特殊似地。村裡人現在見著劉二爺說話都有點兒不對味兒了。
好在是也沒多長時間,村裡人也就漸漸習慣了,經常有高官來看望送東西給劉二爺,那本來就應該的嘛。人家劉二爺當年可是殺過多少鬼子的英雄,這位傳奇的人物,似乎就應該享受與彆人不同的待遇。甚至有人私下裡說,若非當年劉二爺退伍歸鄉,沒有參加解放戰爭,如今恐怕已經是為將軍,在北京當大官兒了呢……
……
天寒地凍,積雪難消,村裡的農活兒,實在是沒有啥可乾地了,村民們無奈的待在屋子裡嘮嗑談天。
難得地清閒,也沒有人願意閒著,生活窘迫,每個人都巴不得多乾點兒活,多賺點兒工分貼補家用啊!要知道,那個時候每天乾滿了十個工分,折成錢的話,等於是一塊兩毛八……緊攥著省著,一分錢掰成兩半兒花,一年到頭也沒有個剩餘。你還不能乾彆地,那時候想要養隻雞養隻鴨都不行,更彆提想要做點兒小生意了,簡直就是資本家!資產階級,是要被打倒的!
村支書羅宏想著村裡麵家家生活條件都不好,所以想著法子要讓村民們有活兒乾,有工分賺。他和村裡地幾個乾部一琢磨,乾脆趁著冬天沒啥活兒的時候,在村東的田裡開一條渠,引入陽河的水,來年澆灌田地的時候,就方便多了,這樣就能把那南北長有十幾裡地,東西寬五六裡地的沙地開出上百畝好田種上莊稼,而且今年冬天,村裡人也有點兒活乾,一舉兩得,豈不是件好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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