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農忙已經過去,村裡人開始漸漸的恢複到以往的平靜生活當中,每日裡依舊是下地乾活兒,要麼就在村支部編製草繩、草……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劉滿屯就一直在等待著某一天那位隱世的高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教授自己習練道術,修行逆天。然而一天天的過去了,那位隱世高人並沒有出現。劉滿屯心急如焚,覺得每一天都過的那麼慢,又或,時間過的太快麼?劉滿屯很是有些煩惱了。
該不會是那位高人隻不過是隨口說說,並非真心想要幫助自己吧?劉滿屯心裡惑著,是啊,畢竟人家和自己不沾親不帶故的,自己又沒有幫助過對方什麼,那麼人家憑什麼來幫助自己呢?
每每想到這些的時候,劉滿屯都會在心裡安慰自己,也許那位高人確實是忙,一時間抽不出空來而已吧?不過他在忙什麼呢?修行麼?斬妖除怪麼?他什麼時候來呢?不會忘了自己吧?
在這種期盼和落的複雜心情中,一天天的日子過去了。
這天晚上,天氣極其的悶,沉沉的夜空中時不時就會劃過一道閃電來,不一會兒遠處的天際,便會傳來隆隆的悶雷聲。
劉滿屯在炕了一會兒,渾身出的汗已經把涼席兒都浸透了,躺在那裡覺得黏糊糊的,渾身難受。熱的實在是睡不著了,劉滿屯乾脆翻身下炕,拿了扇子想要出去走走,涼快涼快去。
大街上,三三兩兩的村民們都搬凳子坐在街上聊著天,一邊兒扇著扇子炎熱的天氣讓所有人都在屋子裡坐不住,沒乾活兒都是汗流浹背的。還有許多村民們乾脆卷著涼席兒上到房子上,在上麵乘涼。然而沒有風,世間萬物都像是在大蒸籠裡似的,便是那扇子扇出來的風,也是熱烘烘的,讓人覺得憋悶難受。
溜溜達達的走到東兒著東渠邊兒往河堤上走去。
大概是因為沒有什麼建築物阻擋緣故吧。河堤上比村裡確實要通風涼爽些。劉滿屯有些愜意地搖著扇子眯著眼。沿著河堤往東溜達著爾有一絲風吹來。因為挨著牛河。風中帶著水氣以讓人感覺很舒適。起碼沒有那麼熱烘烘地像是水蒸氣一般地感覺。
北麵牛河兩岸以及北地地稻田當中。蛙鳴陣陣。河堤兩側以及河岸邊地樹木上知了也在煩人地叫喚著。
快要走到東堤上地時候道明亮粗大地閃電劃破夜空。在霎那間照亮了天地間地萬物。閃電轉瞬即逝。天地間再次陷入黑暗當中。不一會兒。沉悶地滾雷聲在天際中響起。轟轟隆隆地。
知了地叫聲和蛙鳴聲頓時停了下來。在那一刻萬籟俱靜。更顯得這個夜晚分外地黑暗。
劉滿屯停下步子剛才閃電劃過地時候。前麵遠處似乎隱隱地有一個人在那裡站著。可惜閃電一閃而過並沒有看地太清楚。劉滿屯猶豫了一下。開口喊道:“哎在那兒站著呢?”
沒有回音。四周依然安靜地沒有任何聲音。
眼花了麼?劉滿屯苦笑了一下,扭頭往回走去,快要下雨了,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剛走了兩步,劉滿屯便看到了回頭路上,前方十幾米遠處,一個人影站在黑暗當中。劉滿屯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如此接近自己,竟然沒有現他的存在。劉滿屯有些惑,這絕對不是邪孽異物之類的臟東西,如果是的話,他劉滿屯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裡感應到它的存在。
可如果是人的話,那也不能如此接近自己了,憑自己敏銳的聽覺,竟然沒有現他。
“誰!”劉滿屯大喝一聲,他覺得此人絕對來不善,不然的話何必這麼鬼鬼樂樂呢?
“小兄弟好敏銳的眼力,不愧是地靈在世啊。”遠處黑暗中那個若隱若現的人影開口讚道。
劉滿屯心裡一喜,急忙往前迎了上去,客氣的說道:“原來是您。”
“嗬嗬,抱歉抱歉,這麼久沒有來看你,隻因最近實在是忙著一些事兒,所以直到現在才抽出空來。”那人微笑著表示歉意。
“沒什麼沒什麼,您能來看我,我已經感激不儘了。”劉滿屯走到跟前兒,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來人正是徐贄,拖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來找劉滿屯,徐又何嘗不是心急如焚,巴不得馬上就能夠博得劉滿屯的信任,然後展開自己的計劃,一點點兒獲取劉滿屯一身精純的地靈之氣。不過徐心裡明白,要想更有把握的獲得劉滿屯的信任,那就絕對不能操之過急,畢竟地靈天生對危險的預感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一旦被他懷了,那指不定還得耗費自己多少的時間和精力呢。
所以徐一直強忍著沒有來找劉滿屯,他就是故意拖延些時間,讓劉滿屯漸漸的迫不及待。
越是不來找劉滿屯,劉滿屯就會越的相信徐。這一點徐想的很透徹,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隻要在三兩年之內能夠得到劉滿屯的地靈之氣,那就萬事大吉了,又何
一時,去乾沒有把握的事情呢?
聽著劉滿屯說話的語氣和有些欣喜焦急的神情,徐知道,自己這次又對了。
他微笑著說道:“好了,我的時間不太多,咱們抓緊時間吧,我先教你基礎的法門,你慢慢練習,修習道術急不得,需一步步踏踏實實的練下去。”
“嗯,謝謝您了。”劉滿屯無比感激的再次鞠躬,他覺得麵前的這位高人,對自己簡直太好了,人家這麼忙碌,還抽出時間來教習自己,真是感恩戴德卻無以為報啊!
徐沒有再多說廢話,微笑著將一些自己所練就的邪術的簡單法門講解給了劉滿屯並且告訴他應該如何習練,如何打坐,如何去感受體內真氣的流通,以及怎麼樣去與感應天地間的靈氣……
劉滿屯聽的很真,不敢有絲毫大意,爭取對方講解一遍就能記下來,也省得浪費人家的時間啊。
很快贄將這些簡單的門之術講完,微笑著問道:“就這些吧,多了你一時半會兒的也練不了行之路,根基要牢固,不要急於求成……”
“是謝您,我住了。”劉滿屯感激不已的鞠躬。
“好了,你這些日子就慢慢練吧,過時間我再來可懈怠,要認真習練,更不可讓彆人知道。”
劉滿屯連忙說道:“您就要走麼?”
“還有事麼?”徐微笑著問道。
“哦,隻是,隻是還不知道如何稱呼您……”
“叫我浮虛道長就可以。”徐贄微微愣神兒,差點兒沒說出自己叫徐贄忙改口,生怕劉滿屯會因為自己的姓而想到徐金來生疑心之後的地靈,那可就不容易騙了。
劉滿屯鞠躬說道:“那我以呼您為道長了。”
“隨意稱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好了走了。”徐贄微笑著扭頭順著河堤往西走去,幾秒鐘之後,便消失在了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