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知青和兩名當地村中的年輕人被當做分子抓蓮,x查連
連部,並且向上級彙報了情況。經過一係列認真的調杳之後,確認是
誤會。連裡麵也就放人了。
起初還有兩個當地孩子的家長找到連部來鬨事兒,幾個知青也告到
了縣知青辦。可追究到部隊團部的時候。團長張貴田倒是親自帶著那
些年輕人到了偵查連,然後全練集合,一個個士兵在操場上站的筆直。
團長張貴田就讓那幾名年輕人認人,到底是誰打了你們?認出來
他,我處分他。
結果那幾個年輕人傻了眼,當時是晚上,雖然有點兒隱約的燈光,
可光顧著找茬鬨事兒了,誰注意長的啥模樣了?再說了,看看這此當兵
全都是一身綠色的軍裝帶著軍帽。除了身高高矮不等之外,在晚上看那
就跟一個人兒似的。
支支吾吾了半晌,那個瘦高個知青說:“找出來那天晚上站崗的士
兵。就知道都有誰了。”
張貴田說是,沒錯兒,那天晚上誰站的崗?
姚向北就從隊列中走了出來,沒等姚向北述說那天晚分子
是如何襲擊他並且企圖奪取他槍支呢。張貴田一看他的模樣火氣就上
來了,指著鼻青臉腫的姚向北衝那些知青和縣革委會的乾部說道:‘這
就是那天晚上站崗的兵,你們挨了打?我怎麼看著他也挨打啦?哪兒不
能撒尿,跑到連隊的門口撒尿,你們還是從大城幣裡下來的有文化知識
的青年,就是這樣乾的?”
革委會的人和村裡的幾個乾部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被麵
前的這位首長的暴怒給嚇著了。幾個挨了打的年輕人也支支吾吾的不
敢吭氣。
張貴田還不解氣,怒吼著說道:‘翻了天啦?是不是國民黨特務給
了你們好處。故意來搗亂的?啊?”
好大的一頂帽子啊!
一群人嚇得趕緊連連搖頭否認。家長們和村乾部以及縣革委會的
人都扭頭衝那幾個年輕人嗬斥。讓他們趕緊道歉承認錯誤誰還記得是
來討個說法的呢?
團政委王先明趁機解圍道:“既然都是誤會,這事兒我看就這麼算
了。咱們解放軍一向都和老百姓們是魚水情深,偶爾有點兒誤會解釋開
了,沒什麼嘛!好了,幾個小同誌受了點兒委屈,那什麼,我們團負
責給他們看傷,走走。坐我們的車。上縣裡去”
這些人哪兒還敢讓部隊給他們去看病啊?立馬訕笑著連連拒絕,
嘴裡說著什麼軍民魚水情深。咱們解放軍就是為民著想,是人民的軍隊
等等。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事後劉滿屯心想,當時團長張貴田的那氣勢,那嗓門兒,確實真夠
嚇人的,就衝他一瞪眼一板臉,渾身上下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那股氣
勢。就足以震懾住所有人了。
難不成這也和他的命格有關麼?劉滿屯確實有點兒草木皆兵遇
事兒就往命格上麵想,自然而然的,他也想到了小毛,也許將來小毛長
大了當了兵,也能當上個團長吧?不行得給家裡去信,讓他繼續去上
學。不上學就沒文化,沒文化了在部隊就不好提乾。
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趙保國也已經往家裡去了信,叮囑劉二爺家
裡節省些錢,總得讓弟弟妹妹們再去上學。
晚上宿舍裡戰士們聊的熱鬨,覺得這次的事兒,連長和指導員就是
聰明,來了個反客為主。
郝明說還是咱們排長最聰明。他最先想到了的主意。
肖躍嘿嘿樂著說道:“姚向北,你也真夠慫包的,跟他們在那裡瞎
咧唰個屁啊,換作是我,早他媽揍他們了。”
“就是就是。”幾個脾氣暴躁的戰士都薦和著說道。
排長楚喜吼道:放屁!以後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再發生了,再讓我
發現誰敢跟當地的老百姓打架。直接把他們踹回老家去!”
於是戰士們全都嘿嘿訕笑著說不敢不敢。
肖躍小聲對劉滿屯說道:“滿屯,我在咱們村兒當知青的時候,
也沒這麼無聊到無事生非吧?”
“嗯。”劉滿屯不知道肖躍想說些什麼,點點頭肯定了肖躍的
話。
“唉,現在想想,也真夠他媽可憐的。”肖躍歎了口氣,說道:
,知道不?當初若是我來不了部隊。八成也得憋躁成這種德性。”
“為什麼?”劉滿屯疑惑的問道。
肖躍怔了怔,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跟你說也說不通,你是不
會理解知青心裡麵有多苦,唉。睡覺睡覺。”
劉滿屯翻身躺好。心裡不由得想起了村裡的那幫知青,想起了張
敏,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會不會也無聊憋躁到如同那天晚上的
兩個女知青一般,無聊的尋找著一些簡直算得上是無恥的勾當?
也許,如今的張敏已經找到了更加適合她的意中人了吧?
劉滿屯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心思飛回到了千裡之外的雙河村中,
那裡有他的家,有他的親人,有他想念的所有人。
半夜的時候,劉滿屯睡得正香呢。耳邊卻突然傳幕了古彤的聲音:
,喂喂,徐金來出現了,你要不要見見他?”
劉滿屯猛的睜開了眼睛。徐金來?他扭頭四顧,宿飛刀戰士們睡得正香。劉滿屯在心裡頭說道:“他在哪兒?陳
“嘿,就在離你們不遠的那個村子裡。”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急什麼,既然他來了。肯定得先禍害了你再走啊,這家夥也真夠
不容易的。天曉得他費了多大勁才找到你待得這地方。”
“殺了他!”劉滿屯沒有一點兒耐性,直接乾脆的說道。
古彤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想親自動手乾掉他麼?”
“我現在不能走,萬一緊急集合的話,發現我沒在可不行,還有,
門口有哨兵。”劉滿屯猶豫著說道。他心裡明白,這些對於古彤來說,
根本不算什麼問題。可他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兵之後,心裡麵早已經如
同烙印一般,習慣了遵守這鐵一般的紀律。
“嘿嘿,不著急,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動手。他這次跑不
了。”
“我考慮下。”劉滿屯想了一會兒,終於說道:“把他關起來
彆弄死他,給我留著。”
“行。這不難。”古彤很輕鬆的答應一聲。
耳邊恢複了安靜,劉滿屯打了個哈欠,不再去發愁徐金來的事情。
既然徐金來出現了,被古彤發現了。那他基本上就算是完蛋了,不會再
有什麼興風作浪的可能,也活該他倒黴!不辦…他倒是真有些本事。
劉滿屯睡不著,想起了當初古彤說過的一此事情。徐金來和他的父親
在西讓一帶養了盅屍,而這些盅屍,無非就是一些死屍而已,按照古
彤所描述的那般,劉滿屯想到了小時候和保國哥一塊兒去西崗子土地廟
偷供物的時候,遇到的那此死屍。
那不就是一群的盅屍麼?八成也是徐金來他爹養的吧?還有那廟裡
頭昏昏暗暗中,那冥冥中的神靈,禍害過爺爺,禍害過自己和保國哥,
這些東西,竟然都是人養的。太不可思議了。
之所以如此認為,也是因為劉滿屯聽古彤說過。徐金來父子倆人
既然練的是邪功,就會秦養些邪物。也就是那些平日裡在常人眼中神神
叨叨的不乾淨的東西口
如此劉滿屯便把自己從小遇到過的所有臟東西,都歸罪於是徐
金來父子秦養的。
老天爺可真王八蛋。這種人活在世界上不早早的用雷劈死他們,
卻整天來跟我過不去”劉滿屯腹誹著。
尖利的哨音打破了黎明前的安寧,劉滿屯翻身而起,穿衣服打背
包;宿舍裡其他的戰士們也都迅速的起身忙碌著,披掛整齊後飛快的跑
了出去……
半個小時前,三石村村外的那座破舊的磚窯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