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像被火燒一樣,夢靨接連不斷地侵襲著她。
“哥──”當她終於失去他的麵容墜入無儘的黑暗,立即驚得逃離夢境,驟然坐起身子。
“姑娘你可醒了!你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高燒不退,這會兒終於醒了!快把藥喝了吧!大夫交代你一醒來就得喝掉的!”
她的神智此刻完全處於混沌狀態,根本不知道那個小丫鬟在說什麼,她能看見她的嘴在動,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但是卻無法理解她在說什麼,無法思考。
這是哪裡,她是誰,她到底在說什麼。
還有,哥呢!!!她明明,明明就看到他的,剛剛還緊緊抱住他,身上甚至還殘餘著他的氣息。
他不見了!極大的驚恐席卷而來。
她爬起來,一把抓住毓秀的手,以至於她正端著的藥碗應聲而落,而她絲毫沒有聽到隻是瘋狂地問道:“我哥呢?我哥呢……”
“這……姑娘,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哥哥?”
“就是陶逸謙,陶逸謙啊!”
“陶……陶逸謙?姑娘,我們這沒有這個人啊!姑娘,你能不能先放手,好疼啊!”
“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分明就有啊!怎麼會沒有呢?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你為什麼要騙我!”陶小蜜嘶聲力竭道。
“出什麼事了?”
“殿下,您終於來了!姑娘她……”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再重新熬一碗藥!”
“是!殿下!”
她愣愣地站在那裡,任由毓秀抽回被她捏得發紅的手,世界靜止,時間靜止,她的眼裡隻有他。她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心跳的太快,她怕驚動他,怕這隻是一場夢,又是一場夢。
她伸出手緩緩地小心翼翼地貼上他微熱的臉頰……
“哥……”她抱住他。輕輕的,安心的。
“哥,你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又不見了!”
十八歲那年她第九次跟哥哥表白,於是他失蹤了整整三年,直到她胃癌晚期,他才肯回來見她最後一麵。嗬,是因為同情吧!隻要是他給的,即使是同情她也甘之如飴!她唯一害怕的是失去他的蹤跡,怕他永遠離開。
“丫頭,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要,不要!我不要聽!!!”她拚命捂住耳朵搖頭,異常激動。
她放開他,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把碗打碎!我馬上就撿起來,全部撿起來……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我的氣……”
“彆撿了!”他怒吼著扼住她血淋淋的雙手,換來的卻是她更加洶湧的淚水。
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怎樣才能彌補我的過錯。
“乖,不哭了!哥沒有生你的氣!”風暝無奈地輕擁那個像孩子般無助的女子。
他不生氣了?真的……不生氣了嗎?她不敢置信地仰起頭看他,極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不生氣了?你確定?我闖了那麼多的禍,我把綺月姐的裙子弄壞了,我故意在她坐得椅子上放膠水,我故意凶她,我騙你那個男人是她情人,照片全都是假的,是我合成的,我騙她你是為了公司才故意接近她,那天她其實打過電話給你……我……我故意在你們在房裡做正事的時候闖進去,我故意……唔……”
她瞪大雙眼看著他,可是隻能看到他微閉的眼簾和輕顫的睫毛。
他額前的發輕撫她的臉頰,她渾身如遭電擊般僵直,櫻唇因驚愕而微啟,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任他的唇封住她的喋喋不休,任他的舌侵襲得越來越深入……原本清涼的唇瓣此時卻摩擦得燃出火焰。
“閉眼,放輕鬆……”他微鬆她,貼著我的唇說話道。
他的話像有魔力一般平複她的心情,她漸漸閉上雙眼,鬆下緊繃的身體,隻感受他帶給她的彆樣的溫柔,從未有過的悸動。
好神奇,他的吻有樂事櫻桃番茄味薯片的味道。
他溫柔輕舐著,先是上麵再是下麵,潤濕了她乾燥破裂的唇瓣,他的舌靈活地敲開她的牙關伸進去吮吸碾壓交纏,時輕時重……
他體貼地鬆開她的唇來到我的耳畔輕咬她的耳珠,磨蹭她的頸項,給她喘息的機會,接著重新回到原處專心撥弄她的心跳……
他的手開從腰後將她的身體拉扯得幾乎緊貼著他,然後開始不安分的由腰遊移至衣內,當他的手附上她的酥胸揉捏我胸前敏感的紅莓,她全身一股電流擊過……
心跳得好快,好像……好像就快要跳出來了!全身溫度越來越高,小腹有異樣的空虛感。她想擺脫這種從未有過的讓我慌亂的感覺,可是潛意識裡卻又在期待,渴望得到更多……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驟然鬆開她的唇,她有些悵然若失,迷茫地看他揉著眉心有些懊惱的低咒著些什麼。
“哥……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不高興了!”臉頰仍在發燒,她有些擔心地輕輕扯著他的衣袖問道。
哥哥居然吻我了,他終於肯接受我了嗎?她激動得心在顫抖,卻不敢太早高興,她怕這又是她的一廂情願,又是一個殘忍的結局,真的再也受不了。
如果注定要失望,我寧願從未有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