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長時間了?
呃,這仙人般的男子至少吻了她有一刻鐘時間了,除了親吻再沒有其他逾矩的行為,連手都是規規矩矩地撐在兩側。
她小心睜開眼睛,看到他微閉著的雙眼和顫動的睫毛,他像個貪吃糖果的孩子般總是要不夠,他一臉享受和安逸的神情幾乎讓她不忍去打擾他,更何況他親吻她的感覺她並不排斥,甚至有些沉迷。
他的吻很純淨,絲毫不帶欲望和邪念,好像隻是為了親吻而親吻一般。
真是奇怪的家夥。
快半個小時了,是不是太久了一點,陶小蜜偏過臉去,於是他的唇落在她的側臉,她有些尷尬地開口,“夠了吧!”
“沒有,再等等。”男子說的貌似很認真,於是繼續親吻她。陶小蜜差點暈死,有沒有搞錯,這家夥說得好像理所當然她該被他吃豆腐一樣。
他冰涼的唇一刻不停地輾轉在她的唇上,時間久得她幾乎就要睡著了,事實上她已經開始神智模糊,在睡夢的邊緣了。
她迷糊之間聽到他在她耳邊低喃,“你終於來了……”
男子一個跳躍,靈活地翻出冰棺,接著將陶小蜜從冰棺中抱出。
“你乾嘛?”陶小蜜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子。
“救你。”他簡介地答道。
男子抱著她走到一個冒著白霧的冰池邊,接著毫無預兆地將她放進冰水裡。
“啊──”陶小蜜被突如其來刺骨的寒意驚得完全清醒,冰池的水深一直到她胸部,她就這樣毫無依靠的站在水裡,居然動彈不得。
“喂!你到底想乾什麼?你,你,你就算想讓我死,也,也乾脆一點好不好?”陶小蜜凍得瑟瑟發抖,全身似是被萬刀劃割一般疼痛,很快她就冷到麻木,失去了知覺,但身子還是保持站立的姿勢無力地浸泡在水中。
一邊的男子竟是不顧她的抗議,倚靠在冰棺上,雙手環胸微閉著雙眼休憩。
陶小蜜的全身,從皮膚到血液到骨髓都在經曆生不如死的疼痛,痛到連靈魂都在顫抖著想要離開她的軀體,有一瞬間,她幾乎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懸浮在上空看著自己毫無血色的身體了,但卻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硬是將她逼進自己的身體,繼續忍受煎熬。
一波又一波的痛苦似是狂風過後的海麵漸漸平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感覺身上已經疼到出汗,外冷內熱的感覺同時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幾乎快要瘋了。
“求求你,彆再折磨我了……”她細弱蚊蠅的聲音悠悠飄散在寒氣中,然後很快消失。
丫的!想死都死不了!我咬舌自儘還不行嗎!
就在陶小蜜的忍耐已經到極限的時候,男子睜開雙眼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迅速將她從水裡抱出來。
陶小蜜顫抖著縮進他的懷裡,接著又立刻躲得遠遠的,這家夥是人嗎?本來是想取暖,結果發現他的身體比冰還涼。
男子半撐起她的身子,“吃掉。”
“什麼東西?”陶小蜜斂下眸子看了一眼他遞到她嘴邊的紅紅的櫻桃模樣的果子。
“鸞果。”男子說著便將果子塞進她的嘴裡。
想想還真餓了,她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好餓,還有嗎?”
“世間隻此一顆。”
暈死!天香豆蔻還有三顆呢!這東西還世間隻此一顆!
“喂!你是誰?你,你到底是生是死,是人是鬼?”陶小蜜疑惑地問道。
“意殤。”
“意殤?是你的名字嗎?”
“恩。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
“嘎?你,你索什麼?”陶小蜜愕然。
“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意殤重複道。
“呃,你有沒有搞錯?!”
“沒有。我隻能跟著你。”
“嗬,嗬嗬……”陶小蜜乾笑著往後挪了挪,這人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啊!看他有著絕美的容顏卻絲毫沒有屬於人該有的生氣。風暝雖然有時候很冷酷,至少她還可以從他眸子中感受到哀傷和恨意。而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空有一副美麗的軀殼而已。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