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暝緊張地繞過去扶住她歪倒的身子,輕輕一用力就將她從膝彎處抱起放到客房的床上。
她的臉頰不正常的紅暈,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高的驚人。他眉頭糾結,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呢!
他剛想出去叫月,卻聽到她顫抖著呢喃,“好冷,好冷……”
都燒成這樣了還叫冷,他不忍地折回去躺到床上將她摟進懷裡,用被子將她蓋好,接著運氣周轉全身使身體變熱,好溫暖她,讓她舒服一點。
哎!他堂堂風國四皇子,夜宮的宮主居然心甘情願在給這丫頭暖床。
她仿佛從冰天雪地裡突然回到暖春一般,全身暖洋洋的好舒服。她本能地想要更接近那讓她溫暖的熱源,在他懷裡蹭動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心滿意足地繼續昏睡。
儘管他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離開她,但是,她老是這麼睡著可不行啊,得立刻治病。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起身,她卻萬分不滿地撇撇嘴伸手反將他重新拉下來,“暝……”
那一拉不小心牽動了他胸前的傷口,他悶哼一聲並沒有在意。若不是他中了靈魅的毒,解毒之後三日內最多隻能發揮出三成功力,就算是逝影、瓔漓、溪殤和已死的靈魅一起上他也照樣不放在眼裡,這次一時大意居然讓北陽滅風逃脫了。
陶小蜜睡夢中那一聲無意識的“暝”讓風暝渾身觸電般顫抖。她剛才是在叫自己嗎?在生病最脆弱的時候她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那是否證明她還是愛著自己的?他還可以以自己的身份挽回她嗎?其實他不喜歡像現在這樣帶著麵具用另一個身份麵對她。為了不讓她認出自己他不僅要改變自己的聲音甚至連氣味也怕她發現,所以他才在屋子裡點上濃重的龍涎香衝淡自己真實的氣味。
陶小蜜那一聲喚純粹是因為他的懷抱太過溫暖讓她想起他陪著她入睡的日子。腦海裡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交雜在一起混亂得讓她無法承受。腦海中哥哥的麵容迎著光漸漸模糊的畫麵忽得轉換成風暝冷漠的影子並且漸漸深刻,仿若要刻進她心裡一般;最後風暝的臉又忽然戴上麵具變成了馭天;她剛擺脫這些淩亂的畫麵就又看到意殤天神般的神聖麵容在大雨中那樣哀傷地嘶吼,她好想去安慰他,可是她卻發不出聲音;好想拍拍他的背,可她的手居然從他的身體裡穿過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是透明的,無法碰觸到他,隻能看著他在雨裡心痛到癲狂什麼卻也無法做,她一直絕望地哭泣一直哭泣……
她的淚落在他的臉上,他感覺不到……
“意殤……意殤……”
風暝剛剛的一絲希望被完全扼殺在這句囈語裡。她心裡的人到底是誰?
她隻喚了自己一聲但是卻喚了意殤兩聲,這讓他很不平衡,很生氣,很嫉妒。
“意殤……”
第三聲。他怒氣升騰。
“意殤……”
第四聲。他額上青筋暴跳,憤怒地手握成拳。
“意……唔……”他直接粗暴地堵住她第五聲意殤。
她因為高溫而滾熱的嬌豔紅讓他一發不可收拾,他拿下礙事的麵具更加緊密地接觸著她。
她無法呼吸,胸口一陣窒悶的難受,劇烈地起伏著,她上下起伏的酥xiong更加刺激了他的yu望,情不自禁地將手伸到被子裡麵隔著一層層衣料愛撫她嬌嫩圓潤的酥xiong。
他的挑逗將本來就渾身高溫的陶小蜜引得更加燥熱。
她難受地扭動著身子,又伸手扯開胸前層層包裹讓她異常悶熱的衣襟,頓時春guang半泄,惹人遐思。他眼神迷離,有些顫抖地埋頭吮舐她的美好。
他的眼神愈漸深邃起來,突然眼神清明,他迅速拉上她的衣服推開她,然後噌的一聲站起身子,一陣風似的逃出屋子。
直到離開客棧他才鬆了口氣,剛才他差點就失控了,他絕對不可以再傷害她!絕對不可以!就算會抑欲而亡也不可以。
蜜兒,就算你已經愛上彆人了我也會把你奪過來!麵具後的絕色容顏眼中閃耀著勢在必得的光。
當風暝和月回到客棧陶小蜜已經不在了,隻剩下桌上一張紙條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謝謝你的無償讚助!──芊問”
他失落之餘有些驚訝她是用什麼工具寫的字,能寫得自己如此細滑。可能是她們那裡的東西吧!
“主子,你又流血了!!!”月看到他胸前黑色衣服顯現出暗紅驚慌地說道。
“不礙事。”風暝無所謂地擺擺手,卻剛一說完就喉頭一腥吐出半口血。
“主子,您是不相信月的醫術嗎?我說了多少次你最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可是你……”
“你很囉嗦!”風暝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跡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月無奈加任命地追了上去,“主子,你先在這上了藥再回宮也不遲啊!”
“不上!”風暝留下倆字就飛的不見人影了。
天!他居然還敢用輕功!這主子未免也太任性了吧!真該找個女人好好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