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驚一乍的,出了什麼事情了?”看到傑克這麼笑了一下,抬腳走進了房間。【.】
傑克和霍爾金娜和利弗莫爾打了招呼之後,跟在我後麵也走了進來。
“老板,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剛剛從手下那裡得到的消息。”傑克小聲道。
他說的“手下”指的是夢工廠有彆於廠衛軍的另外一個情報機構,我給他們取了個名字叫“內局”。如果是卡羅的廠衛軍主要是對外的話,那麼傑克的“內局”就是對內的了,現在夢工廠所有的重要人物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這是上次發生山立格事件之後,我不得不采取的一個措施。
聽到傑克說消息是從內局得來的,我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內局一般不會像廠衛軍那樣有很多消息,但是隻要是有什麼消息,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再看傑克一幅緊張的樣子,我的心更是愈發沉重。
“傑克,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咱們公司有人出了問題?”我問道。
傑克皺著眉頭說道:“老板,咱們公司的人倒是沒出問題,但是目前有個人受到了阿卡多家族的威脅。”
“阿卡多家族的威脅?傑克,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阿卡多家族那幫狗娘養的已經被我二哥打得無還手之力怎麼可能還會主動出擊,還有。咱們公司的人基本都在廠衛軍地保護之下,怎麼可能會受到威脅?”傑克的話讓我感到了一絲好笑。
但是傑克確是一臉的認真:“老板,開始我也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所以我親自跑了幾趟,結果發現真的是這樣。”
“哦。那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誰受到威脅了?什麼樣地威脅呀?”我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亨弗萊.鮑嘉。”傑克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誰?!”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亨弗萊.鮑嘉?!我沒聽錯吧?”
傑克點了點頭:“沒錯,是亨弗萊.鮑嘉,五天前,我的一個手下告訴我他發現亨弗萊.鮑嘉在晚上的時候獨自一人出門到了洛杉磯市中心的一家餐廳,表情很緊張。“
“他半夜取洛杉磯市中心的餐廳?”我眉頭緊縮,搖了搖頭。
鮑嘉的性格我了解,這家夥不像加裡.格蘭特是個夜貓子一到晚上就興奮異常。相反,鮑嘉不喜歡晚上出去做事情,都了晚上一般他都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或者是聽音樂,有的時候也下樓到院子裡和公司裡的人閒聊,加上這段時間我們拍戲拍得異常緊張,所以他半夜去洛杉磯市中心地餐廳。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他的風格。
“是的,他一個人半夜去了。而且不是為了吃東西,他在那裡一個人*潢色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傑克補充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一個人從夢工廠出來,然後一個人到了洛杉磯市中心的餐廳呆坐了一個多小時屁事沒乾就回來了?”我越聽越糊塗。
什麼事沒乾他去餐廳乾嗎?
“會不會是他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後來沒來呀?”霍爾金娜在旁邊提醒道。
傑克微微一笑:“當初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我的手下告訴我,鮑嘉地樣子不像是在等人,開始他進店的時候表情雖然有點緊張,但總體還是很平靜。可離開地時候仿佛見到了幽靈一般,臉色都白了,而且渾身發抖。我的那個手下是跟著他進餐廳的,他告訴我當晚餐廳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從始至終除了服務生走到他跟前讓他點菜之外,沒有任何人靠近過他。”
“這就奇怪了,那他怎麼會前後神情變化得那麼大?”連一向標榜自己聰明的利弗莫爾這個時候也犯了難。
我一把把玩著手裡的杯子一邊說道:“該不會是那個服務生做了什麼手腳了吧?”
“服務生?服務生能做什麼手腳?人家隻不過遞給了鮑嘉一個菜單,鮑嘉不會因為菜單就嚇成那樣的。”霍爾金娜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嘿嘿一笑:“霍爾金娜,你的話十分有道理,不錯。以鮑嘉的性格一份菜單根本就嚇不倒他,但是如果那不是一份菜單呢?”
在我意味深長的目光之下。霍爾金娜和利弗莫爾同時叫了起來:“菜單有問題?!”
“老板說得一點都沒錯,是菜單有問題。”一旁地傑克看著我,兩眼放光。
“那不是菜單又是什麼?”霍爾金娜好奇地問道。
傑克得意地笑了一下:“我當初收到手下的消息之後,想了很長時間也想不通,最後才把目光集中到那個服務生的身上,後來我親自去了那家餐廳,暗中向餐廳裡的一個領班打聽了一下,當我拿出我的那個手下拍攝下來的照片問那個領班的時候,他說餐廳裡根本就沒有這麼個服務生。”
“那……那個服務生是假扮的?!”霍爾金娜哪裡會想到這個,一臉的驚詫。
“所以我就確定,鮑嘉之所以前後神情變化那麼大,是因為那個菜單的原因,上麵肯定有什麼東西。但是因為那個服務生是假扮地,所以菜單我們不可能得到,也就不知道上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傑克惋惜地說道。
“那後來你是怎麼知道是阿卡多家族的人對鮑嘉下地手呢?”我問道。
傑克有點慚愧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就有點巧了。從那天之後,我就加派人手嚴密監視鮑嘉的一舉一動,想挖出那個和他接頭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可是接下來的兩天,你們都在緊鑼密鼓地拍電影,鮑嘉根本沒有機會離開夢工廠,所以我們也就有點失望了,但是後來一天晚上,他又在半夜出去了,不過這次去的不是洛杉磯市中心,而是羅馬假日酒店。”
“羅馬假日酒店?他去那裡乾嗎?!”我哭笑不得。
如果說帝國酒店是上檔次的娛樂場所的話,那麼在它旁邊的羅馬假日酒店就是整個洛杉磯市最肉欲的“淫窩”了,它裡麵沒有帝國酒店那麼多講究,也沒有那麼高雅,經營這家酒店的人知道如果和帝國酒店比高雅比講究,那絕不是對手,
們走特色路線,這個特色路線就是女人和情色。
去羅馬假日酒店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去找女人的,這裡的女人,各種膚色、各種年齡、各種國籍的都有,隻要你有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地方,是斯登堡和甘斯一幫家夥的最愛,說他們去我信,說斯蒂勒、都納爾去我信,甚至說格裡菲斯去我會相信,但是說鮑嘉會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這家夥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場所,讓他進去簡直比扯一頭大象進去還要困難,可這家夥竟然去了羅馬假日酒店,而且還是在半夜,我算是服了。
“那天晚上接到手下的電話我就親自趕了過去,發現鮑嘉是去見一個人,一個老板你人認識的人。”傑克看著我,賣起了關子。
“阿卡多家族的人除了那個被我打死的帕微尼.阿卡多我可是一個不認識,托尼.阿卡多我從來沒有見過。會是什麼人?”我問道。
傑克笑道:“這個人我看到的時候也感到奇怪和震驚,不過他不是阿卡多家族的人,而是弗洛伊勒。”
“弗洛伊勒?你說的是互助公司旗下皇家影片公司的老板弗洛伊勒?!”利弗莫爾驚訝道。
傑克點了點頭。
“弗洛伊勒怎麼會摻和進來了?”我的腦袋已經徹底大了,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傑克。你剛才不是告訴我威脅鮑嘉的人是阿卡多家族地人嗎,怎麼弗洛伊勒冒了出來呀?”
傑克意猶未儘地說道:“弗洛伊勒隻是打前站的人,他是唱白臉的。”
“打前站的人?什麼意思?”霍爾金娜好像聽出來了一點什麼。
“弗洛伊勒是作為互助公司的代表找鮑嘉談判地,他是彆人派來收買鮑嘉的,應該是向鮑嘉提出了什麼優厚的條件讓他答應他們做一件事情。但是鮑嘉當場就發火似乎沒有答應,這個時候,那個唱黑臉的就出來了。”傑克一點一點地揭開了謎底。
“那個唱黑臉的人,不會是托尼.阿卡多本人吧?”話說到這裡,我已經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看來有人想利用鮑嘉來替他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的目標當然是我是夢工廠公司。這幫家夥是先禮後兵,先來點甜的,弗洛伊勒作為互助公司的第二號人物出場,如果我沒猜錯地話。肯定是告訴鮑嘉如果他替他們把這件事情辦了,那麼互助公司會把鮑嘉簽為他們的演員並加以扶持,互助電影公司作為第二檔次電影公司的老大,本來就比夢工廠資本雄厚,加上他們已經收到了洛克菲勒財團的資本注入,我想現在他們的實力實際上已經躍居到第一檔次了。和這樣的電影公司簽約可是好萊塢演員夢寐以求地事情,他們拿出這樣的條件鮑嘉都沒有動心。看來我還是沒有看錯這個家夥地人品。
既然甜頭不管用的話,那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乾這種賣力氣的話,自然是阿卡多家族的特長,這種場合,綽號“血手”的托尼.阿卡多出麵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傑克使勁地點了一下頭:“老板說的不錯,下一個出來的人,就是托尼.阿卡多本人。”
“那鮑嘉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利弗莫爾問道。
傑克搖了搖頭:“這幫家夥是想讓鮑嘉替他們辦事情,所以一時還不會對鮑嘉動手。托尼.阿卡多對鮑嘉客氣得很,兩個人談了很長時間的話。鮑嘉一直都低著頭不太理睬托尼.阿卡多,直到托尼.阿卡多拿出一個東西,鮑嘉才驚恐萬分。”
“什麼東西?!”霍爾金娜問道。
傑克咂吧了一下嘴:“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沒看清楚,因為我當時離他們很遠,好像是一張照片。”
“一張照片就能讓鮑嘉驚恐萬分?”霍爾金娜有點不相信。
我樂道:“這有什麼,亨利.阿爾伯特不是挺囂張地嘛,不還是在幾張照片上麵低下了頭。傑克,那張照片以及他們向鮑嘉提出的條件,你調查出來沒有?”
傑克搖了搖頭:“當時鮑嘉在托尼.阿卡多亮出那張照片之後,好像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老板,如果我猜的對的話。鮑嘉應該是請求托尼.阿卡多等人讓他考慮一下,看來托尼.阿卡多和弗洛伊勒也答應了他的要求,然後鮑嘉就離開了羅馬假日酒店。事後,我派人調查了這件事情,但是根本沒有什麼結果,也查不出來他們到底想讓鮑嘉乾什麼,後來我花重金買通了羅馬假日酒店那天負責相關服務的一個服務生,他告訴我他看到了那張照片,上麵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的藝術照。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情況了。”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地藝術照?”我沉吟了一下,便不再言語。
先前弗洛伊勒給了鮑嘉那樣的甜頭他都不屈服,而托尼.阿卡多拿了一張這樣地照片他就驚恐萬分,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一定和鮑嘉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那個服務生有沒有告訴你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年紀多大,照片看起來是最近拍的還是很久以前?”我一連串問題讓傑克露出了一絲笑意。
“老板,聽那個服務生說照片不像是老照片,因為最近好萊塢流行這麼一種拍藝術照的風格,上麵的那個女人,年紀也就在二十四五歲,金發碧眼,衣著亮麗,根據他說的情況,我覺得可能是咱們好萊塢的演員。”傑克十分有把握地說道。
“我也覺得是好萊塢的演員。一般的女人是不太會去拍藝術照的。但是這個女人和鮑嘉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我摸著下巴,出神地望向了窗戶外麵。
“會不會是鮑嘉的親人呀?比如說姐姐妹妹之類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鮑嘉為什麼會這麼驚恐了。”霍爾金娜體驗過親人落到仇人手裡自己會是什麼滋味,所以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應該不是。”我稍稍思考一下就排除了霍爾金娜的這個推理:“我好像聽鮑嘉談起過家庭,他爸爸是個醫生,整日在醫院忙碌,媽媽則是一個時尚作家兼畫家,也是個女強人,所以他們不想要很多孩子,鮑嘉是他們的獨
有姐姐也沒有妹妹。”
“那就是他的情人了。”霍爾金娜這回是十二萬分的肯定。
“我同意霍爾金娜的觀點,畢竟那個女人很漂亮,鮑嘉現在也了,老大不小的該找個女人了。”傑克笑了笑。
不止他們倆這麼想,我也這麼認為。
“那這個鮑嘉夫人的真實身份你能調查出來嗎?”我抬頭問傑克道。
現在這個女人變成了所有事情的關鍵,如果能知道她是誰我們就可以有的放矢地布置對策,我敢肯定這個可憐的女人一定是落到了托尼.阿卡多的手裡,隻要我們能把這個女人救出來,那鮑嘉才會真正地放心。
現在《好萊塢故事》已經拍完了一大半,鮑嘉的戲份本來就很重要,他出現任何問題對於我來說都將是一個噩耗,如果他在有什麼意外比如被托尼.阿卡多給打死了的話,那我的《好萊塢故事》就要重拍,這個是我最不能接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鮑嘉是我傾儘全部心血培養的夢工廠未來的一顆巨星,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麵臨不幸的。
傑克搖了搖頭:“老板,說實話,如果真的下功夫調查的話,查出這個女人是誰應該是沒問題的,但那得花很長的時間,而現在的情況讓我覺得已經來不及了。你想想呀,我們不知道托尼.阿卡多和弗洛伊勒想讓鮑嘉乾嗎,萬一鮑嘉一時想不開答應了他們。那沒等到我們調查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估計你就有生命危險了!”
傑克看著我,雙眼赤紅。
作為我的心腹,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向我動手,也絕對不允許我有任何地危險。
“傑克。你的意思是說,托尼.阿卡多他們有可能讓鮑嘉對老板下手?”霍爾金娜吃驚道。
傑克聳了聳肩膀:“從一開始我就這麼猜想,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老板遭遇黑手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既然上次這幫狗娘養的在攝影機裡裝炸彈沒有炸死老板,那麼這次他們為什麼不能讓鮑嘉害死老板呢?再說,鮑嘉是老板喜歡的演員,整天在一起拍戲,老板地對他又不會有絲毫的防範之心。這樣的人,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取老板性命的最佳人選,即便是出了問題,憑借鮑嘉是夢工廠簽約演員的身份,弗洛伊勒他們也可以輕鬆脫身,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也會選擇鮑嘉的。”
傑克的話,讓利弗莫爾連連點頭。讓我也深以為是,他的分析一點錯沒有,這樣滴水不漏暗中出手地風格,也很像托尼.阿卡多的作風。
傑克看著我,接著說道:“老板,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已經不是那個女人的問題,也不是鮑嘉的問題,而是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問題了。托尼.阿卡多這幫人地最終目標就是除掉你,其他的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小事。為了這個目標他們可以采用任何辦法。所以我覺得現在我們得采取行動了,不然老板你可就危險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夢工廠可就完了。”
一涉及到我地安全,傑克就急了起來。
“那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倒是沒他這麼急,那幫人想要我的性命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不擔心自己有危險,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相信鮑嘉的為人,他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