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誡》的大獲成功,讓我心情很好,但是當我到公司麵看到格蘭特和海斯坐在沙上的時候,原本歡快的心情蕩然全無。
因為這一天,是我們到休養院探訪伊麗母**人日子。
“安德烈,恭喜恭喜呀,《十誡》大獲成功,你們夢工廠這回又賺了不少。”海斯看著我笑了起來。
“我看今年的哈維獎頒獎典禮上,夢工廠絕對又多了個獲獎籌**了。”格蘭特也是一臉的歡笑。
“哈維獎?我都知道我們的這部《十誡》有沒有資格進入哈維獎的評選呢。”提起哈維獎,我就有些無奈了。
“你安德烈.柯裡昂的電影沒有資格,誰的電影有資格?”格蘭特搖了搖頭。
“我說的不是《十誡》的藝術**夠不夠,而是**裁。”我白了格蘭特一眼。
格蘭特這才反應過來。
“怎麼說《十誡》也是一部電視電影,能以電影的身份進入哈維獎?”我對此表示懷疑。
“怎麼不能進?!電視電影就不是電影了?!”格蘭特笑了起來:”放心吧,絕對能進。”
顯然,在他的意識中,電視電影和一般的電影沒有什麼區彆,無非就是時間上有長短而已。
不過格蘭特這麼想,是因為他不了解電視電影的美學原則,而好萊塢其他電影人、評審******裡麵的人會不會這麼想,那就存在很大的疑問了。
“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雖然電視電影和一般的電影有區彆,但是除了少數的電影理論家之外,恐怕巨大多數地人都沒有什麼特彆地概念。”海斯和格蘭特是同一種想法。
我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道:“你們是這麼說。不過到時候肯定有人在這上麵做文章,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等著看吧。”
格蘭特看著我,擺了擺手:“這樣的人肯定有。不過翻不出多大的**來。”
然後格蘭特和海斯相互看了一眼,問我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看伊麗母**?”
“就現在吧。”我站起身來,拿起了外套。
洛杉磯療養院,在洛杉磯北區地郊外。地段很好,隻有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夠住進來。
我們進去的時候,受到了很嚴密的檢查,然後才被允許見伊麗母**。
而這對母**並沒有被安排在專門的病房裡。相反,他們被安排在了一個特彆看護區,那裡單獨有一棟小樓。樓前是一個清澈、平靜的小湖。
“柯裡昂先生,你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帶我們進來地****,倒是很禮貌。
我們三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院子。
在****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湖邊。
一****地上,龐茂的那個小**兒正在和一隻狗玩耍,伊麗坐在旁邊。表情複雜。
她地臉上看不到什麼悲傷,隻有落寞和淒涼。
看到我們三個人。伊麗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頭撲進了格蘭特的懷裡。
“格蘭特先生。謝謝你們把我們弄出來。”伊麗的哭泣聲,讓正在和狗一起玩耍的小**孩愣了起來。隨後也哇哇大哭,海斯趕緊上去哄。
“伊麗,這回你應該謝謝安德烈。我和海斯沒有幫上什麼忙,是他招人把你們母**弄出來的。”格蘭特拍了拍伊麗的肩膀,連連歎氣。
“柯裡昂先生,謝謝。”伊麗看著我,淚眼婆娑。
我擺了擺手:“謝謝就不要說了,都是一家人,用不著說這個。”
大家在**地上席地而坐。一瞬間都沉默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該如?*凇?br/
“伊麗,有些話我就直說了。”看著格蘭特和海斯都沒有張嘴的意思,我隻好站出來。
“柯裡昂先生,有話你就說。”伊麗抹了抹眼淚。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堅毅。
“經過我們幾個人地了解,我們覺得龐茂的死有不對勁地地方。我們有一些疑點。但是沒有任何的頭緒,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我盯著伊麗道。
伊麗點了點頭:“在家裡地時候,普約爾局長告訴我埃利克的死是意外,他說是竊賊偷東西地時候為了不被現順手將埃利克捅死的。不過我不相信。”
“你叫我把母**弄出來,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普約爾的關係?”我低聲問道。
“伊麗,那個漢克.普約爾有沒有對你們母**做過什麼?那個狗娘養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就和龐茂的死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肯定地說龐茂死於意外。”格蘭特立馬附和了起來。
不過,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伊麗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和普約爾局長沒有什麼關係。其實他對我們母**很好,除了不讓我們出房間之外,他沒有作出任何我們不情願的事情,而且時常安**我們,我知道,他那樣做,是為了案子著想,是為了我們母**的安危著想。”
“伊麗,不要害怕那個家夥,這裡沒有他的人。”格蘭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伊麗誠懇地說道:“格蘭特先生,我說得都是真地。我之所以要出來,主要是我在家裡呆不下去了,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看見埃利克,**兒也整天哭。”
伊麗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看來,我們恐怕真的冤枉漢克.普約爾了。
“那你怎麼能肯定龐茂不是死於意外地呢?”我問了一句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
伊麗擦**了眼淚,道:“柯裡昂先生,我之所以能夠肯定埃利克死於意外,是因為我知道房間裡麵的那個人肯定更不是什麼盜賊。”
“什麼意思?!”我頓時坐直了身**。
“伊麗,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格蘭特和海斯頓時興奮了起來。
如果伊麗知道這個人是誰地話,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伊麗卻在我們期待的目光之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格蘭特糊塗了。
我也糊塗了。
伊麗把**兒摟在懷裡,看著波光粼粼地湖麵。沉聲道:“那條晚上。埃利克說有工作要處理,就叫我們先睡,然後他就進了書房。”
“我帶著**兒在二樓地臥室裡睡著了,半夜的實話。我醒了古來,聽到樓上的書房裡有說話聲,而且還不時生爭吵。埃利克似乎很是生氣。”
“我有點奇怪,就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埃利克從房間裡出來,滿頭都是大汗渾身顫抖。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氣成這樣。我問他有沒有事情。他搖了搖頭,說一個老朋友深夜過來擺放。他叫我下樓睡覺,說那是工作上地事情。”
“我就下樓睡覺去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就現埃利克……”
說道這裡。伊麗的眼淚如
線地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
“柯裡昂先生,我敢肯定,殺死埃利克的一定是那個和他吵架的人,書房裡麵的那些肯定是後來假意布局的。”伊麗看著我,憤怒地說道。
伊麗說地這個情況,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了。這也更加肯定了我們實現的決斷:龐茂是死於他殺。
“安德烈,我覺得事情也不能完全地肯定。說不定這個人隻是因為一些事情上和龐茂有分歧而繁盛爭吵,談完事情就離開了。而那個竊賊完全和這個人沒有關係呢?”海斯問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伊麗搖了搖頭。
我按著太****,道:“海斯說地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卻相信伊麗的判斷,我認為龐茂的死。和他的這個老朋友有很大的關係。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老朋友**的。”
“那事情就好辦了。伊麗,你沒有看到那個人。可你們家裡地傭人總該看到了吧?”格蘭特道。
伊麗搖了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那天不時休息日。但是埃利克吧傭人們全都打法回了家,說是想一家人單獨在一起吃一頓晚飯。後來想想,他這麼做,很有可能就是特意為了見那個老朋友不讓人知道的。”
“如此以來,這個人肯定就是殺死龐茂地凶手了。隻可惜,伊麗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也沒有聽到他和龐茂到底為了什麼事情爭吵。”我歎了口氣。
伊麗說地這個線索,雖然十分的有用,但是卻又是一個無頭線索。
“伊麗,你知道龐茂地日記都放在什麼地方嗎?”我看著伊麗問道。
“你們也要龐茂的日記?”伊麗吃了一驚。
“難?*褂斜鶉艘穡俊蔽椅實饋?br/
“普約爾局長也問過我日記地事情。他說在搜查地實話現丟了三本日記,讓我幫他想想會埃利克會放在什麼地方。”
“你把日記**給了普約爾?”格蘭特睜大了眼睛。
伊麗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根本就沒有找到那三本日記。”
伊麗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對我們說道:“埃利克有寫日記的習慣,他地日記平時都放在家裡的一個盒子裡。那個盒子一般都放在書架的隔層裡麵。那個盒子普約爾警長也找到了,裡麵的確是少了三本,而出資之外。我也不知道他會把那三本日記放在了什麼地方。”
“那龐茂會不會把日記放在外麵。他外麵有沒有什麼特彆信任的人?”我有點不甘心。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伊麗表示她無能為力。
看到伊麗地樣子,我、格蘭特、海斯頓時失望了起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伊麗弄出來,就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從而現一些線索。但是現在看來,新情況倒是了解了一點,但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的現,反而使得本來就撲朔迷離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混亂。
我們又和伊麗聊了一段時間,安**了這個可憐地**人,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起身告辭。
出了療養院。格蘭特和海斯看著我。直歎氣。
“安德烈。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處理?”上了車之後,格蘭特問我道。
我攤了攤手:“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件事情做得太滴水漏了。我們根本現不了任何地破綻。看來對方殺死龐茂,可能是因為和龐茂有什麼過節,而那丟失了地五本日記,也說不定隱藏著對對方十分重要地信息,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下黑手。”
“現在我們隻有一點點地查下去,但是照我看,想查出結果。恐怕沒那麼容易。”
我轉臉看了一下車窗外麵的療養院,道:“這世界上。並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會水落石出地。有些事情,可能永遠都沒有謎底。逝已逝,活著地人還得生活。也許漢克.普約爾是對的,他那樣的結果,公眾是接受的,而對於伊麗母**,也是一件有益地是。畢竟她們得繼續生活,不可能永遠都這麼住在療養院裡。”
“至於我們。我們隻能暗地裡慢慢調查了。”我拍了拍格蘭特的肩膀,吩咐卡瓦開車。
龐茂的事情到了這裡。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對於我地這種做法,格蘭特和海斯都十分地讚同。龐茂的死雖然疑點重重。但是再怎麼樣他也已經死了。我們得照顧活著地人。
一個星期之後,漢克.普約爾在洛杉磯市****召開了記招待會。關於龐茂的死。向洛杉礬民眾做了彙報。
洛杉磯六大廣播台以及洛克特克電視集團對這個記招待會都進行了轉播,引起了民眾地巨大關注。
在記招待會上,漢克.普約爾詳細地介紹了案的情況、現場的強況以及龐茂屍**的屍檢結果,在做了嚴密的分析、放映了一張張現場地幻燈**之後,漢克.普約爾代表洛杉磯****局正式作出了這一事件的結論:埃利克.龐茂死於意外,盜賊進入房間偷東西地時候。龐茂可能在睡夢中有所警覺,盜賊為了安全脫身,就殺了這位還有幾個月就卸任的洛杉礬市市長。
“我們認為,龐茂市長地死。暴露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洛杉礬的治安問題。在洛杉礬,******地活動已經十分的猖獗。我們不排除龐茂市長的死是********地。也隻有這幫人,才能**出這樣地事情!”
“作為洛杉磯新的****局長,我,漢克.普約爾會加大打擊******地力度。把這個寄生在洛杉礬的毒瘤徹底的鏟除!”
在記招待會上的最後,漢克.普約爾地一番叫囂,讓我睜大了眼睛。
“啪!”看著電視轉播的達**.奧利弗一拍桌子。氣得哇哇大叫:“老板,這個狗娘養的竟然把這個責任推倒了伯班克黨的頭上了!”
達**.奧利弗說得沒錯,這個漢克.普約爾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這是伯班克黨**地,但是說起洛杉磯的******,幾乎沒有人不先想起伯班克黨!
“漂亮!真是漂亮!”坐在我旁邊的柯立芝冷笑了兩聲:“不愧是老約翰.洛克菲勒培養出來地狗,做事情的風格和那個****養地洛克菲勒家族一模一樣。他這麼一搞,不但一?*影言鶉甕頻攪瞬囁說車耐飛希緣米約菏嵌嗝吹惱澹庀攏?***支持率恐怕要直線上升了。”
雅賽爾也是連連讚歎漢克.普約爾這家夥地頭腦好使:“老板,這個漢克.普約爾很有兩?*印K雅用乃勞頻講囁說車耐飛希⒆約旱匭蝸笫欽媯還蟮哪康娜詞俏蹇朔評詹仆?*務。現在洛杉磯民眾對於龐茂的死十分的關注,更是叫囂著抓出凶手,整個洛杉磯如同一座憤怒的火山,漢克.普約爾這一招,算是把伯班克黨一?*油頻攪嘶鶘嬌諫稀K侵啦囁說澈臀?br/
廠是什麼關係,如果伯班克黨受到了衝擊,我們的實傷,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見縫**針了,這可是他們洛克菲勒財團的強項!不愧是老約翰.洛克菲勒培養出來的人呀!”
“你們兩個家夥也真是,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竟然還為彆人叫好!”脾氣暴躁的格裡菲斯把沙拍得啪啪響:“民眾的力量有多大,我們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民眾爆了聲討伯班克黨的熱**。伯班克黨地日子不好過,我們的日子更不好過!一直以來。夢工廠在安全方麵不存在任何地問題,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鮑吉的伯班克黨在背後給我們充當保護傘,有他們在,彆說什麼黑手黨,就是洛克菲勒財團也得對我們忌讓三分,如果伯班克黨出了問題,我們可就不妙了。”
格裡菲斯的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伯班克黨對於夢工廠的重要意義不言而喻,但是漢克.普約爾這一招實在是太妙了,一下子把伯班克黨暴露早已經憤怒的民眾跟前。麵對這樣的形式,我們能怎麼辦呢?
難倒讓二哥到電視台上當著洛杉磯民眾地麵說龐茂的死和他們伯班克黨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樣隻能越描越黑。
動民眾一向是我地專長,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漢克.普約爾來了個回馬**!
娘的。打了一輩子的雁,到頭來被雁啄瞎了眼,老子很氣憤!
龐茂呀龐茂,你鬨騰起來地這事情被漢克.普約爾****地蓋棺定論了,卻把我們也牽扯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