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和戰神比賽到了第四圈,基本上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所有人的精神都被調動到了緊張的極點,跑道上罐頭和戰神的體力也是到了極限。
看著戰神有所落後,老約翰.洛克菲勒急了。他對凱瑞洛克菲勒說的那句話,讓我和卡瓦都反應了過來。
“老大,什麼意思?”甘斯聽到我和卡瓦說的話,有些糊塗。
“老約翰.洛克菲勒剛才不是說戰神早就廢了嘛,這匹馬恐怕被他們動了手腳了。”卡瓦替我回答道。
“動手腳?一匹馬能夠動什麼手腳!?”甘斯啞然失笑:“難道他們在它的身體裡裝上了發動機?”
甘斯的一句話,讓我和卡瓦都睜大了眼睛。
“甘斯,卡瓦不是在比賽的開始就說過嘛,戰神今天的表現十分的出色,無論是速度還是衝勁都比以前的好得多,雖然它是極品賽馬,但是它的極限也應該是一定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提升呢。何況,我一直觀察戰神,發現它的身體從一開始就有顫抖,這種顫抖可絕對不會是因為奔跑而產生的。還有,剛才你也看到了,在拐彎的時候它竟然撞到了柵欄上麵,你看了這麼多比賽,即便是水平不高的賽馬也沒有乾出這樣的事情的。”我的分析,讓卡瓦連連點頭,甘斯等人都變得有些沉默了。
“老板說得對。最重要的就是老約翰.洛克菲勒的剛才說地那句話,他讓騎手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取得勝利,說戰神反正已經廢了。你們都知道。戰神是極品賽馬。又正在黃金年齡,正應該處於頂峰時期,可老約翰.洛克菲勒竟然說它早已經廢了,再加上老板說地戰神的這些不正常的反應,都證明戰神有古怪。”卡瓦說得簡單明了。
“說戰神廢了有什麼奇怪的。這場比賽下來,估計不跑廢了就被騎手打廢了。”甘斯笑了笑。
“你這話倒提醒我了。甘斯,如果你是戰神的主人,麵對著這麼一匹價值幾百萬地賽馬,你會舍得下那麼狠的毒手嗎?”卡瓦轉臉問甘斯道。
甘斯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所以問題就出來了。老約翰.洛克菲勒竟然做出如此的舉動,並且說戰神早就廢了。而現在戰神卻表現明顯比原有的水平要高。那就說明老約翰.洛克菲勒在比賽之前對戰神做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甘斯不禁睜大了眼睛。
“卡瓦是說,老約翰.洛克菲勒這幫家夥恐怕給那匹戰神用了興奮劑!”我冷聲說道。
“興奮劑!?”甘斯、柯立芝等人被我的這句話弄得目瞪口呆。
這些人雖然對興奮劑這東西不是很清楚,但是都多少了解興奮劑是乾什麼的。
事實上,興奮劑從19世紀中葉地時候就已經被使用了,而“DopE”這個詞,本來地意思就是“供賽馬使用的一種鴉片麻醉混合劑”,可以說,賽馬業絕對是最先采用興奮劑的行當之一,後來才擴展到運動員身上。
被用作興奮劑的藥物。一開始都是治療用的,超過一定量的時候,就會產生特殊的貢獻,進而刺激體能的極速增加,當然。這是建立在損傷身體的情況之上地。
在美國賽馬界。興奮劑的使用情況很少,因為那些賽馬對於它們的主人來說。本身的價值遠遠多於獎金的價值,所以沒有多少人會使用這種幾乎等同於自殺地藥物。
戰神和罐頭地這場比賽,顯然和一般的比賽有著本質地不同,它關乎著夢工廠和洛克菲勒財團的榮譽和臉麵,對於老約翰.洛克菲勒這樣的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人來說,即便是戰神再優秀,在關乎洛克菲勒財團聲譽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舍棄它。
原因很簡單:它隻不過是一匹馬而已。
說實話,一開始我根本想不到老約翰.洛克菲勒會這麼做,一方麵可能是我太善良了,不習慣把人想象得那麼醜惡,另外一方麵我也想不到老約翰.洛克菲勒會對戰神下手,畢竟那也是他的心頭肉。
但是比賽中戰神的種種反應,還有老約翰.洛克菲勒無意中說的那句話,讓我很不得不做出這個結論。
“老大,這是無賴的行為!我馬上要求取消比賽!”甘斯氣得一轉身就要找作為主持人的赫伯特.胡佛。
“站住!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還找個屁!要找等結束之後再找吧!”我指了指跑道。
罐頭和戰神已經開始進入第三個直道了。
“老板說得對,這種形勢下,根本無法取消比賽。再說現在咱們的罐頭還是處於領先地位,即便是戰神使用了興奮劑,我們贏了他們一樣沒有話說。更重要的是,老約翰.洛克菲勒到底有沒有對戰神使用興奮劑,這隻是我們的猜測,如果叫停了比賽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使用,怎麼辦!?”柯立芝的話,讓我點了點頭。
“老板,如果戰神真的使用的興奮劑,罐頭就危險了。”卡瓦死死盯著跑道上麵的罐頭,眼眶濕潤起來。
他的意思,我懂!
眾所周知,不管是人還是馬,在使用的興奮劑之後,身體都會有巨大的改變,奔跑的速度會比以往快出好多。即便是沒有使用興奮劑,戰神的實力對於罐頭來說,都是恐怖的,現在使用興奮劑,那就更不可思議了。而如今的情況是,罐頭不但從一開始就和戰神並駕齊驅,而且還領先了戰神。這就說明罐頭無疑是在極大地預支自己的體力!
如此激烈的比賽。從一開始就死命奔跑,甚至超過了自己身體地極限,接下來會出現什麼結果,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出來。更彆說,罐頭之前還受過傷了!
我地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了起來!
跑道上。罐頭的那矮小的身影在我的眼裡逐漸模糊了起來,我知道,那是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它在跑,低著頭,弓著腰,那個巨大地尾巴揚得高高的,如同一麵不倒的大旗!
它的身體在劇烈地抖動。每一次的揚蹄。都能夠看到它的鼻腔裡呼出來的氣將鼻孔上麵地白沫噴走!
更讓我心酸地,是它身上條條綻出的血管!那血管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得讓我覺得罐頭全身的血液都經過這一條條血管劇烈地衝擊著它的心臟!
罐頭是在拚命呀!
麵對著這樣強大的一個對手,麵對著這樣強大而且收不定打了興奮劑的對手,它在拚命呀!
廣場上,所有人都在歡呼,為兩匹賽馬歡呼,但是我的耳朵卻瞬間失聰!
我聽不到這呼喊聲,我隻看到一張張渴望的興奮地麵孔。我隻看到罐頭那死命衝鋒的身影。
我的臉上。涼涼的。我知道,那是自己的淚水。
這淚水,不是軟弱地淚水!是感激地淚,是敬佩的淚!
我攥緊雙拳,踢翻了自己麵前地桌子。然後大步走到了老約翰.洛克菲勒的跟前。
正在對著手下的人咆哮的老約翰.洛克菲勒看著走到他身邊滿臉怒意的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柯裡昂先生,你要乾什麼!?”他趕快往自己的手下那邊閃了閃。
看著這個滿臉肥肉的老頭。我冷冷的笑了笑。
雖然我看不見自己的笑容,但是我敢肯定此時自己臉上的表情,絕對可凶煞得可以讓任何人心驚膽戰。
“洛克菲勒先生,如果你在你的戰神上麵做了什麼手腳的話,你現在應該馬上祈禱。”我死死地盯著老約翰.洛克菲勒的眼睛。
從這個老頭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絲慌亂。
“手腳!?什麼手腳!?彆開玩笑了!安德烈.柯裡昂,我可以讓我的律師告你威脅!”老約翰.洛克菲勒色厲內荏地叫了起來。
我才不管他這一套:“約翰.洛克菲勒,今天我把話說明白了,你現在最好向上帝告解,乞求他保佑罐頭沒事,如果因為你在戰神身上使用了興奮劑而導致了罐頭出現了什麼問題,我會讓你一輩子為你做過的事情後悔!”
我抬起了手中的那根銀手杖,在老約翰.洛克菲勒的麵前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我不關你是狗屁的洛克菲勒財團,更不管你們有多大的背景和實力,我會讓你們一個個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聲音十分淒厲,以至於主席台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老大,注意記者。”甘斯走過來,把我拉到了一邊。
老約翰.洛克菲勒被我吼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比死人都難看。
我抬頭望向了跑道裡。
第三個直道。戰神身上的那個騎手,不斷地用帶有鐵鉤的馬鞭狠抽戰神,戰神的悲鳴聲響徹全場,開始不顧一切地衝鋒!在它的衝鋒之下,罐頭的領先地位迅速消失,到了第三個直道快要結束的時候,戰神超過了罐頭,終於取得了領先地位!
“就這樣!就這樣!給我衝鋒!”老約翰.洛克菲勒在不遠處大叫了起來。
“死亡轉彎!”
“死亡轉彎!”
“罐頭!”
“我們的罐頭!”
全場的觀眾都站起來為罐頭加油!
彎道處!落後一馬身的罐頭,最後一次開始死亡轉彎!
它揚起了那個巨大的尾巴,甩了一下,已經徹底僵硬的身體艱難地開始轉彎!
在人們的一陣歡呼聲中。它完成了最後地一個轉彎。不過這個轉彎,是那麼地艱難,艱難得它在完成這個轉彎的時候,兩支前蹄跌跌撞撞差點一頭栽倒!
通過望眼鏡,我清除得看到。罐頭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在困難地保持了身體的平衡之後,罐頭沒有停下,而是再一次低下了頭,開始了最後的衝鋒!
放下望眼鏡,我潸然淚下,再也不顧周圍記者地那些照相機了,一個人在主席台前抽泣著淚如雨下。
“老板!”卡瓦看著我這副模樣。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再看看其他的人。他們都看到了剛才罐頭轉彎的那一幕,甘斯、柯立芝等人早已經淚水漣漣,即便是喬治五世眼睛裡麵也閃現出了淚光。
偌大的一個賽馬場,在這場比賽的最後,在最激烈的時候,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發出歡呼聲和呐喊聲,很多人都被賽場上的那兩匹馬地舉動深深地震撼住了,那是心靈地震撼!
“卡瓦,罐頭已經到了極點了!再跑我恐怕它會出事的!”我抹了一把眼淚。轉臉對卡瓦道。
卡瓦看了看跑道上的罐頭,經過了剛才的死亡轉彎,它再一次地和戰神並駕齊驅!
“老板,你決定吧!”卡瓦看著我,目光堅定。
他知道我的意思。
“甘斯。給我們的騎手發信號。讓他退出比賽。我們可以輸掉這場比賽,但是我們不能失去罐頭!”我的聲音顫抖起來。
所有夢工廠人都能夠體會我的心情。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望這場勝利,但是更希望罐頭能夠平安無事。
沒有人猶豫,大家同時對甘斯點了點頭。
甘斯站出來,對跑道旁邊的我們地觀測員揮了揮手中的一麵白色的旗子。
最後一個直道儘頭,我們的觀測員開始站出來對騎手揮舞了旗子。
那麵白色的旗子,是那麼地引人注目,當它出現地時候,羅斯福賽馬場的幾萬觀眾發出了巨大地驚訝聲。
作為賽馬迷,他們都知道那麵旗子代表著什麼,那是像騎手發出退出比賽的信號!
“哈哈哈哈!這場比賽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我旁邊的老約翰.洛克菲勒昂頭大笑。
他的笑聲,是那麼的囂張,是那麼的刺耳。
但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我不可能像他那樣為了勝利可以不顧一切。在一場比賽的勝利和罐頭之間,我堅定地選擇了後者,而且我沒有任何的後悔!
就讓他笑吧。
隻要能夠保住罐頭,我可以忍受他的嘲笑!
但是,老約翰.洛克菲勒的笑聲根本沒持續多久。
在持續了幾秒鐘之後,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我聽到他的極端詫異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那個騎手在受到退出比賽的信號之後不退出比賽!?為什麼!?”
老約翰.洛克菲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帶著一絲恐懼。
我抬起了頭!
印入眼簾的,是罐頭的死命衝鋒!
它已經完全不再看前方的終點線,而是低著腦袋把身體彎成了一個橫“com
“罐頭!”
“罐頭!”
“我們的罐頭!”
全場觀眾在寂靜之後,發出了比賽以來最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這歡呼聲,直上雲霄,振聾發聵!
出現這樣的情況,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因為這樣的情境,在之前的一場比賽中就出現過!
“老板,罐頭根本不聽騎手的命令!它真的不要命了!”
卡瓦看著奔跑中的罐頭,嚎啕大哭!
上一次比賽,麵對著幾十名對手,罐頭在受到了退出命令的比賽之後依然死命衝鋒,那次它拉斷了四肢的全部韌帶!
這一次,它做了同樣的選擇!在它十分清楚這樣的選擇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後果地情況之下!
麵對著這樣地罐頭,麵對著這樣的一匹夢工廠的賽馬,我還能說什麼!
“赫伯特。把話筒給我!”我已經根本不顧慮什麼了。走過去搶過了胡佛手中的話筒。
“罐頭,跑呀!為了那些嘲笑過你的人而跑!為了那些稱你為劣馬地人而跑!為了你的光榮而跑!為了你的高貴而跑!告訴所有人,你是一匹什麼樣的馬!告訴所有人,你是夢工廠的驕傲!是這個國家所有人的驕傲!”
賽馬場之上,通過擴音器。我夾著哭腔的聲音,傳遍全場!
我確定,我地聲音罐頭能夠聽得見!
我也確定,罐頭能夠聽懂我地意思!
這匹遭受過無儘的苦難和白眼的馬,這匹又矮又醜的被人稱之為劣馬的馬,這個時候,向所有人證明了它是怎麼樣的一匹馬!
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隻能為它加油!讓它知道。夢工廠的所有人都堅定地站在它的背後!讓它知道。所有人都在為它呐喊!
“跑呀!”
“罐頭,跑呀!”
“罐頭!”
“我們的罐頭!”
不管是卡瓦、甘斯這些夢工廠人,不關是喬治五世還是普通地觀眾,不管是罐頭的粉絲還是事先那些來自紐約的戰神的擁護者,這個時候,都不約而同地為罐頭呐喊助威!
在這驚天動地的喊聲中,老約翰.洛克菲勒在瑟瑟發抖!
在這喊聲中,他應該明白了,有些東西。絕對不是用錢或者是用不顧一切代價運用地技倆能夠得來地!
我終於可以痛快地哭出聲來!
看著賽場上的罐頭,我終於可以哭得那麼淋漓儘致!
最後一個直道!
罐頭在收到了退出比賽地指示之後,根本不聽騎手的命令,而是義無反顧地發起衝鋒。
它的這個舉動,讓羅斯福賽馬場吼聲震天。比賽終於進入了最後的也是最慘烈的階段。
兩匹馬。在呐喊聲中,在落下的鞭子中。將身體裡的最後一點氣力全部釋放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那兩道身影,目眥儘裂。
兩匹馬,都已經瘋狂了,不管是罐頭,還是戰神。
這場比賽,到了這個時候,真的讓人覺得撕心裂肺。
我突然有些後悔,後悔為罐頭弄出來這個長跑計劃。後悔讓這樣的一匹矮小的馬,承擔著一個國家的所有人的希望,而沒有考慮到它那麼小,能不能承受得了那希望的重!
但是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
罐頭自己做出了選擇,而且我認為,不管結果如何,罐頭都不會想我者這樣後悔,因為它已經儘力了。
無論什麼事情,也無論它有多艱難,隻要你儘力了,就問心無愧。
因為你已經費力奔跑。
最後一個直道,終點就在眼前。
兩匹經驗豐富的馬都清楚這個時候意味著什麼,也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它們的衝鋒,以任何時候都要猛烈,猛烈得根本不計較什麼後果。
到了第一個直道中間的時候,通過望遠鏡,我看見罐頭的身體突然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接著,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罐頭的速度突然放慢,身體搖晃,一瘸一拐地在跑道上停了下來!
它低頭用嘴啃著自己的蹄子,發出了痛苦的嘶鳴。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目瞪口呆,讓賽場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老板,罐頭出事了!罐頭出事了!”卡瓦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也迅速明白發生了什麼。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它的韌帶恐怕再次拉斷了!
本來罐頭韌帶恢複之後就沒有停止過比賽,這一次又經過了這麼強烈的奔跑,它那脆弱的韌帶,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了!現場的很多觀眾都捂住了自己地嘴巴。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地事實。
“把罐頭接回來。我們不比了!”我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一匹廢馬!終於變成一匹名副其實的廢馬了!”老約翰.洛克菲勒的刺耳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不過這個時候,我根本不會再理會他的聒噪了。
“老板。罐頭還在衝!”卡瓦指著賽場。哽咽著說道。
當我轉過臉地時候,眼前的情境,讓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罐頭四肢的韌帶毫無疑問已經拉斷了,它不可能奔跑,確切地地說。它也不可能獲得勝利,但是它沒有放棄,而是一瘸一拐地艱難地向終點移動,一步一步地移動,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它那矮小的身影,是那麼的紮眼!如同鋼針一般,生生紮入我地眼睛。
我多麼希望。拉斷韌帶地。是我自己而不是罐頭!我多麼希望,那痛苦降臨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罐頭!
“罐頭!”
“罐頭!”
看到罐頭韌帶拉斷竟然還不放棄,賽馬場中完全亂了。
很多民眾離開座位衝向跑道旁邊的柵欄,其中的一些人甚至不顧賽馬場的規定翻過了柵欄進入了賽道。維持秩序的警察已經無法阻擋衝進去的民眾,現場的形勢徹底陷入了混亂。
那些衝入跑道的觀眾,聚集在罐頭地身邊,裡麵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他們圍著罐頭,一邊哭泣一邊給它打氣。
這已經不是一場賽馬比賽了,而是一場落淚如雨的群體集會!
“罐頭!加油!你行的!”
“罐頭!我們的罐頭!”
“罐頭!我們的英雄!”
進入跑道地群眾越來越多,到了最後整個跑道已經圍滿了人。
“警察呢!快把那些人給我趕走!連同那匹廢馬也給我弄走了!彆耽誤我地戰神衝鋒!哈哈哈哈。這場勝利是我的了!安德烈.柯裡昂。看見了嗎,這場勝利是我地了!”老約翰.洛克菲勒揮舞著上臂。放聲狂笑。
他的那匹戰神雖然速度已經放慢了不少,但是離終點越來越近,而且在罐頭已經拉斷韌帶的情況下,獲勝已經毫無疑問了。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我……”老約翰.洛克菲勒尖厲的聲音突然之間停止了。
在所有人都認為比賽已經分出結果的時候,一個絕對讓人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