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些民眾的誠意感動了上蒼,他們讓死亡停止了腳步。我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開始好轉,幾天之後,醫院宣布我脫離危險已經蘇醒過來了。
當華盛頓醫院的高音喇叭把我蘇醒的消息播報出去的時候,整個華盛頓都陷入了鋪天蓋地的呼喊聲中,蘇族人敲起了他們的戰鼓,那戰鼓中,充滿著高亢和飛揚,已經絕食幾天的老兵們,很多人轉身抱住同伴一邊大笑一邊抹著眼淚,整個城市的大教堂鐘聲齊鳴,那是向上帝表示謝意的鐘聲。
聯邦政府更是特批守衛部隊在白宮門前的廣場上鳴禮炮以示慶祝,一瞬間,原本氣氛低沉壓抑的華盛頓,被歌聲、歡笑聲和淚水淹沒!
這一幕,我算是看到了。
當甘斯他們推開窗戶的時候,看著外麵無數歡呼的民眾,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旗幟,我的心情,如同風暴中的大海,激動顫抖。
聽完甘斯講完這幾天生的事情,我完全呆掉了,原來在這段時間裡麵,竟然生過這麼多事情,實在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看了一下病房,這個巨大的病房,幾乎已經被很多奇奇怪怪的禮物給裝滿了。
這裡麵,有愛爾蘭總統代表整個國家送來的禮物,那是一枚用純金製作的四葉草。這是愛爾蘭的象征。“在我們愛爾蘭。四葉草被認為是夏娃從伊甸園中帶到大地之上地幸運之草。在十萬株苜蓿草中,可能孩子會現一株四葉草,它是幸運的象征。在愛爾蘭。四葉草的四片葉子,分彆代表:真愛、健康、名譽和幸福。這枚純金四葉草,是全體愛爾蘭人對於柯裡昂先生地誠摯祝福!我們向上帝祈禱,祈禱真愛、健康、名譽和幸福能夠永遠降臨在柯裡昂先生的身上!這是我們全體愛爾蘭人的心願!”
在金葉草上,刻著的這段話。讓我很感動。
除了愛爾蘭,英國的喬治五世代表英國也送來了禮物。他地禮物,是一枚巨大的鹿角,而且是純白色的鹿角!
“這枚鹿角,已經被英國皇室珍藏了400多年,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但是我們公認它是最能夠帶來好運的東西!英國人民*潢色希望柯裡昂先生能夠儘快地好起來。”喬治五世為此親自寫了一封信。
法國政府送來了一枚金貝殼。說那是一枚幸運之貝。蘇聯政府來了一封慰問信,上麵有斯大林同誌的親筆簽名。
波蘭政府送來了一麵用純銀打造的盾牌。上麵是柯裡昂家族地族徽和當前波蘭的國旗,盾牌地背麵,寫著一句話:“全體波蘭民眾致柯裡昂公爵:不管何時,你永遠都是波蘭人的驕傲!”
德國送來了兩份禮物。一份是德國政府的,是一封德國政府腦聯名簽署的慰問信,另外一個禮物。是一副油畫,上麵畫的,是高遠星空之下的麥田。
“給我最尊敬地同誌安德烈,我們都會死去,但是我們終將不朽!阿道夫.希特勒”。
在眾多的禮物之中,有一件禮物倒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來出自何處。
那是一枚用羊脂玉雕成的玉如意,配著紫檀。雍容華貴。
“柯裡昂先生之胸襟、之作為。實乃國之楷模,世人之榜樣。聞先生遇刺。悲痛萬分,盼先生早日康複,此乃美利堅之福,全世界之福!中正拜上。”
那是蔣老頭的手書。
除了這些“國禮”之外,其他的禮物更是多不勝數,看著那些禮物,我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小胡子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一次,即便是我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人都是會死的,誰都免不了,但是如果能夠青史留名,那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呀。
我醒過來地消息,立刻經過cbs、洛克特克電視台都眾多媒體迅速傳遍美國,原本愁雲慘淡地美國,頓時陽光燦爛,歡聲雷動。
魯特曼、格蘭特、馬爾斯科洛夫等等,這些人紛紛到華盛頓醫院來慰問,民眾的代表更是絡繹不絕。
我儘管脫離了危險,但是並不代表事情就到此結束了。
事實上,這次刺殺事件才剛剛開始。
因為《時代》雜誌刊登地那些照片直接構成了證據,使得克勞澤的特彆小組宣布將公開傳問羅斯福和民主黨的相關人員,這也標誌著刺殺事件的升級。
在傳喚之前,羅斯福在nbc上表了他對這件事情的回應。
“我認為,單憑幾張照片就誣賴我和民主黨,是完全沒有道理的。那幾張照片,我看過,上麵的確有約翰.馬施,但是另外一個人卻不是我。在美國,有無數人坐著輪椅,如果每一個和凶案有關的坐著輪椅的人都是我的話,那我可就是有著無數分身的魔鬼了!”
“那幾張照片很模糊,根本就不能看清楚坐在輪椅上麵的那個人的真實麵目,在這樣情況之下誣賴我,是違背法律的。我會用法律捍衛自己的權利!”
羅斯福的言是振振有詞的,他最堅持的一點,就是那幾張照片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上麵的那個坐著輪椅的人的臉。法律麵前講的就是證據,這些照片,雖然絕大多數人一看到就能夠想到那個人是誰,但是在法律上,這恐怕將是一個十分複雜的有爭議的問題,而熟悉法律的羅斯福自然直到怎麼做才能最好地保護自己。
除了認定圖片不清楚之外。羅斯福地另外一個論點就是很很多人證明案件生前後,他根本就沒有和約翰.馬施會麵,尤其是刺殺事件生的當天晚上。因此也就不可能和約翰.馬施在一起。
他的這些說辭,自然成為了讓克勞澤地特彆小組頭疼的問題。因為羅斯福說的這個,在法律上完全是沒有任何錯誤的。特彆小組隻能傳問羅斯福向他詢問一些情況,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能做。連羈押都不行。在召喚羅斯福等人進去問話三個小時之後,羅斯福就被釋放了。
這個消息,讓民眾十分的憤怒和不滿,紛紛要求政府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這件事情,想抓住羅斯福地小辮子,看起來不太可能。”在我的病房裡麵,柯立芝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沉聲說道。
“卡爾文。胡說什麼。老大這一次了肯定是羅斯福指揮約翰.馬施乾的,這婊子養的竟然下這樣的黑手。我們可不能放了他!我想好了,就算是法律治不了他,我也會請殺手把羅斯福那家夥給斃了!這樣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甘斯現在提起羅斯福就頭疼。
“甘斯,你可不要胡來。你這樣做,是在把安德烈把夢工廠拖進絕路裡。羅斯福這家夥,實在是太聰明了。他不可能讓我們抓住小辮子,更不可能讓聯邦政府把他給逮住了,這次事件,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其實我們也不敢肯定,我覺得,現在這件事情鬨騰得夠大了。”柯立芝看著我。攤了攤手。
我沒有說話。躺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
柯立芝說得沒錯,這幾個月來。鬥來鬥去的,我地確是累了。
“老板,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完全有可能讓羅斯福徹底覆滅!”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達倫.奧利弗笑了笑。
“哦,說下去。”我是以達倫.奧利弗繼續說。
達倫.奧利弗舔了舔嘴唇,道:“老板,從羅斯福這個角度來說,他說地那些理由的確不能讓法院對他怎麼樣,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撬開另外一個人的嘴巴,那羅斯福可就死定了。”
達倫.奧利弗的這句話,讓甘斯等人紛紛鼓掌。
“達倫,你的意思是,讓約翰.馬施把事情抖落了出來,然後讓他和羅斯福狗咬狗,那樣羅斯福可就是百口莫辯了!”甘斯壞笑了起來。
“這個主義到是個好主意。我覺得可行。”柯立芝笑著點頭表示認同。
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約翰.馬施是直接行刺的凶手,如果讓他指證,證明是受羅斯福委托,那羅斯福基本上就跑不掉了。
這次,可是出絕招了。
“卡爾文,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宣傳了。”我麵無表情地說道。
“沒問題。”柯立芝打了個響指。
洛克特克電視台地節目,隨即把民眾的目光聚焦到了約翰.馬施的身上。自從遇刺事件之後,絕大部分民眾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生死上麵,隨後又放在了羅斯福的身上,倒把約翰.馬施給忘記了。測試文字水印2。
在洛克特克電視台的鼓動之下,輿論紛紛要求看押約翰.馬施地機構審問約翰.馬施,這裡所謂地機構,自然是指調查局了。
約翰.馬施在實施刺殺之後,就被逮起來關進了特殊的監獄。這個監獄隸屬於華盛頓警察局,後來因為調查局地**,變成了華盛頓警察局和調查局共同管理。
作為凶手,約翰.馬施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一般人無法享受的,自從他被送到了裡麵,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民眾的麵前,因此,對於約翰.馬施的審判,自然也就是相當秘密的了。
在輿論的要求之下,負責審查的華盛頓警察局和調查局的相關負責人召開了布會,同意將對約翰.馬施進行盤問。
但是一些民主黨籍的警局內部的高層卻又隨後提出:盤問可以,但是屈打成招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樣一來,就不得不改原來的秘密盤問為半公開盤問。也就是說參加審問地人不僅僅是調查局的人,還有民主黨、律師等等眾多人在場的盤問。
這樣地盤問形勢,顯然是民主黨人擔心約翰.馬施會屈打成招咬老羅斯福。
但是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聽說約翰.馬施在審問的時候,態度十分的堅決,那就是:不管你說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根本就不吭聲。
如此以來。可就難壞了那些審問地人。因為這樣以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
民眾要求真相,而那個約翰.馬施是個少有的死硬份子,調查小組根本不可能從他的嘴裡麵得到任何消息,這讓調查局最後不得不提出單獨審理的要求。
多位的單獨審理,自然就是將約翰.馬施完全交給調查局,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參與。當然了,調查局使用什麼手段。彆人也無權過問。
而凡是了解調查局地人都知道,如果約翰.馬施落到了調查局的手裡麵。他就是鐵打地人,最後估計都得乖乖招供。調查局的審訊室,向來都是被民眾認為是比地獄都可怕的存在,人落到了那裡,還不如直接死了好。
以往民眾對於調查局的這種審查的方式都是有異議的,但是這一次。民眾們卻大力支持,因為在他們看來,隻要約翰.馬施交給了調查局,那羅斯福恐怕就要不妙了。
針對調查局地這個提案,聯辦政府的特彆小組不得不進行討論,因為這是個牽扯到各方麵神經的決定。批準與否,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而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民主黨那邊倒是沒有多大的動靜。竟然有記拍到了羅斯福帶著一幫人去釣魚的照片,這家夥似乎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但是柯立芝卻一語道破。他說羅斯福這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調查局地提案獲得了民眾地支持,各大媒體在輿論上也基本上支持,這無疑給調查局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這一天晚上,我正在病房裡麵和柯立芝等人聊天。這幾天以來,我地身體在慢慢恢複,原來連活動一下都不可以,現在可以自己慢慢活動了,身體的一些原本失去知覺的部位現在也逐漸有了感覺,醫生說看我這情況,過幾天就可以坐上輪椅讓人推著到外麵放風了。
我和柯立芝等人商量的,倒不是關於遇刺的事情,現在我關心的是電影。
因為我的遇刺,使得好萊塢電影檔期全部後移,這樣以來就形成了一個以前不曾有過的局麵,那就是原本的第二輪*和聖誕節的最後一輪*重合在一起。在我蘇醒過來之後,各大電影公司紛紛準備電影的映活動,而且據說動靜都十分的大。
這段時間,因為我的遇刺,夢工廠人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遇刺事件的處理上麵,因此現在我們必須迎頭趕上,好好考慮《愛國》的映式了。
映式在我與此之前,基本上就準備得差不多了,《愛國》的剪輯工作也已經結束,電影映的場地也已經準備得*不離十了,遇刺事件之後,我們要做的,是加大電影的宣傳力度,另外,原先製定的映計劃也麵臨著修改,其中最大的一個修改就是必須擴大映的規模。因為我的遇刺,使得《愛國》這部電影在民眾的心目中變得分外的有重量,而那些之前湧到華盛頓來看我的人,這一次也都要在看《愛國》之後才願意離開。
這就使得我們原先製定的那個放映計劃,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場地要擴大,不僅僅用上了白宮門前的那個廣場,還要用上華盛頓紀念碑附近的巨大區域和公園,這樣大的一片區域之內,估計能夠裝下十幾萬人,而電影銀幕的數量,也增加到了幾十塊。
如何保證規模這麼大的映式安全、順利地完成,成為了擺在我們麵前一個不小的難題。
好在夢工廠這邊準備還算充足,華盛頓警察局以及相關的政府部門也主動提出來要幫助我們。所以未來地幾天可能會忙點,但是完成映活動,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愛國》的映式。也隨即被定在了12月24日。比原先地映式整整遲到了十天。
這十天裡麵,生的事情太多了。
“老板,好事情,好事情!”就在我們商量著如何解決映式裡麵遇到的難題的時候,達倫.奧利弗從外麵跑了進來。
“什麼好事?”我頭也不抬地問道。
達倫.奧利弗興奮地說道:“老板。剛剛克勞澤的調查小組同意了調查局地提案。明天下午,約翰.馬施就將移交給調查局單獨審問。”
“這還真的是個好消息!在調查局那裡,約翰.馬施就是個鐵人最後也得跪地求饒乖乖地露底。這一下我看羅斯福那家夥怎麼脫身!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搬到他了!”甘斯手舞足蹈。
這個消息,讓夢工廠的一幫人歡聲笑語,我和柯立芝兩個人則是一臉苦笑。
甘斯提議弄個小酒會慶祝慶祝,其他人都讚成。於是乎在病房裡麵。這幫家夥搗鼓起了一個酒會,我是沒法和他們一起大塊吃肉大杯喝酒的。隻能在一邊看著。
酒會進行到了一半,卡瓦竄進來對我說道:“老板,有人在外麵找你。”
“都這麼晚了,還能有誰找我?”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是個女人。你認識。”卡瓦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的。
深夜。一個女人來訪。
這件事情對於一些人來說,絕對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對於我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太值得高興地事。
“那你帶她進來吧。”我對卡瓦揮了揮手。
“卡瓦,即便是女人,你也得仔細檢查一下,搜搜她的身,上次那個約翰.馬施也是老大認識地人。”甘斯在旁邊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卡瓦出去事件不長。帶進來了一個人。
看著這個人,房間裡麵原本的歡快氣氛頓時蕩然全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
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頭高高盤起梳理得一絲不苟,姣好的容顏在燈光之下,如同一朵潔白的山茶花。
瑪格麗特.米歇爾。房間裡麵地每一個人都認得她。這個美麗的女人,從一進來就滿臉的淚水,讓人不由得內心生出一份憐愛。
她的突然出現,讓我們都深感意外。
“米歇爾小姐,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斟酌萬分,還是決定不叫她馬施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