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部隊,隸屬於王以哲的王牌旅,620團,團長王鐵漢。
如果說這個團和王牌旅的其他團有什麼顯著區彆的話,那就是這個團的士兵都有六條腿騎兵團!
2000裝備有龍式衝鋒槍地騎兵團,讓張學成的部隊徹底崩潰了。他們呼嘯而來。龍式衝鋒槍的密集掃射讓坡地血流成河,當衝到近前的時候,這些人收起衝鋒槍,拽出了馬刀。
他們在這支殘部中間往來馳騁。分隔包抄,瞬間就讓張學成利用手中最後地這點人馬突圍的想法成為了泡影。
南大冉的東北軍發動總攻,一舉將張學成的兩個軍殲滅!
此戰,東北軍出動五個旅四萬多人,傷亡5600人。殲滅張學成10000餘眾,俘虜9000人,隻有1000多人逃出。
王以哲的王牌旅在此役中大放光彩,以傷亡不到2000人地代價使得張學成的部隊全線崩潰!
消息傳到保定,東北軍喊聲雷動!
“我給他們兩天的時間,他們一天都沒到就完成了任務!漂亮!漂亮!”張學良得知消息之後。高興地大笑不止:“拿酒來,拿酒來!”
侍衛端來了酒,張學良給自斟了一杯,又給我倒了一杯,笑道:“安德烈,這中間有你得功勞!來,乾了!”
我們笑著喝完了這杯酒,張作相的一句話,讓張學良皺起了眉頭
“漢卿,於學忠俘虜了學成。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作霖兄弟三人,大哥張作泰早年因患病死去。二哥張作孚和張作霖感情最好,兄弟兩人小時候一起過苦日子,都是張作孚照顧著弟弟,後來兄弟兩人走上了綠林道路,家業越來越大,張作孚成為了張作霖最信任的人。
清末宣統年間,張作孚在黑山縣任警察隊長。進行了剿匪。並在剿匪的過程中陣亡。張作孚死後,張作霖悲痛欲絕。便將張作孚地兩個兒子長子學成、次子學位以及三個女兒接了過來親自撫養**。
張作霖把對二哥的情誼都投注到了這幾個孩子身上,尤其是對長子張學成,張作霖甚至比對待自己的兒子張學良還要親,不僅明令他為自己的衛隊營長,更是百般的扶持和維護。
張作霖生前的時候,就告訴過張學良,等他要是死了,讓張學良無論如何都要把張學成照顧好。張大帥沒有想到,自己死後,這個最看重的侄子成為了張家的叛徒。先是親日倒兄,後來又投靠了石友三煽動石友三攻擊張學良,更沒有想到,這一回,兄弟兩人兵戎相見張學成成為了俘虜。
作為張作霖的拜把兄弟,張作相自然明白張學成對於張家的意義,更知道對於張學良來說,這個親堂弟是個燙手山芋。
現在抓獲了他,按照軍法,自然是該槍斃地槍斃,該處決的處決,但是父親生前對張學良作地那些交代,他是不可能忘記的。
畢竟張作霖是張學良最敬愛的人,是影響他一生的父親。
麵對這東北軍的將領,麵對著張作相的這個問題,張學良皺起了眉頭。
他轉過身去,看著麵前的那幅地圖,沉默不語。
地圖之上,東北到華北地廣大地區都被特彆地標出了白色,那代表著是東北軍地地盤。
麵對這這樣的一副地圖,張學良再想什麼呢?
在大業和親情麵前,他何去何從?是選擇親情,還是張家幾代人用性命換來地這番事業?
我雖然不能體會他的心情,但是我知道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張學成雖然是他的堂弟,但是現在卻是叛徒,眼下如此關鍵的時候,張學良到底是心軟還是大義滅親?
“八叔,這一次,我想讓你親自走一趟。”良久,張學良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說。”張作相沒有半點的含糊。
“你連夜到南大冉,到那裡替我為學成送行吧。”張學良依然沒有轉身,隻是抬頭看著麵前的地圖。
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了。
這句話,雖然說得不太明確,但是其中的含義。大家都能夠領會到了。
“漢卿!”張作相不得不提醒一些麵前的這個侄子。
“八叔,學成雖然是我地親堂弟,但是這些年來,他做錯的事情太多了。很多次我都已經放過了他,但是他依然一而再再而三,我也沒有辦法了,我想父親和二叔泉下有知,也不會怪我的。”張學良說道這裡。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八叔,到了南大冉,不要用槍,讓學成去得乾淨一點。”
“我明白了。”張作相點了點頭。
“還有,這一仗殲滅了石友三的兩個軍,也算是狠狠教訓了他一頓。我們應該按照安德烈說過地去做了。八叔,這一次你帶著學成的屍體過去,告訴石友三,如果停戰的話,我們依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不罷手,那我們就隻有一方能夠活下去。”張學良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走。”張作相點了點頭。
“八叔,石友三那狗日的變化無常,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答應。你過去,一定要小心。這次談判十分重要。東北軍中,除了你之外,實在找不出更好地人能讓石友三那家夥鄭重考慮的了。”
張學良說得沒錯,和石友三這樣的人談判,如果不派出重量級的任務,對方根本就不會相信。在東北軍中,張作相的威望僅次於張學良。而且又是此次北路軍的總司令。他過去,肯定能夠讓石友三三思。但是危險程度不言自明。
石友三這樣地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正義廉恥之分,他隻對一件事情感興趣那就是:利益。
對待這樣的人,你隻能采取特彆的手法。
不得不佩服張學良在這件事情上的果斷,不但派出了在東北軍中德高望重的張作相,更讓張作相帶著張學成的屍體過去,這無疑告訴石友三,在他張學良的心目中,東北軍最重,保衛東北軍的果實,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這對於想把東北軍趕回關內的石友三來說,顯然是無比震驚的,尤其是現在他麵臨困境地情況之下之下。
在兩個軍被消滅之後,石友三可謂遭受重創,麵對這8萬多東北軍,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硬拚下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尤其是麵對一個為了大局連自己地親堂弟都可以舍棄的張學良。
如果石友三在這種情況下還選擇進攻的話,那他就完全是一個徹底沒腦子的人了。
張學良在這一點上,倒是很能夠拿捏石友三的稟性和脾氣。
“漢卿,那我走了。”張作相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張學良揮了揮手,東北軍的那些將領們也都退了出去。
我正要一同退去,卻被張學良叫住了。
房間裡麵就我們兩個人,張學良緩緩轉過身來,我才發現他的一張臉上,全都是晶熒地淚水。
“安德烈,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太狠心?”張學良問我道。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任何人都會這麼做地,如果是我,我也有同樣的選擇。”
張學良看著我,點了點頭:“學成雖然是我地親堂弟,但是再怎麼說他也是東北軍的叛徒,這次我不殺他,那東北軍的高級將領中在當叛徒的時候都沒有什麼顧忌,我必須殺一儆百,為了東北軍,為了我們的事業。”
張學良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十分的堅決。
看著他,我也沉默了。這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行事乾淨利索的漢子。
張作相當天晚上就趕到了南大冉,在那裡,成為俘虜的張學成被帶到了附近的一個村舍裡麵,張作相親自遞給了他一根白綾。
據說張學成那天十分的丟人,跪在張作相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求麵見張學良,還要求張作相給他求情。
張作相也是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那個村舍,他離開之後,五六個人高馬大的東北軍衝了進去,把白綾了繞在張學成的脖子上吊死了他。
張學成被吊死之後,張作相帶著他的屍體於7月29日晚進入了石友三地司令部。進入了石門。
那一天晚上他們談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甚至除了東北軍的高層和我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張作相和石友三談判這回事。
張作相回來之後。石門一線的局勢有了轉變,石友三收回了北進地部隊,集中於石門,然後就再也沒有進攻的舉動了。
而在東北軍方麵,7月31日。突然傳出了東北軍內部嘩變的消息,駐紮在南大冉一線的東北軍除了留下於學忠的兩個旅之外,全線撤回平亂。
“我聽說嘩變了,怎麼回事?”當我走進張學良地指揮部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什麼緊張的局麵,而是一群東北軍在一起喝茶。
他們絲毫沒有任何的慌張。反而談笑風生。
一瞬間,我算是明白了過來。
“是呀,嘩變了,不嘩變,我怎麼能夠回來喝茶呢?”於學忠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嘿嘿樂了起來。
這家夥的一句話,讓眾人一陣哄笑。
“安德烈,這是我們地計策,為的是對付南京方麵。”張學良笑道。
東北軍和石友三的軍隊之間達成的停戰協議,是十分秘密的,如果張學良無故撤走軍隊的話。肯定會引起南京方麵的注意,時候追查下來東北軍不好解釋。所以玩了這麼一手,借平亂之名調回部隊,一方麵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地撤回軍隊,更可以讓石友三放心東北軍是真的和他停戰,使得他鐵定下南下。
“你們這麼搞,石友三肯定被你們玩死。”我搖了搖頭,便在旁邊做了下來。
“柯裡昂先生。你們的送的武器簡直太厲害了。狗日地王以哲那仗打的叫一個痛快,一陣重炮轟得對方暈頭轉向。然後龍式衝鋒槍徹底讓石友三地部隊亂了套,最後騎兵出擊,對方就完了。簡直跟小孩玩的一樣。”提起南大冉戰役,於學忠眉飛色舞。
“這次能夠打得這麼順利,實在是多虧了咱們的王牌旅!”
“是呀!王牌旅果然厲害!”歎不已。
“少帥,咱們王牌旅現在還沒有編號呢,老叫什麼王牌旅也不太正規呀。我看還是給弄個編號。”於學忠的話,讓東北軍的將領們連連點頭。
張學良也很是同意,便道:“你們覺得呢?”
“我覺得,既然王牌旅是咱們最精銳的部隊,乾脆就叫東北軍第一旅得了,多威風!”於學忠地話得到了一些人地讚同,但是也有人。
“我不太同意。這樣就顯不出來王牌旅的威風了。我覺得王牌旅地編製應該和其他的部隊編製不一樣,第一旅這種叫法實在是太平凡。”王樹常搖了搖頭。
“老王,你有什麼注意!?”於學忠睜大了眼睛。
王樹常看了看我,道:“既然這個旅是在柯裡昂先生的支持之下建立的,我看就叫柯裡昂旅!多大氣!”
“好!”
“這個注意不錯!”
眾人齊聲叫好,卻被我製止了。
“還是不要用我的名字命名了,這樣一來我就會和其他人接下梁子了。”我的一句話,讓張學良點了點頭。
“安德烈說得不錯,這個旅不能用他的名字命名,這回給他帶來大麻煩。這樣吧,既然王牌旅的武器以龍式衝鋒槍為主,我看就叫紅龍旅吧,怎麼樣?”張學良想了一下說道。
“紅龍旅!?這名字不錯!”
“就這麼定了!”
“好!”下,這支後來震動天下的部隊的名號算是定下來了。
我們在這裡麵閒聊著,一個副官走了進來遞給了張學良一份電報,張學良接了過來,看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
“少帥,怎麼了?”於學忠問道。
“好消息,石友三的主力剛剛偷偷地撤離了石門正在向高邑前進。這一下我們的劉總司令怕是要睡不好覺了。”張學良把那個電報放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在高邑駐紮地,是劉峙手下的部隊,為中央軍的陳繼承一部。與此同時,在順德,還有胡宗南的部隊。
這兩支部隊是劉峙地前鋒部隊,駐紮在和兩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估計在那裡等著看東北軍和石友三殘殺呢,哪裡想到石友三會突然揮師南下。
“這個石友三,真的是太配合了。”王樹常壞笑道。
8月2日。
原本平寂的南線戰場突然熱鬨了起來,石友三手底下的6個軍全線壓上,兵分兩路,一路進攻高邑。一路進攻順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中央軍地麵前隨即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彆看在東北軍麵前石友三的部隊吃了苦頭,但是在中央軍的麵前石友三的部隊就儼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中央軍原本就沒有什麼準備,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之下頓時炸了鍋。陳繼承地部隊戰鬥了十幾分鐘就落荒而逃,投降的人不計其數,胡宗南的部隊倒是好一點,堅持了一個多小時最倉皇逃去。
石友三在這個時候倒是發揮了他出色的指揮才能,他並沒有停下來忙著收編俘虜,而是留下一小部分部隊完成收編任務之外,帶領主力猛攻劉峙的主力。連夜突擊,將劉峙的部隊主力徹底包圍。
這天正是晚上。劉峙收到消息說被包圍的時候,還以為部下和他開玩笑呢,在他的印象中,石友三這個時候還在石門和張學良苦鬥呢,怎麼跑到這裡來呢。
但是當炮彈在他身邊炸響的時候,這位二級陸軍上將,被稱之為中原大戰的常勝將軍地劉總司令展現了他出色的在後世成名地“長腿將軍”的風範。他丟下了幾萬人的部隊不管。帶領著一個警衛營連夜突圍逃跑。據說逃跑的時候連鞋都沒穿!
經過一晚上的戰鬥,石友三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幾乎沒有花費多大的代價就將中央郡地南路討伐軍包了粽子,南路軍被俘虜4萬餘眾,逃跑者無數,輜重、槍械幾乎全部被石友三繳獲。
石友三得此勝仗,力量大為增強,士氣高昂。
從8月3號到10號,石友三一邊開始將那些俘虜整編,一邊開始繼續向南挺進,勢如破竹地攻進了中央軍地地盤。
這下子,南京算是慌了。周邊的中央軍迅速被調集過來,老蔣更是一天十幾遍地電報發給張學良,讓他務必儘快出兵,實現南北夾擊之計劃。
對此,張學良的答複是內部嘩變還未處理,一旦處理之後,定會南下。
得到這樣的答複,南京方麵可謂苦笑不已。
原本是想看東北軍和石友三的笑話,想不到現在反了過來。
從8月10日到8月15日,石友三的部隊和中央軍緊急調來的部隊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中央軍這下子是下了狠心,絕對不可能讓石友三再南下了,因為再南下的話,南京的局勢都要震動了。
這樣以來,雙方的戰鬥無比的慘烈。
中央軍調集了大量的軍隊對石友三進行圍剿,石友三由原先的勝利態勢,也逐漸變得焦灼了起來,漸漸感覺到頂不住的他,向閻錫山和馮玉祥發出了邀請,而這個時候,閻錫山和馮玉祥依然像牆頭草一樣搖擺不定。
8月15日,劉峙的總司令職務被扯掉,換上來的是胡宗南,16日,中央軍開始全線反攻,與石友三的部隊激烈爭奪陣地,石友三自知不能後退,死命抵抗,雙方死傷慘重,仍然無法分出勝負。
這個時候,石友三原來的地盤河南北部和河北南部地區以及出現了真空地帶,原本的駐軍也全都被石友三調到了河南南部與中央軍作戰,瞅準這個時機,18日,東北軍的9個旅分五路殺出,一路克石門,其餘四路猛撲石友三的背後,20日,石友三的老巢刑台被攻占,21日,於學忠手下的三個旅連同紅龍旅出現在石友三主力的背後,南北夾擊之下,石友三的軍隊徹底崩潰,這場戰爭發生的時候,天降大雨,石友三隻得在雨中狼狽逃竄逃往山東投奔韓複榘,幾萬人馬死的死降的降,石友三帶著7000人逃向德州,一路上遭到東北軍的圍追堵截,到了德州的時候,隻剩下了4000人。
這場轟轟烈烈的討石戰爭,到了這裡才算告以段落。
這場戰爭,前前後後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麵,戰局十分具有戲劇性。到最後,占據河北和河南大部的石友三拚光了老本倉皇逃竄,原本想坐收漁翁之利的中央軍也是灰頭土臉,而東北軍成為了最大的勝利者,他們不但全麵占據了石友三的地盤,更是收編了幾萬俘虜,壯大了自己的實力。
這場戰爭,算是改變了各方的力量對比,東北軍到了這裡,實現了前所未有的輝煌。
而這個時候,終於到了我向張學良兌換支票的時候了!
金田一萬三千字。
從下一章開始,咱們就要到沈陽到北大營了,轟轟烈烈的九.一八事變就要一點點展現在眼前。
一場恥辱的戰爭,能不能有些改變,一場恥辱的戰爭,如何呈現在銀幕之上,跟著看就知道了。
月票開始嗖嗖地往下掉了,現在已經掉到了28名了,今天1號,這個月的月票分分類第六的目標有些困難呀,兄弟們,砸一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