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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特斯拉住的賓館的看門人被我們逗到了。當那個黑人在聽到我們也是向尼古拉.特斯拉要錢的時候,那家夥笑得前仰後合,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各位先生,你們可真會開玩笑,如果說尼古拉那老頭欠這條街道買麵包的人的錢,我相信,說他欠你們的錢,打死我也不相信。”那黑人指了指我們身上的衣**,做出了一個好玩的表情。
“誰說尼古拉那老頭就不能欠我們的錢了,我告訴你,那老頭已經把命都輸給我們了。”甘斯開始調戲那看門人。
“各位先生,我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平常人,看你們身上的行頭就明白了,我當初在大酒店裡麵當過****生,就你們身上的衣**,一件上衣就夠我們花半年的。你們**那老頭到底有什麼事情嗎?”黑人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的確是有事,不過是好事。”我笑了笑,然後從錢包裡麵掏出了一疊錢放在了那黑人的跟前。
“這是……”黑人看著那一疊錢,楞了起來。
“你不是說尼古拉欠了你房租嘛,這些就權當給他付房租了。”我指了指那錢。
“可是先生,根本用不了這麼多呀。”黑人瞠目結舌。
“剩下的給你了。請你告訴我們尼古拉的下落,我們是他的老朋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我懇切地說道。
黑人收下了錢,點著頭道:“各位先生,你們不是第一批來**尼古拉的人了。”
“怎麼,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他嗎?”黑人的這句話。讓我睜大了眼睛。
尼古拉.特斯拉雖然是個天才。但是這家夥並沒有什麼名氣。怎麼可能有人**他呢。而**他的。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黑人聳了聳肩膀:“當然了,今年從年初到現在,加上你們,已經是五撥了。”
“這麼多人?你知道都是什麼人**他地嗎?”我吃驚道。
“具**是什麼人,我也不太清楚,我隻不過是個普通人。不過我覺得那些人地身份都不簡單,都是有錢人,而且其中還有****。”黑人攤手道。
“那尼古拉沒有被他們帶走?”甘斯問道。
“帶走?”黑人哈哈大笑:“他們根本就見不到尼古拉,怎麼可能帶走他呢?”
“什麼意思?”我有些被這個黑人搞得雲裡霧裡地。
“各位先生,那些人過來**尼古拉,都被我打了,我一看就知道那幫人不是什麼好人。怎麼可能領他去見尼古拉呢。”黑人得意地揚了揚眉**。“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是好人了呢?”我笑道。
黑人站起來,走到我們地跟前,道:“態度和氣質。這是最重要的。之前那些人來**尼古拉,一個個十分的囂張,完全就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口氣,有幾個人還打了我一頓,和他們相比,你們不但彬彬有禮,竟然還聽說尼古拉欠房租之後主動掏錢給他付房租。這足以說明你們不是什麼壞人了。這可是我的試金石。任何來找尼古拉的人,我通過這一招基本上就能夠摸清楚對方地底細了。”
這個貌不驚人的黑人的一番話。讓我目瞪口呆。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那照你這麼說,尼古拉根本就沒有欠你的房租,也根本就不住在這裡了?”甘斯問道。
黑人咯咯笑了起來:“當然了,他怎麼可能會住在這個地方。告訴你們吧,這小賓館就是他的。”
“那你可以帶我們去見他嗎?”我問道。
黑人看著我,點了點頭,招手道:“跟著我來吧。”
我們一幫人,跟著這個黑人離開了那家賓館,順著一條曲折的小巷往前走。越往前走,岔路就越多,這個貧民區裡麵,到處都是岔路,到處都是巷子,如果不是有人帶你走,你肯定會迷路。我們跟在那黑人地後麵,穿過一堆堆的垃圾,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而在這個過程中,黑人嘮嘮叨叨地訴說了他和尼古拉.特斯拉之間的關係。
原來這個黑人和尼古拉的關係非常的不一般。尼古拉當初在紐約擔任工程師的時候,在一個冬天的夜晚,現了一個被人丟棄在牆角的黑人小孩,尼古拉收養了這個小孩,把他撫養長大,這個孩子從此跟隨著尼古拉.特斯拉,兩個人相依為命。
尼古拉.特斯拉這個人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對於工作充滿了熱情,但是對於男**之前地事情卻極其地方反感,之所以反感,並不是說他的**取向有問題,而是他覺得**人會耽誤他地工作耽誤他的研究,所以這家夥一輩子未娶。
而在這麼多年裡麵,尼古拉的生後一直由這個黑人照料著,兩個人情同父子,不管尼古拉.特斯拉是富翁還是卻窮光蛋,這個黑人對他都不離不棄。
黑人講述的這個故事,深深震動了我們。在這樣的一個物**橫流的年代,人與人之間竟然還存在這樣的一種真情,是很少的。
我們跟在黑人在巷子裡麵鑽,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岔口,直到我們都暈頭轉向的時候,那個黑人才在一個建築的門口停了下來。
“羅賓,尼古拉不會住在這裡吧!?”甘斯指著矗立在我們麵前的一個教堂叫了起來。
我們的麵前,是一個高大而頹敗的教堂。從這個教堂的外觀看起來,這個建築一定有很多年的曆史,這樣的一個規模宏大的教堂卻淹沒在貧民窟裡麵,說明了這個教堂的年代久遠地同時,也向我們展示了世****遷。
“就在這裡。你們不會想到吧。”羅賓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走上教堂地台階使勁敲門。
敲了好一陣子。教堂大門上麵地一個小窗戶才被打開。裡麵露出了一張蒼老而肥胖地臉。
“羅賓。什麼事情?”那老頭問道。
“神父,我來找爸爸。”羅賓笑道。
“你身後的那些人是什麼人?”那老頭看著我們問道。
他的這句話,標明他並不是尼古拉.特斯拉本人。
“這些人都是來找爸爸的,放心,他們不是壞人。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和爸爸商量。”羅賓聳了聳肩。
那神父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縮回了腦袋。
那扇沉重的教堂地鐵門隨後被打開了,我們一幫人魚貫而
“這教堂真漂亮!”我們走進去之後,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教堂裡麵的空間十分的巨大,而且是豪華的巴洛克風格,華麗而頹廢。窗戶上麵繪著生動的宗教壁畫,教堂的正麵,豎立著一個高高地十字架。
但是教堂的大廳裡麵就十分奇怪了。我們看到的不是像平常教堂裡麵拜訪的那些專門供信徒祈禱用的長凳,而是一個一個巨大的機器,這些機器的外貌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有的高大得幾乎挨到了教堂地天花板,有地卻很小,而且機器和機器之間由數不清的電線連接在一起,上麵閃爍著各種不同顏**地燈,整個大廳全都是這樣的機器,一眼望不到頭。
我看過無數的教堂。但是還從來沒有講過在大廳裡麵放滿了機器的教堂。這種搭配。實在是太有後現代的風格了。
我們一幫人看著這些機器,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
“這裡是尼古拉的一號實驗室。”黑人指了指那些機器。對我做了個鬼臉。
教父在前麵帶路,我們跟著他,穿過了大廳,經過了了後院,然後又傳過了走廊,來到了教堂後麵的一個建築裡麵。
一路上,我們見到了很多的機器,不管是走廊的兩旁還是院子的空地上,這裡簡直就是機器的世界。看著這些東西,我對於尼古拉.特斯拉的敬佩之情也陡然而生。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呀!在這麼窮困潦倒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能夠堅持研究!
我們走進了後麵的那個建築,一進房間,看到的依然是數不清的機器。然後神父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神像跟前,開啟了開關,那個神像緩緩移開,露出了後麵的一個暗室,走進了這個暗室,我們才現這裡是一個麵積巨大的地下室。
這裡和外麵不一樣,外麵都是機器,這裡卻都是書架,上麵擺滿了書,而且到處都散落著**圖和各種各樣的圖紙。
我們一路走過去,然後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辦公桌跟前,在辦公桌的後麵,一個穿著寬大的睡衣的老頭正坐在桌子上麵皺著眉頭在費奮筆疾書。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尼古拉.特斯拉了。
我站在不遠處,開始仔細打量起他來。
他的頭已經白了,看起來有七十多歲,和**迪生相比,他要高大一些,而且身**消瘦。長長的臉,頭往後梳,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留著漂亮的小胡子,這樣的胡子,一看這知道是東歐人喜歡留的。眼睛深凹,但是眼神中卻充滿著睿智的光芒。
穿著的那件睡衣,已經洗得白,上麵甚至還有幾個補丁,手裡麵拿著一個鋼筆,在紙上刷刷地寫著什麼,再感覺我們進來之後,連頭都沒有抬。
“找我有事情嗎?”他一邊寫一遍問道。
“爸爸,有人來找你。”羅賓低聲說道。
“找我?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不見任何人!”老頭有些惱火了起來,依然頭也沒有抬。
“可是爸爸,這幾位先生和之前那些找你的人很不同,他們是好人。”羅賓接道。
“好人?這世界還有什麼好人。羅賓,我告訴你,所有人都一樣。”老頭說到這裡。這才終於抬起了頭。
他的目光。集中到了我們幾個人身上。然後在我和柯立芝的身上停了下來。
“這位不是柯立芝總統嗎?還有這位。大名鼎鼎的柯裡昂先生,什麼風把你們吹過來了?”尼古拉看著我們,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這笑容不是歡迎地笑容,而更像是諷刺。
“特斯拉先生,我們專門來拜訪你地。”我恭敬地回答道。
“拜訪我?嗬嗬,我這樣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拜訪地。柯裡昂先生。我對電影不感興趣,你看,我現在還得工作,羅賓,替我送柯裡昂先生他們出去。”尼古拉指了指大門。
羅賓一愣,然後轉身對我做了一個請地手勢。
老頭的這一手,讓我們全都呆了起來。
在美國。還從來沒有人對我下逐客令,彆說是那些所謂的社會精英了,就算是我去見羅斯福,他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
這老頭竟然能夠在知道我的身份的情況之下對我們下逐客令,實在是夠牛!
“特斯拉先生,在美國還沒有人這麼對待我們老大呢。”甘斯也不管尼古拉.特斯拉多麼牛**,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地這個人的名號,即便是聽說了。甘斯看到有人這麼對待我。肯定會爆的。如果是平常,估計甘斯早就開吼了。不過今天看到我對這個老頭十分的尊敬,也暫時按捺了下來。
“我不認識什麼美國名人,我現在隻想做我的研究工作,所以先生們,對不起。”特斯拉要聳了聳肩,然後低下頭去繼續做他的研究。
“算了,甘斯,既然特斯拉先生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吧。唉,真是可惜,看來托馬斯.**迪生真是看錯了人了,那封信我還是燒了得了。”我冷笑了一聲,轉身朝大門走去。
“站住!柯裡昂先生!”我還沒有走出幾部,尼古拉.特斯拉就在我身後開吼了。
這老頭,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
我見過的脾氣古怪地人多了,在好萊塢不管是導演還是演員,特**奇怪、特立獨行的人何止千萬,對於這些人,我自有經驗,要想製**他們這些人,一定不能順著他們,你越是順著他們,他們就越囂張,反而你越不搭理他,越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們反而會湊上來。
對於尼古拉.特斯拉來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老頭的死**在哪裡,他的死**,隻有一個,那就是**迪生。
他和**迪生爭鬥了一輩子,被**迪生打擊、排擠了一輩子,**迪生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隻要我去撥動這根刺,這老頭肯定會內心震顫,自然也就不可能趕我走了。
“怎麼了,特斯拉先生,你還是繼續你的研究吧,我們不打擾你了。”我微微一笑,然會衝甘斯等人點了點頭。
大家都擺出了一副要走的樣子。這下子,特斯拉急了。
他也不管他的什麼研究了,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攔在了我們跟前。
“柯裡昂先生,你必須要把你剛才說地那句話解釋清楚!”特斯拉站在我的跟前,雙目圓睜,臉**漲紅。剛才他還是風輕雲淡地樣子,但是現在僅僅**迪生的名字就讓他變成了這樣,由此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是多麼的深。
“特斯拉先生,你一會趕我們老大,一會又留老大,我告訴你,你這樣對我們老大可是十分的不尊重。”甘斯在一邊冷笑了起來。
“柯裡昂先生,請坐,剛才是我不好。”老頭子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後指了指房間裡麵的那個大大的沙。
我笑了笑,在沙上坐了下來,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柯裡昂先生,你剛才提到托馬斯.**迪生,還提到了一封信,到底是怎麼回事?”特斯拉坐在我的對麵認真地問道。
“特斯拉先生,你和**迪生先生是朋友嗎?”我故意問道。
“朋友!?朋友!?哈哈哈哈!”特斯拉聽了我這句話之後,大笑了起來。仿佛他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的身**劇烈抖動。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而他的笑聲裡麵。充滿了仇恨。也充滿了憤怒。
“柯裡昂先生,我告訴你,我恨不得生吃了**迪生!我和他之間,就像是兩根平行線一樣,中間永遠橫亙著仇恨!”特斯拉說這句話地時候,咬牙切齒。目露凶光,仿佛真地要生吃**迪生一樣。
他地雙手緊緊攥著,惡狠狠地說道:“我和這個惡棍鬥爭了一輩子,他打壓、排擠了我一輩子!看看他對我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他,我現在肯定是全世界最偉大地明家,我的明創造絕對會帶給人類無限的利益!可是現在。我隻能躲在這裡偷偷地進行研究!他毀了我的一生,他也毀了無數人類可以得到巨大進步的機會!”
“我每天都在向上帝禱告,禱告這個老家夥不得好死!”
尼古拉.特斯拉昂頭看著上方,仿佛是一支受傷的狼在月光下出淒厲地嚎叫!
我雖然不知道他和**迪生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已經十分的確定,尼古拉這一輩子受到的來自**迪生的排擠和磨難一定無比的深重,否則,像尼古拉.特斯拉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提起**迪生就露出了一幅如此的模樣!
“柯裡昂先生!**迪生讓你們來找我**什麼?是不是這個老不死地有什麼新的**謀詭計!?是不是他又想方設法地設計陷害我!?告訴他。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永遠不會!”尼古拉.特斯拉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歇斯底裡了。他看著我,大聲吼了起來。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頭斑白憤怒得如同獅子一樣的老頭,表情十分的平靜。
而我的這種平靜,也讓尼古拉.特斯拉覺得有些詫異,他總算意識到了我的這種平靜之下,肯定蘊含著一種不平凡的東西。而這東西,肯定對他十分的重要。
所以,在狂吼了一陣之後,尼古拉.特斯拉看著我,安靜了下來。
“特斯拉先生,托馬斯.**迪生去世了,就在一天前。”我冷冷地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尼古拉.特斯拉聽到我這句話,上前一步拉住了我地衣**,兩隻眼睛圓睜,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迪生已經去世了。剛剛去世。”我又說了一遍。
“去世了?!死了!?”尼古拉.特斯拉臉上僵**了起來,他臉上地肌**在顫抖,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是在哭,以至於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死了!托馬斯.**迪生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尼古拉.特斯拉仿佛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他在房間裡麵亂竄,哈哈大笑,並且一邊笑一邊抓起桌子上麵的那些文件,把他地那些文件全都拋向了空中!
“**迪生死了!**迪生死了!”尼古拉.特斯拉大笑著,腳步踉蹌,有些跌跌撞撞!他的那種笑聲,變得淒厲了起來,尖銳得讓人耳膜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