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羅西裡尼,雖然他地電影水平也很高,但是有一點我現在是十分猶豫的。
曆史上,這家夥可是從好萊塢拐走了英格麗.褒曼,而現在,英格麗.褒曼可就在我們夢工廠,而且是夢工廠重點培養地人才。如果被他挖走了,那我豈不會心疼死。
此外,羅西裡尼這家夥的意大利情結很重,也就是說他不是一個喜歡漂泊的人,不管生什麼事情他最後都離不開意大利,即便我有這個心意,人家說不定沒有這個想法。
我和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彼此聊得越聊越投機。料到熱乎的時候,我問了他們兩個人一句話:“你們有沒有興趣到好萊塢到夢工廠展?”
我的這句話,讓房間裡麵頓時安靜了下來,羅西裡尼和安東尼奧尼看著我,全都目瞪口呆。
這句話,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亞於重磅炸彈。
不管他們在後世是多麼厲害的牛人,現在,他們可是初出茅廬的小正太,夢工廠現在不僅僅是美國最優秀的電影公司,在世界影壇也是不折不扣的NO1,我親自邀請他們,他們怎麼可能不震驚。
“柯裡昂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安東尼奧尼的嘴唇都哆嗦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沒事開玩笑地人嗎?”我聳了聳肩。
然後安東尼奧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羅西裡尼。皺著眉頭不說話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權衡,一定實在思考了。
這也難怪,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一個決定可會改變他的一聲,倉猝之間。絕對是不會可能下定決心的。
我看了看羅西裡尼,相比於安東尼奧尼,他倒是很鎮定。
“柯裡昂先生,很感謝你的鼓勵,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覺得我還是適合意大利。這塊地方是我地祖國,我想為這個國家拍攝出好的電影來。”羅西裡尼的回答,實在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這家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對於他地這個決定,我還是很開心的。不是因為他不去好萊塢英格麗.褒曼就安全了,而是因為我擔心如果我把這家夥給挖走了,意大利恐怕就沒有曆史上的新現實主義運動了。
“安東尼奧尼先生,你的答複呢?”我問道。
安東尼奧尼被我問得麵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道:“柯裡昂先生。**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有些突然了,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行。不過我六點就要離開威尼斯,在此之前你得給我一個答複。”我笑了起來。
“好的。”安東尼奧尼使勁點了點頭。
我們又聊了一會,兩個人起身告辭。
我先是會見了一些意大利電影人,然後出席了一個歡迎宴會,五點鐘的時候。乘坐汽車到了機場。戛納電影界的映式晚上七點舉行我必須在六點離開。
到了機場,已經是五點半了,加上收拾東西,和前來送行的人告彆,搞來搞去。已經是五點五十分了。
“老板,走吧。”達**.奧利弗對我說道。“等會,等那家夥來了再走一也不遲。”我看了看表笑道。
“你說地是那個年輕人?”達**.奧利弗也笑,然後攤手道:“老板,說實話,我覺得那家夥肯定也不來了。”
“那可不一定。”我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
雖然我不能確定安東尼奧尼百分之百會跟我走,但是我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預感,覺得這家夥肯定不回拒絕我,因為他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在這一點上麵。他和羅西裡尼有本質的不同。羅西裡尼是個公子哥。家裡麵有錢有勢,資本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有了錢,他想拍什麼就拍什麼,沒有什麼能夠阻礙他,再說,在意大利,他有家庭的庇護,有意大利人的另向相待,這比去好萊塢強。他這樣的人,如果去好萊塢,好萊塢人可不會因為你家庭出身不錯你一家子都是著名地建築師而特彆待見你。
對於好萊塢人來說,一切都是空談,你要是牛**,你就拿出東西來,除此之外,沒有人會對你另眼相待。同樣是意大利人,羅西裡尼的身世比起維斯康蒂來說,可就差多了,維斯康蒂多少還是個有爵位的貴族呢,他在好萊塢,剛開始的時候也不過是個生瓜蛋子。
所以,從這個方麵來說,羅西裡尼不去好萊塢,顯然也有他的考慮。
但是安東尼奧尼就不一樣了。他地家世一般,根本部優越,他想拍電影,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但是現在,他是個新人,在意大利人,一個電影新人如果想做出一番成績來,可是很困難的。
現在夢工廠邀請他去好萊塢,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意味著他不僅僅可以得到拍**的機會,而且隻要他有能耐,他完全可以在好萊塢闖出一番天地來來,這對於一個電影迷來說,對於一個熱**電影的導演來說,是根本拒絕不了的。
也是因為這個,我才肯定安東尼奧尼肯定會過來。
六點鐘,飛機開始轟鳴,準備起飛,但是我沒有看到安東尼奧尼的身影。
“老板,走吧。那家夥是不會來的了。”達**.奧利弗在旁邊**促我。
機場前來送行的人,紛紛揮手和我告彆。我地心,未免也有些失望起來。
難道我真地是一箱情願。
我朝那些送行的人揮了揮手,然後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向飛機地旋梯。走到一般,就聽見有****喊。
“柯裡昂先生!等等我!柯裡昂先生!等等我!”
這聲音,讓我大喜了起來。一轉臉。就看見不遠處,人群中,有一個家夥提著一個沉重的箱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正是安東尼奧尼。
“還彆說,這家夥真的來了。”達**.奧利弗驚詫地張大了嘴巴。
“達**。去,幫他一把。”我大笑不止。
達**.奧利弗走過去,幫安東尼奧尼拎起了箱子,然後把他接到了飛機裡麵。
這個時候,飛機一陣轟鳴,開始起飛衝向天空。
安東尼奧尼一**坐在座位上,一邊擦拭著額頭上麵的汗,一邊牛喘。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笑道。
“我回去想了很久。猶豫不決,後來我想了一下,如果我留在意大利,根本得不到什麼拍**的機會,我是個喜歡電影的人,如果走到好萊塢去,到夢工廠去。說不定我會多拍攝一些我喜歡地電影。”安東尼奧尼很誠實,有什麼話就說什麼。
“放心吧,到好萊塢,我會讓你拍電影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永遠保持著你對電影的這份熱**之心。”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我很是高興。
飛機降落在戛納。我們到戛納海濱的時候,開幕上剛剛開始。
戛納地夜空,完全被燈光照亮,舉辦開幕式的海濱,完全變成了一個流光溢彩的巨大舞台!
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電影海報,到處都是光鮮亮麗的明星。
而當我們一行人出現的時候,人群徹底變成了歡呼的海洋。
法國的文化大臣、戛納電影界評委會成員、法國電影人、法官電影公司的老板等等,全都出來歡迎,我們受到地待遇。顯然是最高規格的。
在開幕式上。我表了講話。講話的內容很簡單,歸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捍衛電影藝術。捍衛電影的純粹。
“在美國,好萊塢正經受著來自華爾街的黑錢的衝擊,這種衝擊十分之劇烈,我們就如同一條船,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上忽上忽下,但是好萊塢人卻一直不懈地做鬥爭!”
“在歐洲,在法官,這樣地情況基本上是沒有的。和美國電影相比,歐洲電影更加純粹一點,在藝術**上麵,你們的揮空間比我們大。所以我希望,不管什麼時候,你們都不要忘記了電影的藝術**!”
“作為第七藝術,離開了藝術**,電影什麼都不是。”
我的講話,贏得了所有人地認同,獲得了海嘯一般的掌聲。
我的這些話,算是說出了歐洲電影人的心裡話。長時間以來,隻要人們把歐洲電影和美國電影相提並論,就會說歐洲電影在規模上在票房上都遠遠不是美國電影的對手,這成為一種讓歐洲人十分鬱悶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的說法。但是更多的歐洲人,卻為自己的電影而自豪。因為他們覺得歐洲電影雖然在規模和票房上或許不是美國電影的對手,但是他們有著美國電影人不具備的一點,那就是電影地藝術**!
歐洲悠久地聞名,悠久的文化傳統,已經形成了深厚地根基,從其中誕生的歐洲電影,在藝術**上麵,往往從一開始就有了更高的起點,這一點,是絕大多數的美國電影所部具備的。
所以,我的這種說法,很是讓他們認同。
其實我這麼說,也是?*虻模薔褪竊諗分薜惱舛穩兆櫻藝嬲嬲?*會到了歐洲電影人在電影藝術上的追求,這種追求,完全是純粹的,完全是真誠的。讓人震駭、
戛納電影節上,開幕影**就是《教父》,影**的放映地點。就是在海濱,就是在露天,這樣的一部電影,加上戛納海濱的美麗景象,讓所有人如癡如醉。
我在戛納呆了兩天,這兩天地時間裡麵。我基本上就是在采訪中度過的,一撥一撥的記,一撥一撥的電影人。
到了第三天,我就啟程飛往斯德哥爾摩。
瑞典,這個北歐國家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在我的頭腦裡麵,那裡應該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國度。
對於瑞典,我向來都是十分地好奇。在好萊塢,在夢工廠,很多人都是瑞典人。瑞典電影不管是對於歐洲還是對於早期的好萊塢都有著深刻的影響,在電影史上,瑞典電影,占據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這個北歐國家。雖然人少,但是在電影上麵卻有著無比的創造力,我之前就很想去看看,可惜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而我們之所以這麼急迫地去斯德哥爾摩,根本地原因還是因為嘉寶。自從登上歐洲的土地,嘉寶就等不及了。
斯德哥爾摩,那是嘉寶的故鄉。
自從離開家鄉跟著斯蒂勒到好萊塢。嘉寶就再也沒有回到故鄉,雖然現在嘉寶功成名就,雖然我們也有了家庭,但是斯德哥爾摩對於她來說,永遠都是無法抹掉的。
這是融入到骨頭裡麵的鄉愁!
一路上嘉寶都在**促我。讓我早點動身去斯德哥爾摩。我自然也儘量滿足她的要求,所以在戛納根本沒有呆多長時間就去斯德哥爾摩了。
不管戛納還是威尼斯,因為靠近地中海,所以儘管是十一月份了,但是氣候並不是很寒冷,但是當我們到了斯德哥爾摩的時候,完全完全就是冰天雪地了。
在這個季節裡麵,人們都說北歐最美,但是我實在是凍壞了。
距離頒獎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在酒店裡麵安頓下來了之後。就陪著嘉寶回一趟老家。
嘉寶地老家。在斯德哥爾摩的一個郊區。關於她的家庭,嘉寶很少跟我說。我知道。她的家庭是一個貧窮的工人家庭,這一點和我是很像的。嘉寶十四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然進入了一架理店當學徒,後來去當售貨員,也正是在銷售**帽地時候,她得到了一個當模特的機會,然後拍了一部電影,被一個喜劇**導演看中,演了幾部******,接著遇到了斯蒂勒,成為了斯蒂勒電影中的**主角,然後到了好萊塢。
嘉寶從來不怎麼跟我說起她的母親,但是我知道,對於他的父親,嘉寶是十分敬重地。
我們一家人,乘車到了斯德哥爾摩的郊區,外麵一**冰雪。
車子就那麼曲曲折折地一直駛到了一個小鎮才停下。
一幫人跟在嘉寶的後麵往鎮子裡麵行進,嘉寶很激動,一邊走一邊像我們介紹這個鎮子,介紹她的故鄉,介紹一個她曾經呆過的站台,一棵她曾經爬過的樹,或是一個她喜歡的樹林。
這個幽靜的小鎮,感染了我們所有人。
但是最後,嘉寶自己都迷路了。
很多年沒有回到故鄉來,這地方早已經麵目全非了。
後來還是一個老頭給嘉寶指了方向,嘉寶才找到了自己曾經的家。
一棟老房子,在風雪之中一**死寂,仿佛隨時都倒掉一般,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嘉寶特意去拜祭了她的父親,拜祭完了就轉身要離開這裡。
回去地路上,我問嘉寶地母親。
嘉寶看著窗外,眼神有些**潤了起來。在嘉寶的父親去世之後,母親就跟著一個男人走掉了,聽說那個男人是法國人,很是**漫風流倜儻。母親擔心嘉寶跟著會影響她,所以沒有和她打招呼就消失了。
嘉寶說她這一次來,最重要地,是過來看望父親的。
嘉寶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傷心,我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斯德哥爾摩很冷,但是我們卻隨後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瑞典電影人已經徹底瘋狂了,我的到來,讓他們逮到了一個機會,在他們的安排下,研討會、講座、參觀等等等等,我幾乎根本就沒有閒著的時候,此外,諾貝爾獎******的人也開始在招呼我,我已經徹底暈頭轉向了。
11月22日。這一天,我總算是喘了一口氣。
因為這一天,是諾貝爾獎頒獎日子。大清早我就開始準備了。
我知道,這天晚上,肯定十分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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