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芝的手術,一直持續了十一個小時,一直到半夜,有人都坐在走道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才被推開,一幫醫生們推著一個手術車走了出來。\\.qВ5、com\
“怎樣了醫生?!”我跳起來大踏步地走了過去。
“柯裡昂先生,手術還算順利,但是現在柯立芝先生並沒有蘇醒,我們已經儘力了,但是依然不知道結果如何。”醫生看著我,滿臉的疲憊。
我知道,這幫人的確已經儘力了,洛杉磯第一醫院是美國數一數二的頂級醫院,如果他們都治不好,那麼美國其它的醫院基本上也是這個樣子。
“謝謝了,辛苦。“我拍了拍醫生的肩膀,然後走向了病房。
病床上的柯立,我已經根本認不出來了。頭上被包裹了一層層的白色紗布,隻能夠看到一張變形了的臉。
他的呼吸,仿佛潮水一般,像每一次呼吸都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我看不全他的臉,甚至無法從他的身體上感受到一絲鮮活的氣息。
這個人,是那一直以來在我背後支撐整天老不正經的卡爾文立芝?!我的鼻子頓時酸了起來。
一幫人都圍在柯立芝的身旁,我則把醫生拽了過來。
“柯裡昂先生,柯立芝先現在依然在危險期,他這一次是心肌梗塞,同時也腦淤血,加上他的肺出現了一些衰竭的跡象怕是我們做完了這個手術,任何的一個小小的並症,到頭來既有可嫩要了他的命。”醫生低聲地向我說明了柯立芝的病情,然後他偷偷看了旁邊嚎啕大哭的漢克,低聲對我說道:“柯裡昂先生,說一句不太適合這個場合的話,我覺得你們現在可以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甚至可以安排柯立芝先生的後世了。”
醫生地這話。聲音很輕。但是卻如同一記重錘狠敲擊在了我地心坎上。
我無法想象洛特克財團、夢工廠離開了柯立芝會是個什麼樣子。我更不能接受就在我們即將全麵獲得勝利地時候。在我們馬上就可以放手大搏一把地時候。柯立芝卻要離我們而去。這是我接受不了地。
但是眼前地這一切。卻是事實。
這天晚上們誰都沒有回家。而是全都在醫院裡麵陪著柯立芝。我們都知道柯立芝這一次是九死一生。不管如何。我們都要陪伴他最後這一程。
我坐在沙上麵。心情複雜。最後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覺得有人在搖我地胳膊。睜開眼睛。卻是甘斯。
“怎麼了?”我問道。
“老板,卡爾文醒了。”甘斯的一句話拿給我立刻從沙上麵彈了起來。
我快步走到了柯立芝的跟前,胖子等人也全都圍了過去,柯立芝是醒了,他看著周圍的這一張長臉,露出了一個異常難看的笑容。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睡過了。”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很多人哭了起來。
是呀,這段時間,他太累了。
“安德烈,這一次,我恐怕不行了。”柯立芝看著我眶紅了起來。他是一個早已經看破眾生的人,生死對於他來說早已經不重要,但是和我們這些人的友情,是他無論如何都擱置不下的。
“卡爾文,被胡說們馬上就要全麵勝利了,夢工廠需要你洛克特克財團需要你,你可不能就這麼撂挑子!”我笑了笑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落下來。
“我的身體,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就像一個蠟燭一樣撐到了現在,看到這樣的一個局麵,也算是安心了。”柯立芝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安德烈單獨說一說。”
房間裡麵的人一個個低頭出去,最後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安德烈,我快要走了,臨走之前,有些話我要交待你。”柯立芝咳嗽了一下,臉色又蒼白了起來。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聽著。”我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無比的手。
“現在我們的形勢很好,一切看起來都光明無比,但是你千萬不能麻痹大意,羅斯福這個人,是我建國的最聰明的人,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能說解決掉他的。關於他的審判完成之後,你一定要把他的黨羽全部鏟除,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要不然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死灰複燃。”柯立芝說起話來十分的艱難。
“這個我清楚,我會讓羅斯福和民主黨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的。”我點了點頭。
“這一次,羅斯福如果被判入獄的話,我想最少也有二三十年的時間。為了足夠的安全,我想你一定要做足功課,比如在他入獄的幾年之後,從監獄裡麵傳來羅斯福因病去世的消息。”柯立芝的聲音很輕,但是說的每一件事情絕對都是爆炸性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乾掉羅斯福?”我大吃一驚。
“是了。這個人是我見過的最聰明也是最難對付的人,他在監獄裡麵都絲毫不妨礙他會有什麼壞主意,隻有他死了,我們才能夠真正地安全。”
“可是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
搖頭。
“安德烈,你就是太善良,有的時候太心軟。”柯立芝歎了口氣,仿佛有些失望,然後他看著我道:“不過或許正是因為你的這種性格,才讓我能夠這麼幫助你,讓我們能夠成為最好的朋友。
”
聽著他的話,我笑了起來。
“安德烈,好萊塢現在基本上被我們控製了,等哈裡一上台治上也被我們控製了,接下來洛克特克的展你有沒有想過?”柯立芝問道。
“這個我還沒有仔細想過。”我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下一,洛克特克財團的展的重點,應該是在經濟實力上了。洛克特克財團的經濟實力,現在比不上摩根財團,也比不上梅隆財團,甚至比不上芝加哥財團,現在是因為政治上麵我們取得了極大的優勢華爾街的那幫狗娘養的才對我們服服帖帖,但是將來如果這種優勢丟失了那我們可就要倒黴了。所以最根本的辦法就是展我們的時候,未來的一天,如果洛克特克財團成為了華爾街的第一號財團的話,那一切都好辦了。”
柯立芝閉上眼睛休息了下,然後繼續說道:“你這個人,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心腸好心腸好有些時候是要掉進陷阱裡麵去的。我走之後,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兩個人商量,有這兩個人,我是可以放心離開的。一個是哈裡杜魯門,他是一個做事請穩健的人,有能力,也有魄力。另外一個,就是你的那個調查局長的大哥,他的性格正好可以彌補你夠的心黑手辣,足夠的詭計多端。”
柯立芝說到裡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安德烈,我這子沒有什麼遺憾,唯一的遺憾,就是在我的有生之年實在是太忙了,沒有好好照顧我的家庭,沒有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照顧好我的家庭。”柯立芝最後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家。
“卡爾文放心,我當著帝的麵誓,隻要我不死,沒有人會動你家庭的一根毫毛,我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我舉手誓。
“我信你。這我信你。”柯立芝笑了起來後他看著天花板,道:“我這輩子算是沒有白活。當上了美國總統為了一個財團的教父,還拍過電影拿過哈維獎說,還有什麼遺憾的呢。嗬嗬。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話是沒有親眼看到羅斯福這狗娘養的被逮進監獄裡。不過這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安德烈,我想聽聽那音樂,我們都喜歡的那音樂。”柯立芝的聲音,變得虛弱了起來。
“好,你等著我馬上叫他們放!”我站起來,跑出了房間。
巴赫的《馬太受難曲》中的那女聲吟唱很快在房間裡麵回蕩了起來,幽遠而肅穆。這曲子是我最喜歡的一曲子,也是柯立芝最喜歡的。它在夢工廠的很多部電影裡麵都響起過,所有美國人不管是有文化的還是沒有文化的,對它都十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