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旁頗為濕冷,涼氣逼人,秦雲心中卻在不斷推演著自己的‘劍道’。
十五年前那一戰,那魔主夏侯真看到虛空被切割後,懊惱無比,悔恨將時間浪費在修煉肉身上,下定決心拋棄一切一心修行自己的刀道。秦雲也是受其啟發,當斷則斷,決定從頭再來!以十三種‘極境’為根本,重新形成自己新的劍道。
這很難。
秦雲也是耗費十五年時間,心中逐漸了有了一劍道雛形,且在心中越來越清晰。
每日他看似偶爾教導兒子練劍,或者盤膝坐在湖邊靜修,實際上都是在醞釀!等待著水到渠成那一刻。
“快了。”
“快了。”
秦雲能感覺到,自己的第二次入道,也快了。
“嗯?刀劍雙煞那邊怎麼回事?”秦雲吃了一驚,“他們兩地榜強者,竟然還求救?楚國燕國魏國,都不願得罪我。現在還有哪個天榜或者神榜中人,不開眼的對付我兒?”
牽扯到兒子,秦雲不敢怠慢。
嗖。
瞬間一道流光一閃,在夜空中一閃,直奔齊雲樓方向。
刹那便飛了數裡,當齊雲樓進入秦雲的‘道之領域’範圍內後,就清晰探查到一切。
“看起來,並無天榜、神榜的高手。”秦雲瞬間確定,可他眉頭還是皺起來,“歡兒怎麼吐血了?看他眼神,不太對勁,整個人有些恍惚。他的兩個紅顏知己……那個叫澹台雲的,怎麼和另外一青年站在一起?”
秦雲道之領域探查到的情形,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是感情上有了挫折?”
……
呼。
秦雲飛遁之速極為驚人,一個呼吸功夫就到了齊雲樓下。
“怎麼回事?”
“打起來了。”
“什麼人敢在齊雲樓鬨事?”
齊雲樓此刻也一片騷亂,因為之前孟歡和六位高手的打鬥,還有刀劍雙煞的出手,都讓齊雲樓的窗戶、廊道撞的碎裂,部分碎裂之物都摔到了外麵街道上。
“爺在喝酒,誰在鬨事?”一位喝的半醉,穿著花衣裳的男子臉紅通通的,也來到打鬥的齊雲樓三樓,身後有著一群跟班。這花衣裳男子嘴裡還罵罵咧咧,一旁也有齊雲樓的管事人在賠禮:“三爺,三爺,一點小事而已。”
“你不用管,爺正陪著美人在興頭上,下麵就嘭嘭嘭的吵死人了。”這花衣裳男子喝道,身旁隨從則立即攔住管事人。
管事人心中發苦:“苦也,這三樓在打鬥,這位三爺再去鬨騰,鬨騰大了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開門做生意,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天齊雲樓招待的賓客中,地位最高的就是這位花衣裳男子!齊雲樓靠山雖然也夠硬,卻根本不敢招惹這位花衣裳男子。可以說……花衣裳男子在帝京城幾乎是橫著走的人物。甭管什麼來頭,都得忌憚這花衣裳男子三分。
“嗯?”花衣裳男子醉醺醺的眼睛忽然瞪大,因為他看到了秦雲登上了三樓,朝前方走去。
“我看花眼了?”花衣裳男子瞪大眼,一下子清醒了。
“哎哎。”
花衣裳男子連衝上去,神誌也清醒了,甚至都陪著笑,“姐夫,姐夫,姐夫你怎麼到這了?”
“閉上你的嘴巴。”秦雲皺眉輕聲喝道。
“是是。”花衣裳男子連閉嘴,乖乖跟在秦雲身側,一副狗腿子樣子,頗為得意。
而花衣裳男子的那群手下跟班們,個個瞠目結舌。
當年龔燕兒抱著嬰孩來見秦雲的時候,龔燕兒也是希望將家人從‘百花穀’牢籠中救出,不過龔家人不少都貪慕在百花穀的富貴,隻有龔燕兒的父親、弟弟等部分人留在了帝京城。
這花衣裳男子,就是龔燕兒的弟弟‘龔鵬’,帝京城人稱‘龔三爺’。
姐夫乃是神榜第一的冰霜劍孟一秋,龔三爺自然橫著走。
“喊的姐夫?”
“主人的姐夫?那不是……”
一個個手下跟班們都緊張屏息,乖乖跟在後麵,一旁齊雲樓管事人也嚇得哆嗦:“通天了,通天了。”連飛奔下樓去稟報東家去了。
帝京城真正有背景權勢的都清楚——整個帝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不是王宮那邊!而是青玉湖旁那塊地方,那裡有著讓整個天下三大國度、各方勢力都忌憚無比的神榜第一‘冰霜劍’孟一秋!各方權貴大家族都是禁止手下人靠近青玉湖那塊,唯恐不小心惹了那位!
……
黑袍中年人‘歐陽泉’父子此刻驚恐萬分,連一旁的富貴老者都懊惱不已:“我怎麼就愚蠢的請歐陽泉來這了?現在刀劍雙煞一聲令下,我們誰都走不掉啊。”
他懊惱。
歐陽泉父子更恐懼後悔。
“童老頭請我來,我為什麼要來?今天不來,不就沒這潑天大禍了?還有那個澹台雲,真是個惹禍狐狸精啊!”歐陽泉心顫,“能讓兩位地榜當護衛,恭敬喊少爺的。到底什麼身份啊?希望能夠看在我女兒份上,饒過我歐陽家。”
“小歡,你好些嗎?”鐘琳擔心萬分。
“鐘姐,我沒事。”孟歡擦拭掉嘴角血跡,隻是臉色蒼白難看,精神還有些恍惚。
鐘琳看看旁邊兩位的刀劍雙煞,天地人三榜可是對外公開出售的,在天下間闖蕩,鐘琳自然早看過那三份榜單,得到較為詳細情報,自然辨認出了這兩位:“刀劍雙煞,這可是地榜高人!小歡到底什麼身份,兩個地榜高人會是他的護衛?”
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