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默然看著目光興奮的少年,有些偵探對於與罪犯的較量會激動很正常,甚至案件越複雜越興奮,不過這家夥這樣隨便立flag真的好嗎?
沒有主角光環的話,說不定下一個就死了啊……
高成離開劇院,思索著走到一樓桐生春美房間外,門已經被用女傭從外麵打開,可是裡麵卻用防盜鏈鎖著。
作為一個偵探,他同樣也會對破解案件感到興奮,案件越困難成就感越高,但他當偵探也不隻是為了這種成就感。
當然也不隻是為了錢,經曆的事件多了後,更多的還是不想看到悲劇發生。
“轟隆!”彆墅外麵雨水小了一些,但沉悶的雷聲還是不時響起。
高成拿著一張從女傭那裡要來的彆墅地圖,上麵把每個人的房間都標了出來,七瀨的房間就在桐生旁邊,犯人是故意殺人後引來注意。
可是犯人到底是怎麼殺掉桐生的?
現場的一切看起來就好像桐生自己從窗戶走到樹下被吊死……
收起圖紙,高成走到二樓日高織繪的房間。
這間房是在桐生房間正上方,如果是用繩子的話倒是可以進入桐生房間。
“嗯?”高成看了看樓下,忽然注意到窗沿上有道清晰的勒痕,陷得很深,似乎是用鋼絲用力勒出來的。
另外還有床腳也同樣留下了摩擦痕跡,看起來的確是凶手借助鋼絲去了樓下。
“城戶,”七瀨跟在一旁,興奮問道,“你知道什麼了嗎?”
“如果沒有錯的話,那個歌月就藏在這棟彆墅裡,”高成喃喃出聲,“總之我們先在彆墅裡找找看吧。”
“藏身的地方?”彆墅餐廳,黑澤老板讓女傭倒了一杯牛奶,被高成問話後,沉吟道,“這棟彆墅裡應該沒什麼方便藏身的地方,再說昨天檢查門窗的時候也都到處查看過了吧?”
七瀨點點頭:“是啊,阿一,我也跟著檢查過。”
高成繼續問道:“可是說不定還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吧?”
“這點我就不清楚了……”黑澤老板站起身,唏噓地看向窗戶外麵的懸崖,“我曾經演過戲劇,第一個角色就是歌劇院怪人,所以才給這個旅館取名歌劇院館,沒想到歌劇院怪人的事件竟然會在這裡上演,還真是令人意外……”
“老板演過歌劇院怪人?”高成和七瀨詫異出聲。
“是啊,不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黑澤老板仿佛又回到了舞台,麵對著餐桌旁的一個仿佛舞台戲劇演員的洋娃娃肅穆道:“我是歌劇院的怪人,比你想象中還要醜陋吧?這樣醜陋無比的怪物,雖然被地獄的業火燃燒著,卻依舊向往著天堂!”
高成尷尬看著忘我的黑澤老板,那副深情的樣子,仿佛真的把洋娃娃當成了戲劇中的女主角,的確很厲害的樣子,可是現場看來卻有些奇怪。
“抱歉,失態了。”黑澤老板回過神,注意到高成古怪目光,老臉一紅地轉身離開餐廳。
“喂,七瀨,他剛才念錯台詞了吧?”高成轉向七瀨道,“不是‘被地獄的火焰燃燒’嗎?”
“念地獄的火焰是最近的事了,以前好像的確是業火,”七瀨不太肯定道,“大概……”
“是嗎?我覺得業火好聽些啊。”
“先彆管這個了,”七瀨急切道,“現在怎麼辦?要是找不到歌月,說不定還會有人被殺掉的!”
“這個,其實我還是不太明白凶手為什麼要殺害日高還有桐生……”
高成再次問道:“七瀨,那個梨加毀容的事,是不是和她們有關?”
“梨加學姐沒說過啊。”
“我倒是知道一些。”緒方老師穿著睡衣,頗為嫵媚地出現在門口。
“老師?”七瀨麵龐唰地又紅了起來,擔心道,“老師你怎麼在這?太危險了!”
“正好睡不著。”
緒方老師笑了笑,打量高成幾眼意味深長道:“如果你們想知道殺人動機,友代也許知道什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