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城戶,”柯南跪坐在蒲團上,疑惑地東張西望,“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聲音?”
高成從之前開始就不太習慣這邊的跪坐方式,但看到柯南的樣子卻也顧不上難受,跟著左右傾聽,忽然一陣隱約的聲音傳入耳中。
“滴答!”隨著堂內眾人安靜下來,暗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這是?”高成目光微緊。
這種聲音實在太熟悉了,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時鐘走動的聲音……
戴著老花鏡的老律師將一台錄音機放到桌上,輕咳一聲道:“那麼我們就開始宣讀吧,藪內先生事先額外準備了遺囑錄音帶……”
“請等一下!”高成在眾人詫異目光中站起身,麵色嚴肅地圍著長桌四處打量。
“怎、怎麼了嗎,城戶偵探?”
廣美太太等人摸不清情況地看著高成,藪內義行不耐煩道:“到底搞什麼?這種時候……”
“住嘴!”老伯嗬斥一聲,銳利眼神緊緊看向高成,“不要打擾城戶偵探!”
“什麼嘛……”藪內義行不滿地彆過頭,他感覺高成似乎被老伯收買了,根本沒有出力調查老伯,反而還一直在幫老伯。
高成腳步停在門口的茶櫃前,忽然開口道:“你們聽到這個聲音了嗎?”
“什麼?”眾人不知所以,迷糊道,“什麼聲音?”
高成沒有解釋,隻是小心地打開茶櫃,頓時一把固定著時鐘的弩弓呈現在麵前,弓弦緊繃,弩箭也蓄勢待發,後麵是通過時鐘布置的一個定時裝置,滴答聲就是從這裡傳出。
高成迅速取下弩箭解除機關,卻沒有去動弓弩。
這個裝置比上次歌劇院時地要精密些,還有電路,恐怕已經設置了不短的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高成取出弩箭,現場眾人紛紛驚駭不已。
“到底是誰做的?居然還有定時裝置!”
“一定是那個家夥!”藪內義行心有餘悸,“一定是昨天那個戴太陽眼鏡的家夥,他肯定還在恨我們藪內家,所以……”
“奇怪,”柯南清脆的童音在和室隔間響起打斷眾人討論,“這邊榻榻米上有好多小洞哦!”
“小洞?”
隔間使用日式傳統紙門隔開,出現小洞的榻榻米正好對向茶櫃弓弩。
“難道那家夥還試射過?”
“沒錯,”高成將弩箭插進小洞,剛好能夠吻合,“設置十字弓的凶手,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坐在上座的義房伯伯。”
“哼,”老伯冷笑道,“果然還有人想要我這條老命!”
“可是沒有理由啊,”廣美太太不解道,“義房叔父15年前根本不在這邊,那個人怎麼會……”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你們母親的哥哥!”
高成拿出手帕包著的煙蒂放到桌上,視線不經意轉向門外。
“我說得對吧,某個在倉庫房梁借宿了一天的偵探先生?”
“這是……”有希子意外地拿起煙蒂看了看。
“有一點你弄錯了,我並不是偵探,”佛堂門被拉開,遮住麵容的男子出現在門口,聲音沙啞地取下墨鏡還有帽子,“我隻是個家而已。”
“小、家?”
“爸爸?!”柯南驚訝地看著來人,和高成一樣根本沒想到會是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