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司家客廳,服部還想著能不能用那張結業照找鄉司議員談話,發現阪田離開了好一會還沒有回來。
“去上廁所也太久了吧?阪田警官在搞什麼啊?”
服部在客廳站了一會,莫名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徘徊幾步急忙朝其他幾名刑警道:“我去找他好了。”
“唰唰!”後門外,雨水淅淅瀝瀝下著,灰原趴在車窗邊,一動不動看向夜色中對峙的高成和阪田警官,聽到推理後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驚訝神色。
這一天阪田警官給她的是人畜無害的印象,傻傻的像個老好人,也沒有什麼警官的架子,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顯然和服部平次關係相當不錯。
“你還不明白嗎?”高成直視著阪田,“這麼點小伎倆,服部怎麼可能想不到?為什麼沒有懷疑你呢?”
阪田沉默低下頭,緊緊咬起牙關。
高成視線越過他轉向鄉司宅邸:“你故意充當我們的向導,接連殺人把服部卷入事件後,又故意留下線索把服部引導到這裡來,阪田警官,這都是為了20年前意外死亡的那個教練吧?”
阪田手指捏得發白,忽然又像皮球一樣泄氣,低著頭哀傷道:“那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他們害死了我父親……為了查明真相我才當了刑警,直到前些天才從沼淵口裡知道一切,可是謀殺罪的追訴期隻有15年……”
阪田直接掏出警槍對準自己太陽穴:“城戶偵探,麻煩你幫我和服部說聲對不起,希望他能原諒我……”
“這種話你自己和他說就行了。”
高成手指按住洞爺湖,在阪田撥下警槍擊錘的瞬間大跨步衝出。
半空中雨滴軌跡緩慢,整個世界都仿佛凝固了般,隻有高成破開懸浮的雨幕的身影,一滴滴水珠炸裂間,洞爺湖閃電般劃過。
“砰!”槍聲炸響穿透夜空,察覺到不對衝向後門的服部臉色猛然一變,急忙衝出後門,迎麵隻看到一隻手槍高高拋起砸落在雨地裡。
好、好快……
阪田身體不停顫抖,整張麵孔都擠在一起迎著死亡,可是預想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拿槍的手空空如也,頓時不受控製地喘起粗氣,雙腿無力跪倒在地埋著頭哽咽哭泣。
“阪田!”
服部愣愣看了高成洞爺湖一會,咬牙衝到阪田麵前,看著已經心生死誌的阪田,緊緊一把提起阪田衣領。
“給我站起來,阪田!你以為可以一死了之嗎?!你以為自己死了就可以結束一切嗎?”
阪田帶著兩行眼淚看向服部:“平次老弟,我……”
“你是日本唯一合法持槍的警察之一,怎麼沒有想到以此為榮呢?”服部嘶吼提著阪田衣領,“要是就這麼死了,你那本警察手冊上的櫻花會長都會掉淚的!!站起來!”
高成回頭看了看服部和阪田,帶著洞爺湖轉身走向轎車。
阪田已經認罪,後麵就不關他的事了,怎麼處理完全在於服部……
“城戶!”服部情緒稍稍平緩,看著哽咽的阪田頓了頓,忽然朝高成喊道,“事情結束後我再招待你們。”
“好啊。”
高成輕輕點點頭,上車坐上駕駛位。
灰原從車窗外收回視線,坐回自己位置上靜靜看向高成麵龐。
“怎麼了?”高成下意識摸了摸臉,“有什麼問題嗎?”
“沒。”灰原彆過頭。
“大半天沒吃東西,都快餓死了,”高成摸了摸肚子,發動引擎道,“等到了服部家我們大吃一頓吃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