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館,冰室一聖房間,時津潤哉帶著眾人撞開反鎖的房門,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卻是已經在書桌前服毒自殺的假冰室,桌上還留了一份遺書。
“抱歉為大家帶來不少困擾,這裡所發生的3起殺人事件,犯人就是我……”
時津拿起遺書念出來:“我的本名叫水沼,跟明石他們一起工作,主要是擔任化妝師,十年前在這個村子發生的巴士墜落事故中,我們發現了冰室一聖的屍體……”
一直念到最後,時津哂笑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次殺人事件是因為十年前的事故,不過最後的簽名居然都寫著冰室大師的名字,還真是一個沒救的可憐人。”
“唔,”蝦夷鬆檢查過屍體,看向旁邊喝了一半的咖啡,“不送去鑒定的話還不確定,應該是氰化物中毒吧。”
“居然自殺了,”時津揭開假冰室臉上的燒傷偽裝,頗有些無奈地輕笑道,“鄙人手上凶手自殺的案子又多了一件,說出去好像都不怎麼好聽了。”
“時津老弟,不管怎麼說都是多虧你才能破案啊。”蝦夷鬆感歎地從櫃子裡翻找出用來偽裝成雪夜叉的服裝還有麵具。
“沒什麼,對鄙人來說這種案子也費不了多大功夫。”
時津潤哉閉著眼睛輕輕笑了笑,斜眼看向窗外風雪:“結束了,城戶高成……”
“不對,”高成裹著厚厚的毛毯,在園子攙扶下出現在書房門口,哆嗦著看向趴在書桌上的假冰室,“這個人不是凶手……”
“城戶?”七瀨看著麵色糟糕的高成,“你怎麼凍成這樣了?”
“彆說了,不小心掉到峽穀裡了。”
高成身體還有些發抖,緊縮著越過時津潤哉走到書桌邊。
扯下偽裝後,假冰室的臉和真正的冰室還有幾分相像,右手握著一支鋼筆,旁邊就是假冰室簽名的遺書。
簽名還是那麼醜……
“他不是自殺,而是被真正的犯人殺害的。”高成確定道。
“你說什麼?”蝦夷鬆臉色陰沉,指著現場狀況道,“這間房上了鎖,鑰匙又在室內,窗戶也都是從裡麵關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密室!凶手要怎麼讓水沼喝下有毒的咖啡,還留下這份遺書?”
“很簡單啊,一開始這裡就不是什麼密室。”
高成微笑麵向眾人,儘管看起來凍得不輕,在房裡卻還是仿佛暖陽般,平和氣質讓眾人不由一愣。
“城戶偵探,”時津頓了頓,哼笑道,“你不要覺得輸給了我就亂說。”
“這是殘忍的命案,不是推理比賽,時津”高成視線掃過時津潤哉還有在場眾人,“大家都以為水沼是凶手,真凶就是利用這個想法讓大家以為這裡是密室。”
“讓我們以為是密室?”
“沒錯,”高成問話道,“你們進來的時候鑰匙在哪?”
“有什麼問題嗎?”蝦夷鬆皺眉指向邊上的地毯道,“就在地毯上……”
“一進來就有看到?”
“這個……”
“沒有看到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書桌這邊,”高成輕輕拍了拍正對著門口的書桌,“真凶完全可以走在最後麵,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把鑰匙丟到地毯上……
“本來想一下就很可疑,打算自殺的水沼為什麼要把鑰匙丟到地上?可是你們一心以為水沼就是凶手,反而忽視了真凶的把戲。”
“這……”蝦夷鬆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隻能把視線投向時津潤哉,可是時津卻好像默認了般沉著臉沒有反駁。
“那真凶到底是誰?”時津緊盯著高成道。
“最後進房間的是誰?”高成在眾人注視下看向角落的真理,“真理小姐,如果我猜的沒錯,最後進房間的是你吧?跟在其他人後麵的你丟掉鑰匙也不會引人注意。”
“我……”真理暴露在眾人視線中,強笑道,“城戶偵探,你彆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是凶手呢?水沼留下的遺書不是說清楚了嗎?”
“水沼不是右撇子。”高成平靜打斷道。
“誒?”真理愣了愣,“可是……”
“他不過是以為冰室畫家是右撇子才裝出來的。”
高成攤開水沼左右手掌:“仔細看一下就知道了,他的左手有很厚的繭,右手卻幾乎沒有,為什麼會是右手拿著鋼筆呢?之前看到這麼醜的簽名我就覺得奇怪了,不說冰室畫家是藝術家,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寫成那樣。”
說著高成看了眼時津:“那幅自畫像是對著鏡子在畫,這點我一開始就發現了,隻是之前還以為冰室畫家是故意在用不習慣的右手,而且凶手當麵破壞攝像頭帶走畫像的舉動實在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