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滑雪場山中醫院。
高成和柯南幾個等在病房門口,另一邊聚集的滑雪社成員麵色各異。
昨天晚上,他本來是以防萬一才起床觀察狀況,沒想到會在旅館前不遠的雪地裡發現白峰的變色外套,很快又在周圍一個雪堆裡挖出了凍僵的白峰。
有人在那段時間襲擊了白峰,而且很有可能是滑雪社成員之一……
“醫生,情況怎麼樣?”尾根老師向主治醫師詢問道。
“勉強脫離了危險,現在還在昏迷當中,”醫生如實道,“雖然命是保住了,但頭蓋骨有一定裂痕……老實說,病人體溫明顯下降,要是再晚一點被發現,估計就沒命了。”
“謝謝你,醫生……”
“七瀨,”高成沉聲開口道,“你留在這裡照顧白峰,其他人和我一起回旅館。”
雪岡麵色不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乾嘛一定要聽你的?”
高成看了雪岡一眼:“從傷口來看,白峰應該是被類似滑雪板的鈍器擊中後腦勺導致昏迷,之後才被拖到沒人的地方脫下外套埋進雪堆……我認為凶手就在你們這些人之中。”
滑雪眾人紛紛變了臉色,連不對付的雪岡也流下冷汗:“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凶手留下了一個關鍵證據。”
高成拿出一卷錄像帶。
“旅館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正好拍下了案發現場,我剛才已經找旅館要來了,雖然是黑白畫麵,不太清晰,但還是能夠看到凶手穿著雨衣,用外麵套著套子的滑雪板襲擊白峰……
“另外就是凶手的腳印,我大致查看過一遍,昨天傍晚下過一場雪,隻有凶手和白峰留下的足跡很清楚,可以明顯看到一條足跡從白峰被埋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乾燥室入口……
“我檢查的時候,發現凶手犯案使用的沾著血的滑雪板套子也在乾燥室裡,可能是以前客人落下的,雨衣應該也是乾燥室裡拿的。”
雪岡支吾出聲:“這、這又怎樣?”
“關鍵是滑雪板,”高成視線掃過眾人繼續道,“作為凶器的滑雪板不像雨衣和套子那樣可以隨便拿,放滑雪板的儲物箱都各自上了鎖,而且隻有住宿的客人才有鑰匙,旅館周圍都沒有丟棄的滑雪板,前台也說沒看到有人把滑雪板從乾燥室拿進旅館……
“也就是說,襲擊白峰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帶著滑雪板而且住在這件旅館裡的人。”
旅館食堂,包括因為重感冒留在旅館的鈴森還有到醫院看望白峰的雪岡幾個,所有滑雪社成員都被聚集起來。
比較熟悉的就是昨天和白峰關係複雜的幾人,另外還有一些和七瀨同樣都是大一學生的新人們。
高成將一張標示腳印的現場示意圖放到桌上。
“從現場腳印來看,凶手是從乾燥室開始跟蹤埋伏白峰,時間大概是昨晚10點左右……尾根老師,白峰怎麼會那麼晚到外麵去?”
“這個,”尾根老師解釋道,“白峰同學是去檢查雪質,他好像一直都是夜裡10點檢查,然後就可以根據情況調整裝備……”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幾乎所有社員都知道吧?”
“這樣啊……”高成頓了頓,看向眾人道,“可以問問你們的不在場證明嗎?”
昨天這夥人從8點就一直聚會,到了10點多他醒來還沒有結束,調查不在場證明應該不算太難。
“我是9點40分左右加入聚會的,之前在做夜間的滑雪訓練,”叫作春天的長發女子先開口道,“正好那個時候,鈴森碰到我後就離開了……”
鈴森笑美焦急道:“城戶偵探,我隻是因為感冒不舒服才提前離開回房間睡覺的,而且我隻是社團經理,沒有滑雪板……”
雪岡彆過頭,不太情願道:“我和春田剛好相反,從9點50分到發現白峰出事前一直都在滑雪場滑雪。”
尾根老師跟著道:“我是10點5分左右去前台打電話,然後就直接回房間了……”
問完話,高成大致清楚了這些人的情況。